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总司令阁下。”
“不必多礼,要是我没记错你是特别领的人吧?”
“这话并不准确,实际上我是一名商人,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势力。”
“这就是我不喜欢你们商人的原因,你们眼里只有利益,没有国家。”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不被俗世的许多繁文缛节所束缚而已,其实严格来说我们也并非全然没有立场,譬如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片土地上饱受摧残的人民。”
“你会那么好心?这不正是你发战争财的大好机会吗?”
“总司令对我们商人成见挺深啊,不可否认我的有些同行确实唯利是图,但我不同,我是个商人不假,但同时我也是个人,有基本的恻隐之心,看着人们饱受战争的摧残,我也于心不忍,所以我这次来就是希望能和总司令您一起促成和平。”
“哦,你打算怎么促成和平?”
“只要总司令您以及所部弟兄放下武器,或许调转矛头和平很快就会实现。”
哥莫拉闻听先是眉头一皱,接着脸上不禁露出了冷笑:“弄了半天你是替威廉当说客来了,来人,把他给抓起来!”
“是!”哥莫拉一声令下,当时就有两个士兵上前抓住了洛克菲勒的两只胳膊,后者一没有抵抗,二没有惊慌,反而笑道。
“总司令您想怎么处置我,小人都没有异议,只是有几句话请让我先说完。”
“你无非是想劝降,我有什么可听的?”
“可这事关您以及前线诸多弟兄的命运前途,你容我说完又有何妨呢?”
“行,我就先听听你有什么花样,说吧。”
“总司令,您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忠诚,勇敢,坚强,这些威廉盟主以及我都很清楚,我们不觉得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就能收买您,可您不替自己考虑,难道还不替前线的数万将士以及诸多民众的前途着想吗?这场仗你们打不赢,继续顽抗下去除了增加无谓的牺牲之外几乎毫无意义,更重要的你们为何而战?以前你们是为了革命,为了创造一个更平等的新世界,这个目标很伟大,可如今呢?你们的首领左菲只是一个阴谋家,他只是利用你们来实现其个人的野心!”
“住口,不许你污蔑我们的领袖!”哥莫拉此时赶忙呵斥道。
洛克菲勒显得毫不畏惧:“我并没有污蔑,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总司令您是一个正直的人,所以威廉盟主才派我来跟您说这些,左菲如今都在做些什么?为了保重他个人的权力地位,对内施行残酷镇压,安培拉,巴尔坦等等元老宿将都遭遇了残害,他们做错了什么?这点您肯定比我们更清楚,为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政权继续牺牲值得吗?”
“把他嘴堵上,不准其继续胡说!”哥莫拉此时赶忙说道,士兵闻听这就找了个布团想塞进洛克菲勒嘴里,不料后者这回却是极力挣扎。
“等等,让我把最后几句话说完,就几句!”
如果哥莫拉此时坚持,士兵们是绝对能够强行将洛克菲勒的嘴堵上,但不知什么原因,哥莫拉表现出了犹豫,洛克菲勒抓住这个机会赶忙说道:“总司令,您是个明眼人,如今的战局您应该看得很清楚,再打下去联盟军只有失败一途,你就忍心看着这些为革命抛家舍业的将士们白白牺牲吗?您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对得起牺牲的那些战友吗?”
哥莫拉此时显得是忍无可忍,高声喊道:“把这家伙嘴堵上,然后乱棍打出去,今后不准其再踏入军营一步!”
众士兵闻听是当即照办,将洛克菲勒一顿乱棍打出了军营,只留下哥莫拉坐在帅帐里是低头不语,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有人挑门帘走了进来。
“总司令。”
哥莫拉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忙扭头观瞧只见走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头红发颇为醒目,长相实在有些不敢恭维,一脸的雀斑,乍一看跟洒满芝麻的烧饼一样,两片嘴唇特别地厚,彷佛嘴里叼了两根香肠,还稍许有些龅牙,不过哥莫拉对此并不感到厌恶,见对方进来反而感到有些亲切。
“皮古蒙是你啊。”
来者正是联盟军如今的前敌参谋长皮古蒙,他在联盟军中的资历相对较浅,原本是轮不着担当如此重任的,只是因为如今联盟那批元老宿将大多受到了清洗,左菲一时没人可用,这才把包括皮古蒙在内的一批年轻将领提拔起来。
按理说哥莫拉是皮古蒙的前辈,前者当上军团长的时候,皮古蒙才是个小小的百夫长,无论资历功勋都相差太远,但哥莫拉从没在对方面前摆过架子,遇事大多会跟皮古蒙商议,也会将自己对于军事上的见解心得倾囊相授,俩人之间可谓是亦师亦友。
“有什么事吗?”此时哥莫拉问道。
皮古蒙闻听犹豫了一下,扭头示意其他人暂时先出去,等帅帐里只剩下其和哥莫拉两个人他这才上前说道:“听说刚才同盟那边来人了?”
哥莫拉闻听先是一愣,接着笑道:“你消息还真灵通,确实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