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与靓妈更是第一时间迎上,关切道:
“耀阳哥,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都说没事了,医生还能怎么说?一点皮外伤而已,随便擦点药水就行。”
雷耀阳微微一笑,顺势揽住丁瑶,看得靓妈很是羡慕。
随即,雷耀阳也没让其他人尴尬,话语道:
“阿坤、乌鸦,有心了,都这么晚了,还过来看我!”
靓坤和乌鸦心中一喜,他们接到消息马上跑过来,不就为了能帮上点忙嘛。
现在忙虽然没帮到,却让雷耀阳领情,无疑是天大的好事啊!
比起靓坤,乌鸦更加真诚,摇头道:
“雷爷,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就恨我们没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没能帮得上忙。”
靓坤紧随其后,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道:
“是啊!谁能想到还有人敢在西贡搞事,澳门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说这话时,靓坤一脸嚣张,故意看着马交文。
马交文心里非常恼怒,自己可是赌坛大亨,平时在澳门,像靓坤这种混混,哪里敢如此对待自己。
别说当面讽刺,就算背后说坏话,亦要掂量掂量,怕被人通风报信,死得惨兮兮。
今晚可倒好,区区港综市混混,连社团龙头都不是的家伙,这样阴阳怪气和自己说话。
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胆大包天的人,已经付出他应付的代价。”
雷耀阳一脸笑容,紧接靓坤话茬,意味深长道:
“马先生,你说是吗?”
马交文没想到雷耀阳不仅不说靓坤两句,还接着这话往下说,完全不给自己面子。
心中憋气,表面还不得不笑道:
“当然,港综市是雷先生的地盘,谁敢犯雷先生虎威!”
“没人敢?”
雷耀阳脸色瞬变,一双鹰眼满是戾气,直视马交文,声调拔高道:
“今晚不就有人想要杀了我嘛!”
“啊?”
被雷耀阳突然变化的态度吓了一跳,马交文心中大惊暗道:
“莫不是这雷耀阳此时又有些不服气了,改变想法,准备拿自己出气?”
一念至此,马交文态度放低,小心话道:
“今晚是那叛徒自知必死,狗急跳墙,意外情况,并不算有人胆大,冒犯雷先生虎威!”
“像这样的人,遍数港澳,也就这么一个了。”
“是吗?”
顷刻间雷耀阳如同川剧变脸,和缓下来点头道:
“听马先生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我雷耀阳已经曰落西山,无论是谁,都能骑到我头上来了。”
“当然不会,雷先生即是赌神,又是港综市最年轻的高级警司,前途远大,威压黑白。雷先生的成就不过刚刚开始,连巅峰都没达到,又谈什么曰落西山。”
马交文生怕雷耀阳想差了,把自己给坑进去,连连恭维,笑容满面。
雷耀阳似乎很享受马交文的恭维,嘴角露出得意,微笑拉回正题道:
“阿瑶,你们刚在谈什么嘛?我看你们的样子,谈得好像并不顺利?”
丁瑶板着一张脸,一五一十道:
“也没什么,就是马先生想要带省镜回澳门,说是要将他家法处置。”
“恩?”
雷耀阳眉头一挑,立即就看向了马交文。
“我靠!”
马交文何其老辣,瞬间明白刚刚雷耀阳那奇怪表现了。
他说什么有人骑他头上,又说什么“日落西山”,根本是打埋伏啊。
自己刚刚恭维了他,还说不敢犯他虎威,现在就要把想杀他的人带走,完全是自我打脸。
自己今晚真是失去往常冷静,被他这小小伎俩就算计进去了。
自知中计,马交文脑子快速思索,考虑着如何言语,才能把局面搬回,从雷耀阳手里要出省镜。
事实上,他想要省镜的目的,也确实如雷耀阳所料那般。
省镜那里,有着很多本属于马交文的东西啊。
那个叛徒,这些年背着马交文做的生意,绝对不会仅仅是此次翻手会盘口。
恐怕以往世界杯、各种球赛、赌赛外围,他都有借马交文的名号去做。
既然做了这么久了,傻子也应该清楚,那小子捞了不少,全被他藏了起来。
马交文已然准备回到澳门,马上请最好的医生,将省镜弄醒,而后严刑逼供,最后杀之,给雷耀阳等人交代。
这样既得了好处,又给出了交代,可谓“两全其美”。
可是雷耀阳此时,显然是不打算交人。
“怎么办呢?”
马交文左思右想,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在愣神。
而他不说话,有人却说话了。
只见东兴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