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满头杂草枯叶的猴子,冷冷的笑了出来,“你这秃驴懂什么,我为何不敢走出这座山?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修炼罢了,再者,我若不出现,天庭便始终忌惮我一分,围杀妖众也不会做的太过。”
僧人同样笑了出来,“你已经被镇压了五百年,难道你的修为已经弱到连天下大事都无法察觉的地步了么?这么多年天庭何止停下过围杀凡间妖众,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当年带出的那一百五十万妖军,而今连三十万都剩不下了么。”
“你呆在这里,一方面是你无法突破佛祖的镇压,另一方面是你怕了,你怕你即便重归三界,最后也免不了要被人镇压,就算这一次佛祖不出手,可三清呢?玉帝呢?他们难道不会镇压你么?说到底,曾经的齐天大圣终究还是怕了。”
“滚!”猴子冷冷的说出了那个字。
僧人也不动怒,只是淡然的看着他,“不论你在这里呆多久,天庭也还是会除妖,你所珍视的人也还是会一个一个离你而去,你还有的选么?从你当年走出那座山,竖起那杆旗,你便别无选择。”
猴子抬头看向了那个宁静恬雅的白衣僧人,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而僧人也朝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问你,可敢和贫僧再赌一次?”
猴子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不小心睡着了。
僧人见状微微一笑,取下了佛祖的封印后,便骑着马转身离去,临走前道,“贫僧在二十里外等你。”
等僧人走出很久后,猴子才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他仰头望着昏黄的天空,空中一行大雁缓缓飞过,看着看着,猴子的双眼渐渐低沉了下去。
“其实他说的,没错。”
很快,天崩地裂般的震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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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这个便宜师傅走在前往西天的路上,猴子问过他很多,他到底要去取什么经,和尚只说要去取他的经。
猴子问他取得经是讲什么的?和尚说讲的是普渡,世尊认为众生自救,可修道涅槃,但却不能人人成佛,他则认为若明心见性,人人皆为佛,皆可普度众生。
猴子问他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就这些什么佛的,能助我突破大罗混元大仙吗?
和尚笑着说当然可以,你若明心见性,勘破心障,被贫僧渡了,那你即便不是佛,也能突破大罗混元大仙的境界。
猴子狐疑的盯着他,总觉得这秃驴是不是在骗他?
“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去往西天确实是难了点,可也不需要我替你保驾护航吧?”猴子怀疑的问道。
和尚却摇了摇头,“你不懂,这条西行之路将无比艰难,各路仙家正神都会放出他们的坐骑灵兽,为贫僧在沿途设下层层阻碍,简单来说,他们想杀了我。”
“为什么?”
玄奘一笑,“因为我的路与他们的路不一样,所以很多人都不希望我能走上灵山,所以这一路,也必将是杀机四伏。”
玄奘看向天边,目光深邃,“换句话说,除了你,也不会有人愿意帮贫僧了,其实我们很像,都不被这天地所认可,都不被众生所理解,所以......”
“保护你不就是么,我知道,只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说罢,猴子牵着白龙马,带着玄奘向着前方的大路走去。
“但有一言提前说好,日后你若是败了,或者你仍旧无法让我突破大罗混元大仙,我会亲自取你性命。”
“呵呵,贫僧等着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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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猴子心中的疑问越发凝重,这死和尚天天嘴上说着普渡众生,倒也真的见他做了很多善事,解决了许多人的危难,可他为什么又多收了两个弟子?
瞧着自己那一脸猪头像的二师弟,又看了看那个浑身阴郁无比的三师弟,猴子眯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这二师弟据说是当年的天蓬元帅,猴子倒是没见过他,不过和天河水军交过手,但几下就被猴子的妖军打的大败而归,连什么主帅都被猴子一棍劈死。
猴子当时也没放在心上,毕竟除了南天门天军,这天庭的其他天军战斗力都不算太强,倒是那弥猴王和禺狨王战后的闲谈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成想啊,昔年横扫天下的天河水军,如今竟是变成了这般模样,十万天军与我二十万妖军鏖战竟连一个时辰都支撑不下,便被我军打的丢盔弃甲。”
“呵呵,也不是不能接受,那威名赫赫的天蓬真君都被打下了凡,天河水军当年集体哗变造反,遭天庭镇压,十万战功赫赫的天河水军将士现在都被镇压在了天庭的天牢中,刚刚与我们交手的不过是新组建的天河水军,又能有多强?早就不是当年那支杀的我等望风而逃的兵马了。”
“唉,倒是有点怀念,那天蓬真君当真是个人物,连毕方王都在他手中吃了许多亏,我们当年更是被他麾下的天河水军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难逃,不成想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