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看着身边一脸惊魂未定的丈夫,薛鸾瑛罕见地露出了关心的表情。
她前脚刚把手里的鱼缸交给街边的战士让其代为保管,身后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如果她当时在的话,肯定就将那个盗贼绳之以法了。
一想到这家伙不仅给自己添了不少的工作量,还差点害了自己的家人,薛鸾瑛就一阵气血上涌。
“切。”
女人暗暗地咬了咬牙,从嗓子里挤出来了个字眼,满脸的不忿。
“薛统领,我们这边的失物已经清点完毕。”
一边的属下将小巷中的珠宝都收拾了起来,打算带回办事处,等明日再找寻失者。
“啊,去吧去吧,回去的时候记得小心一些。”
这些失物上的事宜不需要薛鸾瑛过多在意,自然有专人处理。
看在她的面子上,那边的千岩军也没有过来搜白青山的身。
反正真要是少了东西的话直接说是贼人带走了就好。
看着士兵们走远的背影,白青山才缓过来劲。
一抹冷汗沿着额头不自觉地滑下,不知何时,他背后的衣服湿了好大一块。
刚才那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真是施展出了浑身解数的功夫才应对过去,现在他总感觉自己的脚下有些发软,或许是常年没有剧烈运动的问题。
“没什么,回家吧。”
迎着妻子和儿子担心的目光,白青山无所谓地笑了笑,看起来像是没有收到什么伤害。
只是在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地方,那宽大的长袍下,一抹妖异的花纹顺着他的手腕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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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了?”
将年幼的小启云哄回房间睡觉后,两夫妻久违地一起趴在浴室里,眼尖的薛鸾瑛一把拉过丈夫的手臂,只见手腕上不知何时爬满了诡异的花纹。
虽然颜色很浅,但女人依然一眼就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
起初白青山还以为是什么贴纸沾到了,可当他用水洗了即便却完全清除不掉手上的痕迹之后,他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身为水属性神之眼的持有者,薛鸾瑛可以敏锐地察觉到浴室中水元素的流动,可当水在男人手腕上行走的时候,她却一丁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到。
如果不是那明晃晃的印记,她甚至都发现不了身边的丈夫有什么不同。
察觉自己发现不了什么东西,薛鸾瑛脸色不太好看。
像这样的诡异花纹,是什么好东西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在她的印象里最有可能的就是中毒,甚至有很大的几率是那虚无缥缈的诅咒也所不定。
虽然她很想现在就带丈夫去医馆看一看医师,但现在天色已晚,差不多已经到了深夜,再加上她又确实没办法感受到这花纹的不妥之处,只能暂时搁置。
待到明天天亮,她会向见多识广的璃月七星寻求相关的建议。
希望那几位能有办法吧。
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式,薛鸾瑛只能如此在心理安慰着自己。
“这件事...暂时还是别让我爸知道了吧。”
“啊?”
没想到丈夫会这么说,薛鸾瑛吃了一惊。
这种事怎么可以瞒着老人家呢,要真有事的话,那她该怎么向岳父交代。
看着妻子那微微睁大的双眼,白青山的手附上了妻子的面颊。
温润的感觉一时间让女人有些说不出话。
“现在老爸光是要忙店里的事情就够烦心的了,这种事没必要再让他担心,最起码现在这种情况还不用。”
道理白青山都懂,但连妻子都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他也就不想再劳烦老爸了。
再怎么说,也得等到明日去医馆回来后再决定。
“那...好吧,唉。”
薛鸾瑛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一但面前的男人做了决定那就没有办法再扭转他的意志。
只得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在两人各怀心事的夜晚中,一夜无话。
第二天,在薛鸾瑛的带领下,白青山进了一家又一家的医馆,可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医师却纷纷摇了摇头,只道了句无能为力。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好消息,至少他们公认白青山现在身体健康,这东西也不像是某种疾病的症状。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从医馆里走出,薛鸾瑛的脸色依然不是很好,雪白的牙齿咬在殷红的嘴唇上,陷出了一个个凹陷。
“你跟我来。”
不等白青山发表什么感想,自家老婆就有拉着他向着远处跑了起来。
“喂,慢点,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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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显眼的亭下,一身蓝白相间礼服的少女正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