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装饰?”福宝公公迷惑不已,有什么装饰是用得到红绸的?
接下来,他就已经蹲在地上给地上的几个大箱子打上了漂亮的花结。
打完花结,福宝忍不住看向旁边同样在给箱子缠上红绸的霍西陵道:“霍小将军,这样看,这些箱子像不像殿下的嫁妆。”
正在用红绸缠箱子的霍西陵手微微一顿,然后小声开口道:“不是嫁妆,是殿下要送给谢公和谢少卿的红包。”
福宝被霍西陵口中的“红包”二字给震住了,然后他又看了一眼那他一个人都抱不住的大箱子,这?红包?
福宝公公不由吸气,真是一个好大的红包!
“是霍小将军替太子殿下送去谢家吗?”福宝公公开口问道。
随后霍西陵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给箱子缠红绸。
“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去给谢家下聘。”福宝公公自言自语地说道。
霍西陵看了一眼面前的太子殿下款大红包,如果他真的是去下聘,大概会被谢家人乱棍打死吧。
不过还没有等霍西陵把这几个箱子全部装饰好,谢公便急匆匆地来到了东宫。
昨晚的事他已经听赴宴后回家的谢檀说了,今天早上又传出太子生病的消息,他这一颗心瞬间不安了起来,想都没想留直接跑去了东宫,正好让那些摸不准陛下和太子究竟吵了些什么专门来找他探口风的人扑了一个空。
当谢公到达东宫的时候,见东宫一片死气沉沉,宫人们行走之间半点声音也无,他的心瞬间就跌了一下。
“太子呢?”谢公顾不得形象,直接冲到东宫门口抓住了一个宫人问道,“太子如何了?可有请过太医?”
被抓住的宫人也是一脸茫然,从太子昨晚回宫他就没见过太子,更别提知道太子的情况了。
谢公见人回到不出来,只能大步流星地往太子的寝宫走去,东宫的宫人看见谢公也不敢阻拦,只能任由他去了。
于是,谢意一推开房门就看见福宝和霍西陵蹲在地上给箱子打花结,他不由当场愣住。
这是在干什么?
“太子呢?”谢意开口问道。
话音落下,坐在内室的游玉岁走了出来面露茫然道:“外祖怎么来了?”
只见谢意连忙走到游玉岁跟前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确认了游玉岁没有生病后,他的那颗心才放了下来。
“外祖还以为你病了。”谢意伸手摸了摸游玉岁的头道。
昨天千秋宴上的事他已经听谢檀说了,如果他当时在场绝不会让游玉岁上场与那突厥太子对战,终归是游奉云的心太狠,竟然舍得让游玉岁对战突厥太子,若是有个意外……
谢意看着完好无缺的游玉岁心中后怕不已,幸好游玉岁还在他的面前好端端地站着。
“外祖,我没事。”游玉岁乖巧地坐下任由谢意摸头。
“以后可千万不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谢意开口叮嘱道。
同时,谢意又问道:“既然你没生病,那为何……”
只见游玉岁道:“这是父皇的要求。”
谢意很快便联想到了长安城中沸沸扬扬的传言,说游奉云有意传位于梁王。谢意仔细一分析,他便知道这件事情绝无可能,再想一想梁国的位置,谢意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么。
于是他立刻道:“这几日你就在东宫好好养病,到陛下的计划结束都别在朝堂之上露面了。”
按照谢意的经验,任何一个参与进君王削藩计划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哪怕削藩削成功,君王也会迫于压力将提议削藩的人处死。
所以,削藩这件事能不参与就不参与,太子在东宫养病就行了。
“我知道。”游玉岁开口说道。
他本来就不打算掺和进削藩这件事,如今一直称病不出,那些想要让他站队的人也逼不了他。
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逼谢家站队,虽然谢意已经退出官场许多年,但难保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所以游玉岁决定让谢意去百里外的骊山钓鱼玩。
“外祖,我们家在骊山有庄子吧,不如您去请老师和你一起去钓鱼玩,马上就要入秋了,现在泡温泉正好。”游玉岁开口道。
谢意明白游玉岁这是在将他送离是非中心,忍不住笑道:“我走了,你表哥怎么办?”
谢檀可是在朝廷中有官职,想走可走不了,还是谢家少家主,他的态度也能表明谢家的态度。
“要不,让表哥也生病?”游玉岁试探地开口道。
反正这个崔宴熟,能够给他表哥开各种病假。
“胡闹。”谢意用手指敲了敲游玉岁的额头道。
游玉岁闻言十分无辜,只见谢意开口道:“放心好了,他有分寸。”
“那外祖去骊山脚下钓鱼吗?”游玉岁开口问道。
“钓!”谢意开口道。
于是在谢家门口等着谢意回来的众人又扑了一个空,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