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训练结束,
整个上午的训练,三方的主教练只是默默的充当了看客,谁也没有出来针对上午的训练说些什么,连私下和队员的交流都没有。
尽管球员们多少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几方人马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按照安排的日程在完成着他们一天的日常。
中午吃饭,吃完饭后,几十人抓紧了时间午休,准备迎接他们下午的训练。
下午两点半,球员们再次集合,说起来都还年轻,恢复上不差。有了中午一段时间的缓冲,整个队伍的球员状态明显要好了许多。
不过,看起来不错的状态到底如何,只有真正再练起来才知道。而且,状态有时候并不单单只是体力素质来决定的,意识往往更重要!
训练馆里的大石英钟上,始终指向了下午三点,已经完成了训前的简单热身,随着姜教练的一声哨响,下午的训练正式开始。
一些针对性的体能训练项目开始后,整个三方人马的训练情况又逐渐的分明。
此时,排球场地挡板之外,三家的主教练如同上午时候一样,并排着站在场边,依然默默的观察着场内。
表情凝重、若有所思、满意或遗憾,表情各色不一。
良久,鲁教练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教练?不满意?”
听到鲁指导的叹息,卢林轻声的问了问。
鲁指导摇摇头,左右看了看身边卢林和李教练二人,最终目光定格在李教练身上,眉头蹙着道:“小李,咱们徽省没有二队,你的省青队就相当于二队。
二队是什么?应该是离省队最近的队伍,承担着随时为省队上下承继的任务。你说说看,如果我们省队现在需要位置补充……”
鲁指导说到这里,话停了下来。
后面的话其实说不说已经明了。
面对着鲁指导的目光,李教练浑身有些不自在,他似乎想起了费主任时常开会时给他们说过的。
“省队的鲁指导发火了,拍桌子了,对我们推荐上去的人不满意了,搞不好哪天就要掀桌子了……”
诸如此类的话,费主任说过几次,他记得,但能有多少上心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现在当面了,而且有着昨天小对抗和现在训练的实时表现,让他处于这样直面时,境地尴尬。
李教练有些气弱,面对着鲁指导一副肃然表情的“拷问”,他嗫喏着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面对着尴尬的气氛,卢林开口插话道:“教练,我们是业余队,就算李哥也不是纯专业队,您可不能对我们苛责过多。
我们知道差距和不足呢,这不,来学习了嘛,呵呵!”
“行了,你们两小子……”
鲁指导摆了摆手打断了卢林的解围之语,骂了一句。不过,终究缓和了下表情。
他摇摇头接着道:“不是对你们苛责,是我们现在的环境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对自己放松了,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
鲁指导终究没继续说下去,处于这个环境中,其实有些东西大家都明白。
越是差,资源越是不足,从事在这一项目事业各层次中的人,才更是一点点的抓空隙、找福利。所产生的效果就是,逐渐就形成了看起来严谨、秩序的一套程序。
可这套秩序是好是坏?是不是需要改变和修正?会不会有益于排球发展,甚至会不会给排球的发展带来阻碍?
他们想过吗?或者是想过,但大多人不会在意。可能在他们的想法里,再差也就这么回事了,现在徽省的排球处于第三级的中下,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至于好起来的事,难度很大,还不能抓现在来的实际。
有时候,大环境出来了,真不是能让李教练这样一个青年队主教练决定多少的,就算是他都感觉到了从下而上的这份阻力。
凭他的身份地方已经在球馆中心的人脉,他相信,他能掀一两回,真强拧着干个一回两回打破秩序的事应该成,但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可能吗?
或许到时候都不用他来掀桌子,别人早把他的桌子掀了。
因此,这些年他几乎没动过基本盘。但他动一回两回的心是始终有的。只是还没选择好时机罢了。
如果决心动,那就必须产生确实的效果,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促进徽省排球的发展。他能靠身份和人脉底蕴去干的也只能是这一次两次。
“不说这个了,人老了就是这样,一说事就容易走偏……”
鲁指导呼了一口气,再次看向了李教练,道:“小李,环境就是这么个环境,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能给到你手里的球员就那些。
但我还是想给你一点郑重的建议,技术层面和精神层面,甚至意志层面,几手都要抓,而且都要硬。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李教练苦涩的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鲁指导不是苛责他没把球员的水平练的多好多优秀。鲁指导的意思是,球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