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省体育局训练中心馆场综合区,排球训练馆。
徽省男子排球队的运动员们正在训练着,场内是他们日常进行的队内对抗赛训练,此刻十几个球员是挥汗如雨、紧张忙碌。
只是,时不时的,运动员们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向场边飘一飘,这一飘之后,他们的训练动力似乎又提高了一些,显得格外的积极。
因为他们所看到的那一圈子人,都是些小弟弟们,作为省队前辈,他们可不想在这些小弟弟们面前丢了面子。
确实,不论是表现欲还是其他什么的,只要不是真正的咸鱼,谁会想让后辈们指着他们议论私语。
况且,突然来的这么些个小少年们,也让他们多少有了些紧迫感。
球场的栏板之外,这一帮子小弟弟们也许能猜到老大哥们的部分心思,但此刻的他们可没有那些心情去想这个。
明显年龄小很多的少年们,带着兴奋、激动,又有些期待的神色围在球场的护栏外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内对抗的省队球员。
看他们的配合,看他们那些势头十足的攻防,场内的十几个人,给着场边围的二十多个少年们带来的是最直观的感受。
二十多个少年分成两块,一伙十几人的,明显的有些分开。
他们分别是省青年队的队员和蓬蠡体校队林幕和他的队友们。
两伙人一站一边,互不打扰,只在看着场内的训练,显得泾渭分明。
当然,也不全是。
比如此刻,省青年队队员魏潇则是混在了蓬蠡队的这一块。
“魏潇,你这是公然叛变啊,你没看那边两个,都快怒目而视了?”
林幕的身边,韩晨瞥了瞥几米外省青队的那一群熟悉人,朝身边凑过来的魏潇调侃道。
魏潇只瞄了一眼,微微的撇撇嘴:“我管他哪是哪!”
“我算是明白了,好坏、亲疏与否,怎么滴都会有人说,让我奉承着门儿都没有。反正让我训练我就训练,让我打我就打,用心用力,其他的管他谁是谁?”
林幕看了看勉强保持着毫不在意模样的魏潇,暗自叹息。
哪里都有江湖,哪儿都有纷争,为了位置,为了战术,为了或许有的未来,竞争更是无处不在。
良性的,恶意的,甚至于……
林幕暗自摇了摇头。
接触过和没接触过的,看国家队比赛后卢教练所和他谈到一些国家队以前的情况。
也包括几场比赛他看过之后自身的感受,让他真的感触良多。
似乎华夏排球界某一些顽固的东西真的贯穿了上下。
林幕轻轻的拍了拍魏潇的背,认真道:“魏潇,好好训练,好好打,少说多做!”
“放心,幕哥,我懂!”魏潇郑重的点点头,接着不无自豪道:“现在队里自由人两个,但我有自信能坐稳位置!”
“呵呵,能坐稳位置是好事!不过……”
林幕点头笑了笑,跟着,他手指着球场内,问道:“不过,早些时候咱们谈论过的东西,你有没有忘了?唔,你看着省队的这些前辈们的对抗赛,你有什么感受?”
“以前谈的?感受!?”
魏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林幕,接着又看了看场内的十几个省队队员。
他回忆了下林幕所说的早些时候,似乎抓住了些东西,于是你直接开口问道:“幕哥,你的意思是?”
林幕和魏潇的交流一直在吸引着队友们的关注,他们在看对抗训练的同时也没忘了留一耳朵听听队长和那位前校友在说啥。
说实话,大多人都是挺在意那个魏潇同学的。
因为队长和魏潇说话的感觉,让他们总是觉得和平时队长对待他们的态度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怎么说呢,好像更直白,也好像更亲近,就是这种感觉。
其实要说这种感觉,韩晨和李峰他们显然感受的最深。他们也比一般的队友了解的内情更多。
韩晨看了看身边队友们的动态,思绪有些发散。
以前在体校,林幕和魏潇,吃、住、行、训练总是一块儿,两人几乎就是形影不离的。
而且,从默默无闻的班级垫底相携努力,走到体校最拔尖的位置上,可以说是从最微末中走过来的。
比他们的感情更深,不奇怪。
魏潇离开后,和林幕的联系也一直没断过,信件来往是时常的事,他们现在和林幕是一个宿舍,就魏潇的信他们也读了几回。
字里行间中,可以反应很多问题了。
连他们都有些羡慕的,不过,也就是一点点,目前他们和林幕相处的也不错。
韩晨也只是稍一想后,就瞬间收回了思绪,笑着道:“魏潇,队长的意思是问你,如果你现在上去换了那个自由人,你能打出什么样的效果!?”
要说队里谁最切近林幕的思维,韩晨敢说,他首屈一指。而且,他一直来就有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