尖叫棚屋。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继续进行着。
两只骷髅来到与楼梯相连的门厅里,一个有脑袋,一个没有脑袋。
“艾尔。”托比吩咐道:“去把哈利的骷髅项链取回来。记住,别让任何人发现你,也别让任何人知道是我们拿走了它。这样才好将一切都掩盖过去。”
艾尔认真地点点头,它从肚皮口袋里拿出小飞毯,同时......又悄悄拿出了一根魔杖。
这是卢平的魔杖, 他完全没注意到这已经被艾尔偷走了。
托比注视着艾尔飞到洞口里面,他拿出口袋里的活点地图,默默观察着城堡里各个人名的位置。
地图上的范围最多只到打人柳附近,尖叫棚屋早就超出了它所包含的距离。
就在托比默默等待着艾尔的名字也出现在地图里面的时候,他突然从洞口里面听到了一阵响动声,这让他悄悄握紧了袖口里的魔杖——但等来者露面后,托比却又默默将手掌松开了。
“校长,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
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印着星星与月亮的巫袍,一只手拎着艾尔,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熟悉的魔杖——那是卢平的魔杖。
“能解释一下你要用它来做些什么吗?”邓布利多严肃的问:“偷窃别人的魔杖,你知道这让我想到了什么吗,托比?”
“这一次,你想要杀死谁?”
托比的长发挡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神与目光。
“您在说些什么呢,校长。我都和莱姆斯说好了,要在今晚看顾他,免得预言中遇袭的画面发生。你也不希望每年都得去找一名新的教授吧?”
邓布利多将艾尔放开了,但是卢平的魔杖还在他的手里面。
艾尔马不停蹄的赶回到托比身边,它惊恐的描述自己是怎么在黑暗中被一道突然窜出来的身影抓住的,手劲大的吓人, 让它现在都没法冷静下来。
“放心,放心。”托比安慰道:“校长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对吗?”他最后是朝邓布利多问出这个问题的。
“如果只是艾尔的话。”邓布利多平静的说:“它确实要比我一名不省心的学生老实多了。”
托比啪的一拍手说:“我就知道西弗勒斯不老实,用我帮您去教训他吗?现在就去,怎么样?”
可是,邓布利多守在洞口前,一点也没有挪步的打算。
“好吧,好吧。”托比无奈的说:“我可以告诉您原因,这一次是真的。还记得我之前跟您说过的那件事吗?就是在我消除掉的记忆中,莱姆斯当时也在场的事情。后来我还劝您最好也去仔细检查一下他,看看他是否有什么问题。可我一直没能等来您的消息,于是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只能由我来自己检查,顺便也能避免预言中的事情发生——我指的是他会遇袭的预言。”
“我知道这个预言。”邓布利多缓缓说:“可你有没有觉得呢,托比,你现在彷佛正在慢慢变成预言里的袭击者?一会儿你会打算怎么做呢?”
“怎么可能。”托比不屑的说:“这种手段——”
邓布利多用一种饱含深意的目光盯着他。
“好吧,”托比只好改口说:“我确实会用,是经常会用,这总行了吧?不如说说您为什么会在今晚出现在尖叫棚屋好了?我记得您现在应该是在去纽蒙迦德的路上才对。而且......”
托比翻开活点地图,指着这张老旧的羊皮纸说:“这上面为什么也没有您的名字?城堡里没有,密道里也没有。总不能是在这里藏了整整一天吧?”
面对托比的问题,邓布利多沉默了一阵子,然后才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和巴罗交流过, 而且我持有准入之书的时间也要比你更久一些。”
邓布利多一半的身子被窗户缝隙中穿透进来的月光照射着,另一半身子隐藏在黑暗中。他的视线穿过托比额前的卷发, 对上托比逐渐产生变化的目光。
此时此刻, 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可称不上友善。
“不光是这些,还有更多。”
他充满威严的说:“我想我们都清楚,自打回到霍格沃茨开始,你是打算做些什么的。现在我还不清楚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你在今年的举动非常不同。”
“从一开始,在庆典即将要举办之前,你就一直在暗示我,如果没有了魔法球,你似乎就什么也做不到了。就算要做些什么,也得等到魔法部归还那具虚假的尸体才行。”
“然后还有一点,是十分不同的——时间转换器。你知道时间转换器的存在,我想这应该是又一个暗示——让我以为你是打算拿来自己用。但后来我发现事情变得有些不一样,你从没有想过要使用时间转换器,而是打算时刻盯紧它,免得我会破坏你的好事。”
“例如,在明知道我已经离开霍格沃茨的情况下,还有另一个我呆在学校里面。”
“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