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恩,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短短一句话后,雷耀阳放下电话,看向巩家培道:
“外面的风已经吹起来了。”
“哦?”
巩家培可是个精明人,神色一正,试探道:
“有人闹事?”
卓凯亦一脸“大战前的兴奋”,紧盯着雷耀阳。雷耀阳点头,话语道:
“我线人打来的电话,说是尖沙咀码头,许多人已经坐船,开始前往长洲。一些社团人员,因为一些口角,平时恩怨,打起来了。”
“现在有一个人落水,十几号人受伤,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场面也被及时控制。”
巩家培听得,郑重道:
“这么说,我们警方也应该提前行动了。”
“不用!提前过去的,都不会是什么大人物。长洲那边环境不比市区,即便外面那些老大能够忍一时,也不愿意丢这个面子。据我所知,这两天港综市来了太多“客人”,几乎港综市所有有名的字头,都有接待朋友。”
“他们一定会选择今晚继续住市区,明早再去长洲。这样,才不会失礼。”
雷耀阳一边话语,眼神也放空,眉头微皱道:
“但这件事,也算给我们提了个醒,必须处理一下。”
巩家培先是想了想,随即点头,提议道:
“我们港综市是一个岛屿,平时坐船的民众极多,不能让他们在码头闹事,这样的影响太坏了。”
“雷sir,要不通知各大码头辖区警署派人,去码头蹲守?”
雷耀阳摇头,并不赞同:
“没用的,那些小混混为了出头,什么都敢做。不解决实质问题,就算有我们警方在场,为了出风头,同样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巩家培其实也知道雷耀阳说得正确,眉头微皱,也没了主意,不由问道:
“那雷sir觉得该怎么做?”
“我马上去找港综市那些船家谈谈,让他们开船去各大码头,免费接送这次参与花炮会的人员,将那些人和民众区分开。”
“民众坐客轮,那些混混坐私船,这样的话,无论他们怎么闹,至少不会造成民众恐慌。”
“巩sir,你把这件事上报大sir,让大sir下令,水警那边这几天别管各码头私船,有没有问题?”
雷耀阳说出自己的主意道。
巩家培点了点头,又觉得这件事太难,担忧道:
“雷sir,你有把握嘛?”
“软硬兼施,应该没问题。”
雷耀阳点头。
“好,那我们就马上行动,我上报sir之后,也要回去安排部署一下。”
巩家培做事“雷厉风行”,立即拍板。
花炮会前一天,下午一点,据花炮会开始还有二十小时。
港综市尖沙咀码头,这里已经乱作一团。
一群打扮各异的男男女女站在码头,对着登船出入口,情绪激动,破口大骂:
“草你吗的,洪口,你们把三艘船的票都买完了,这是什么意思。”
而登船出入口那里,同样有一群人,背对围栏,或坐或靠,全都一副讨人厌模样。
带头的,是一红色短发中年,其身材魁梧,秋冬季节,还穿着一件单薄西装,露出强健肌肉,颇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意思。
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洪英叛徒,如今洪口的堂主麦耀东。
麦耀东一脸嚣张,面对众人的喝骂,不以为意,话道:
“什么什么意思,买票这种事,本就是先到先得,我们洪口兄弟多,买多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嘛。”
“哦,对了,今明两天,从尖沙咀到长洲的票,我们都已经买下了。哎,我算了算,这都好像还坐不下啊,真是头痛。”
“你们要坐船去长洲,就去别的码头吧,要不游过去也行啊。”
“那,别说我们洪口不讲义气,我这里有游泳圈,免费提供,人人有份。”
说着,麦耀东还真拿起地上几个游泳圈,扔向码头上那群男女。
这样的举动,已经不亚于侮辱、挑衅了。
而麦耀东此时的举动,也确实是侮辱挑衅,这么做,乃故意而为。
洪口原青男自恃武力,目中无人,这次本就是要借花炮会,将洪口社扬名于外,顺势宣布社团正式成立,放开门槛,招揽群英。
而没有开始之前,原青男指派麦耀东到尖沙咀码头,包下了这边所有通往长洲的船票。
其目的,正是“下马威”。要知道,港综市多个港口,尖沙咀天星码头,是属于历史最为悠久,亦最为市中的一个。
原青男借此,几乎是正大光明,给港综市所有社团一个下马威,告诉所有人,洪口社团即将强势立足。
此时,面对麦耀东的挑衅,一群来自各社团的混混极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