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嘲弄的笑笑。
“我看见了谢景明的照片”,齐沛白慢慢说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和我长的完全不同,但气质上确实有相似之处。”
“我以为你还喜欢我。”
沉言突然发不出声音,一下明了了他的意思。
“我很高兴。因为我刚刚发现,我是爱着你的。”
“然后我就看见了那个月亮先生。”
“等我想去找你时,你和他说着话,脸上带着笑容,那一刻,不用别人说,我就全明白了。”
“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也未必多喜欢谢景明,至于月亮先生更是不用说。”
“你只是喜欢这样的男孩子,温柔干净的足够合你心意就可以。”
齐沛白的眼睛如同漆黑的子夜,清清楚楚的倒映出沉言的脸庞。
也许不光是错觉,还有交触在一起的唇瓣。
肩膀被按住,唇瓣被他人强行的打开,露出里面柔软的贝肉,带着她的唇瓣起舞,引起一阵阵水声的同时也在搜刮着沉言的氧气。
她感到非常不舒服,侵略性太强了,激烈的好像要窒息一样。
“呜。”也许是恼羞成怒,也许只是单纯的生气,她气呼呼的去推齐沛白,可是力气差的太远了,反而被更加用力的紧紧抱住。
直到沉言真的要窒息一般,连力气都没了,齐沛白才缓缓放开她。
沉言的睫毛扇动着,手无力的垂在桌子上,心脏跳的飞快。
“我说的对吗?”他平静的问道。
“毕竟你就是这么糟糕的女人,对你有一分美好的幻想,都会被快速打破。”
沉言摸了一下唇瓣,发现手指上甚至有淡淡的鲜血,她突然就站了起来,尽量直视着他。
“你有什么权利说我?”她非常愤怒,愤怒到有些不解。
“说我糟糕,难道你就不够自私虚伪吗,假仁假义,明明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向你告白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现在又显出这种作态来。”
“我是对不起很多人,但是绝对没有对不起你!”
齐沛白神色冷峻,这个平时温柔优雅的男孩子现在好像换了一个人的一样,全身都散发出危险感。
“你向我告白?”齐沛白真要被气笑了,“这是随意而来的一句话,还是又一次的谎言。”
“你真的和我说过吗?”
沉言呆住了。
她努力的去回想当时的场景,却始终觉得自己确确实实的做过这件事。
她写了一封信,放在了信封里,在齐沛白的书上摆好了位置。
沉言甚至清晰的记得,那是一本语文书。
然后,齐沛白打开了信。
他看完了,什么都没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除了在两天后沉言得到了一封拒绝的回信,那字迹甚至也是齐沛白的。
于是沉言,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在叁四天后,就和龚泽在一起了。
“我说过。 ”沉言偏过头,很干脆的回答。
“你不信就算了,那现在请你出去。”
“你不怕谢易真了吗?”齐沛白的声音那么冷淡,冷冰冰的开口,“还有你对谢山柏和谢长风做的事情,据我所知他们可没死,你承担的起他们的报复吗?”
“后背严重烧伤的谢山柏,小腿被利器穿透的谢长风,据说还在疯一般的找你。”
“你那个现在像废物一样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可什么都做不了,更保护不了你分毫。”
“你想过要是被他们找到会发生什么结果吗?沦为肉便器都算是好的,毕竟之前也就那样了。”
他走过来,捏住沉言的下巴,语调平淡到没有丝毫起伏,“如果是我,会把你的腿打断,也绝不会给你那么多可以活动的机会向别人求助。”
“……”
沉言向后退,桌上的餐具被她的手挥落在地,发生清脆的响声,她闭上眼睛,“请你出去。”
“那……那是我自己的事。”
害怕吗?还是害怕的。
沉言绝不敢说自己勇敢的无所畏惧。
就是因为害怕那样的未来,所以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也一定要逃出去,那是沉言绝对接受不了的。
她希望自己的未来很简单,能过着平淡舒适的生活,依靠自己的所学足够养活自己和一些小乐趣,如果可以就有一个温柔可爱的漂亮爱人,没有也没关系。
这一切怎么就和她的希望越来越背道而驰了呢?
沉言不是不能接受对残酷的现实的分析,她不能接受的,是齐沛白话里透出的冰冷威胁。
她当然可以妥协,可这要到什么时候,沉言真的厌倦。
她背过身去,心说就随天意吧,依她看来她把谢纯风和谢山柏弄成那样的,他们想杀了自己倒是万万有可能,性这方面反而会淡的多,她还是趁早准备点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