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双方的态度气势当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刚刚还想要下意识使用强权压制对方的女士之势当即烟消云散,仿佛是并没有存在过一样的。
“看来贵方还是能孰能轻重,愿意坐下来好好谈话的。”
迪卢克这番言语说的是一点都没有错。
对于至冬国来说,单纯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情便要让整个至冬国对蒙德开战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冬女皇也绝对不会去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女皇殿下她是绝对不会让国家的资源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被浪费掉。
换言而知,迪卢克的这番话很简单:
你既然选择用至冬国的力量来威胁蒙德的话,那么自然这里也能使用至冬国真正掌权者的力量和名义来压制你们愚人众。
迪卢克还是相信愚人众内外还没有人敢疯狂到无视女皇,去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虽然,他内心也是一阵唏嘘,但若蒙德的国力能再强一些的话,也根本不需要玩这种弱者的花招给愚人众看的,直接学隔壁璃月那样强势的在外交层面上针对愚人众即可。
“哼,这么看来。”
女士最终还是忍下了内心那些心思。
表面上其他人到也是看不出来她此时内心所想,只是依然保持自身强势的态度,扫视半场,轻哼一声:“看来这结果早就已经注定,早知道的话,这等无聊的会议,还是推了最好。”
都到这个地步,就算是个傻子坐在这里也能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或者是说,唯一能做到的事情是什么。
“那么,很感谢我们能在这种和谐的环境之中达成一次共识。”
琴团长也没有继续得理不饶人,她很清楚对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只要压制力不要过了这条线,那么这就是自己的胜利。
借助洛琳之手在外交手段上将国内大半的愚人众赶出蒙德境内,这对于现在的蒙德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胜利,哪怕依然无法改变愚人众核心驻扎于歌德大酒店,可大量愚人众手下的缺失无疑能让以女士为首的这一众愚人众们未来的活动强度十分有限。
像是以前一样可以随便插手蒙德境内大小事务,搞各种小动作之流的事情,那是一去不复返了。
以当前蒙德的实力,这无疑是一次辉煌且堪称奇迹的胜利!
“和谐的环境?或许是吧。”
不料女士却带着一副看透什么的冷笑打量着一众蒙德人士,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迪卢克:“你有一句话的确是说对了,至冬国目前的确是不能拿你们怎么样,毕竟,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就算是有着牧歌之城的蒙德,它反而更加贴近于自由之城这一面。”
什么?
这话一出,别说是琴等人眉头一皱,不明所以,作为当事人的迪卢克表面上虽然不为所动,内心却也是和琴她们现在的表情大差不差。
女士这一番话又是何意?
这番话若是放在其他外国人身上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可若是放在土生土长的蒙德人身上,女士那番话的其内在含义那是一目了然:没想到蒙德人竟然也学会了背叛。
丢下这番话,女士就立刻带着一众愚人众离开了这里,她懒得继续在这里待着,已经够丢人的了。
“背叛?”
琴也同样理解了女士那番话的意思,就算对方已经离去,她也没有离开自己的位置,反而是皱着眉头开始思索自言。
“怕是,她误会了我们刚刚那番话的意思为何了吧。”
丽莎则是一副略有深意的样子,看了看迪卢克,又看了看琴,随后抬头看着天花板,轻声低语。
自己这里的意思是至冬国距离这路途遥远,至冬国就算是再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把他们强大的,引以为傲的军事力量送到蒙德城门口的,而且至冬女皇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这番话在女士那边,鬼知道她是如何去理解了。
“你们的女皇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变成“要来打就来打,谁怕谁啊?!”
这种奇妙的逻辑变化丽莎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评价,女士她是如何可以把前面的话理解成后面那句话的?
她又是如何理解成洛琳小姐现在成了蒙德国的守护神的?
“是这样的吗?”
琴被这一点醒,也立刻明白了何意,同样也是带着一副无语的表情:“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可能去背叛风之神重新认一个新神的啊?大陆七国谁家出过这种事情?”
与此同时-前往璃月的路途上:
昨天晚上把那颗陨星碎片拿到手之后洛琳就已经带着温迪闪狐了,她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政治斗争之类的问题那是蒙德自己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一支正好从蒙德前往璃月的商队,洛琳翘着腿,被巨大尾巴包裹的她躺在一处堆积着大米袋子的马车上,迎着阳光好不惬意。
只要钱到位,什么事情都是好说的。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