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几天昼伏夜出的行军,穆栩带着一万兵马到达了混同江以西百里处,他随即命令全军安营扎寨。
对于穆栩的在此扎营的做法,李虎自是没有异议,可靺鞨使节大原木却有些不能理解,尤其是当大军在此驻扎超过了三天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大原木找到李虎,开门见山的问道,“李将军,再往东百里过了混同江就是上京城了,世子为何迟疑不前,难道是怕了女真蛮子吗?”
李虎其实也弄不清楚自家世子的意思,但听到大原木这么说,他还是下意识反驳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世子既然这么做,定然是有他的用意,怎么会是怕了女真人呢?”
“可…可救人如救火,那完颜赤如今正与我们靺鞨人交战,只要世子带兵出现在上京城外,他得到消息定然会退兵,这不就是你们中原人说得围魏救赵吗?”大原木也不是善茬,立时追问道。
李虎有些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大原木见状,当即就道,“李将军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就请带我去求见世子,我亲自与他分说明白。”
“好吧,但我不敢保证世子一定会见你。”李虎无奈的应道,因为他这三天已经求见了穆栩好几次,但帐外的亲兵永远就一句话,世子不便见客,就把他打发了。
此时的穆栩正坐在大帐,看着铺在案上的地图,观察着上京的地理位置,上京位于难河南岸,西边是混同江,应该在后世的哈尔滨附近。看着上京北面的难河,穆栩渐渐有了主意,正思量间就听外面亲兵的声音传来,“李将军,世子吩咐无事不要打扰他,您就别为难小的了。”随后便听李虎道,“我也没有办法,可这位靺鞨使节非要吵着见世子。”
听到这里,穆栩将手指重重的点在上京城以北的难河上,高声说道,“请李将军和大使节进来。”
随着大帐门帘的掀开,李虎带着大原木走了进来,二人给穆栩见过礼后,大原木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世子,我们靺鞨人已经要支撑不住了,还请世子速速发兵救援。”
穆栩伸手示意,“两位大人请上前说话。”等两人来到案前,他指着地图问大原木,“你们和女真人交战的地点在哪?”
大原木仔细看了半天,才指着地图上一处说道,“应该是在这附近,距离上京以东两百里之地。”
穆栩点点头,“那以你估计,如今上京城留守的女真人有多少士卒可堪一战?”
“完颜赤带走了三千多人马,城内应该还有不到两千兵马,但那些女真蛮子全民皆兵,妇人孩子也颇有战力,所以城内至少能凑出六七千人守城。”大原木听穆栩如此问,还以为他想要先攻下上京城,便急忙劝道,
“世子若想要攻城,恐怕会损兵折将,到时若久攻不下,完颜赤再领兵回来前后夹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穆栩笑着说道,“多谢大使节的提醒,我自然不会如此不智,以己之短去攻敌之长,毕竟我这次带来的人马全是骑兵,又没有攻城器械。”
说到这他站了起来,对李虎下令,“李将军听令!”
李虎双手抱拳,“末将在。”
穆栩指着地图上难河北岸说道,“我要你今夜出发,带领七千人马驻扎在难河北岸,记住不许起锅造饭,以免让敌人发现踪迹。”
李虎为难道,“世子,女真人早把沿岸的船只收缴干净了,我们没有工具,这一时之间如何渡河?”
“李将军稍安勿躁。”穆栩随即吩咐门口的亲卫,“将我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亲卫领命而去,片刻后拿着一个很大的皮囊进来,穆栩接过后,对李虎道,“李将军请看,这是用整张羊皮做的皮囊,只要在里面充满气就可以浮起来,我这次来带了整整三万个,只要将三十个皮囊扎在一起,就是一个简易木筏,如此一来不就可以轻易渡江了吗?”
李虎和大原木皆是眼前一亮,齐齐恭维起了穆栩,穆栩却只是淡淡一笑,一丝得意之色也没有,两人见了不由更是佩服。他们不知道穆栩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发明,而是他从后世的蒙古人那里学来的。
解决了渡河的问题,李虎还是有些疑惑,“世子,我这七千人马隔了一条难河,不管是要作为伏兵还是攻城,恐怕都派不上用场啊。”
穆栩回道,“我当然知道这点,可你别忘了,上京城附近全是草原,如果我们派兵埋伏在南岸,又怎么能瞒住敌人斥候。但在北岸则不然,只要大军远离河岸驻扎,你说敌人斥候会发现吗?”
李虎焕然大悟,“不错,敌人应该会时刻派斥候盯着难河沿岸,可要过河就必须打造木筏或者浮桥,但这些没有三两日功夫是不成的。”
“正是这般,只要敌人不知我们的大军可以随时渡河,那主动权就握在我们手里。”
接下来穆栩便给二人讲了自己的详细计划,“我明日会带着三千人马前往混同江大造声势,做出一副要渡江东去攻打上京城的架势,上京城的女真人探查到这个军情,一定会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