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间大殿内。
内侍将状子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言语虽然朴素,却一语中的,直击要害。
人皇禁卫小统领黄豹的飞扬跋扈尽显其中,大商群臣听后,也不由得暗骂这黄豹不是东西。
平日里欺男霸女,看在黄家的面子上,谁还敢说些什么,可招惹人教嫡传弟子,那可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啊!
“启禀吾皇,黄豹于观星楼外大动干戈致使观星楼外院墙损毁,此举破坏了我人族先贤心血,理应重罚!”
站在皇叔比干身侧,一言不发多时的新任大商国师申公豹,愤怒的指责着。
以妖身跟脚说出这般康慨话语,倒是让不少在朝中任职的三教弟子感到莫名的羞愧。
观星楼本就是人族先贤汇聚了无数年的心血,加上申公豹这位,数百年前的申族首领之言,整座九间大殿上也是纷纷附和。
毕竟涉及到人族先贤的事情,站人族先贤这边准没错啊!
事情愈发的大了起来,人皇帝辛看着老神常在的比干,问道:“不知皇叔怎么看?”
被人皇帝辛点了名的比干,微微拱手道:“启禀吾皇,黄豹之死,并无证据指向观星楼大祭酒苏玄,可却有证据指向黄家散布谣言,当由吾皇一言而断才是。毕竟匠师真的去修缮观星楼外的院墙了。”
三两句话后,比干看上去说了很多,实际上什么也没说,可对于帝辛而言,这便足够了。
帝辛起身看向了殿内群臣,平澹的说道:“黄豹损坏人族先贤遗留之物,诛之。因黄豹已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令将黄豹一系子孙开革出人族,归入蛮夷之属,永世不得回归。
谣言止于智者,着令人皇禁卫,日夜巡查若发现造谣者,不论其身份诛杀之。”
作为登临人皇宝座数百年之久的人皇,帝辛很清楚,黄豹的死跟那位苏祭酒脱不了干系。
可那又如何呢?难道他要为了一个咎由自取的死人,在没有丝毫证据的情况下,去质问威逼一位人教嫡传弟子吗?
人皇帝辛的这番话,让黄家人如坠冰窖,黄豹的子女被开革出人族,那比让其死了还要难受。
人皇言出法随,地府自然不会去因为黄豹的子女,去拂了人皇的面子。
人皇开革某人的人族身份,那么那人哪怕入了地府转世,下辈子也不会转世为人,若是永生永世开革出去,只要人族还有人皇,那么那人便永生永世不得做人。
人族会没有人皇吗?
费仲跪倒在地,说道:“吾皇圣明!”
新任国师申公豹,以及排在文臣末尾的中大夫姜子牙,也是一同高呼“吾皇圣明。”
其他群臣也大抵收如此,只是并未如同费仲那般跪倒在地,最多的也就是弯了弯腰,行了个礼而已。
至于皇叔比干,太师闻仲,丞相商容等人,也只是拱了拱手而已。
此间事了,人皇下朝!
大商的文武群臣却是并未离去,大事当由人皇一言而断,可人族疆域内发生的小事,却需要丞相商容等人,仔细斟酌才行。
看了一场戏的申公豹,对于那俗物可没有多达兴致,申公豹直接将姜子牙给拉出了九间大殿。
两人行走在皇城内,直到出了皇城后,申公豹才小声的说道:“封神榜有人动了,黄豹成了幽冥地府第十八层地狱道看门神将,这些天黄豹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黄家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敢与人教嫡传作对。”
黄豹白天找了人教那位嫡传弟子的麻烦,晚上就上了封神榜,足见那位人教嫡传弟子的身份之重。
至于小道消息里面传的是,道祖的那头青牛,私自动的封神榜,他申某人是一个字也不信。
看看白鹤童子跟四不像就知道,道祖的那头青牛,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姜子牙问道:“申师弟,你这消息是从何听来,怎么我就没收到消息。”
同为阐教弟子,怎么他这个做师兄的没收到消息,申公豹却收到了消息?
申公豹神秘一笑,说道:“因为这消息根本就不是玉虚宫那边来的,是申某夜游东海,跟截教门人一起在龙宫饮酒时,打探出来的消息。”
他申某人别的不多,就朋友多,三山五岳中,江河湖海之内,十岛三州之上皆有他友。
别管时不时酒肉朋友,出门在外受了气,呼朋唤友百十仙家,那叫一个排场。
姜子牙说道:“原来如此,只是黄豹是黄豹,黄家是黄家切不可混为一谈,毕竟黄家也有后辈在咱们玉虚宫的诸位师兄门下修道,咱们应该找个机会说和一下。”
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行至北城后,申公豹看着自家那位天真可爱的师兄,说道:“子牙师兄,你莫不是没睡醒?这样的因果不死上一大把人会了结掉?况且子牙师兄,你一个元神境界的玉虚弟子,去调和一位天仙境界的人教嫡传弟子,是老师他老人家给的玉虚杏黄旗给的你勇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