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又是一周过去。
蓬蠡体校没什么太大变化,除了单调重复的训练,学生们也依然在利用难得的休息和业余时间去找找他们训练之外的乐趣。
学习生活平平无奇,对于绝大多数学生来说,这样的日子按部就班。
然而,并不是完全没有特别的事。
1999年3月20日,一早。
14名学生,两名教练加一位领队,17个人在斑驳、老旧的学校大门前,低调的集合了起来。
没有宣传,没有动员,也没有特别的欢送仪式,只是在车辆赶来前,几位校领导特意赶早的露了一面。
送上几句鼓励,带着殷殷的祝福和期盼,十几个人怀着激动、兴奋、期待和忧惧复杂的各色心情,登上了大巴,踏上了征程。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有六朝古都之称的苏省省会金陵市。
有厚重的历史和文明,有较为发达的经济,比起徽省的城市,金陵无疑在文化、科技、体教甚至是娱乐上都要强上许多。
然而,哪怕是第一次出门的少年们,都已经无暇去感受这些。
此行的目的, 或许关系不到未来,但绝对算的上是他们前十几年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经历。
为这一段历程期待, 为这一段历程担心忧惧, 为这一段历程的患得患失。
少年们的心绪总难免的有几分起伏, 就像是学生即将面对大考一般,情绪各色不一。
十几个人所在的大巴车, 平稳的行驶在路上。
车内,教练们和学生们相安无事,各自闭目假寐, 或许各自在心里都有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大巴车内,极为安静。
蓬蠡到金陵,全程不到150公里,车速尽管不快, 但也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车辆已驶进了金陵境内。
直到目的地临近, 车内沉默的大小十七人,终于有了些动静。
偶尔从窗外一晃而过的是特色城市痕迹, 以及现代化程度明显比蓬蠡要高上几个档次的城市面貌。
左右看看, 相邻的人低声交流几句, 总算让这些少年们暂时的压下了心里的思绪。
车厢里的气氛, 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队长, 你以前有来金陵?”
车内靠后的位置上,韩晨和林幕并排坐在一起,刚欣赏完外面的风景, 韩晨猛一转头,就看见林幕的眼睛半睁半闭, 似乎对外面的景色毫不关心的样子, 他不由的就问了一句。
“没来过, 我第一次出门离家是来蓬蠡上学, 最远出的一次门就是去庐州参加青排赛!”
林幕缓缓的睁开眼睛, 看了看韩晨,轻声回道。
“哦,那你……”
本打算再问问, 可话刚一出口,韩晨就停了下来, 不由的就干笑着摇了摇头。
他突然觉得,他现在似乎是有些魔怔了。
特别是从省队回来之后。
因为林幕在省队的表现以及刘华锋和自己聊过的话, 他对未来想的更多,也对学习林幕变的越加的热衷。
他学习,他甚至模仿,在快一年的时间内,他一直就这么习以为常了下来,只是现在似乎有些变本加厉到魔怔了。
在刘华锋和他提的省队的事后,他猛然回顾,突然间就感觉到,他似乎这一年真没白学,原来在不经意间,他也可以得到某些认可了。
他真正的成长了,也就是有了这份感悟后,他对于学习林幕的意愿也变的更加强烈了起来。
甚至于开始变的急切和躁动,林幕每有训练或者一些言行,他总想弄个明白,直接问,直接学,甚至是照着林幕来做,变成了时常的事。
当有些做不来的时候,他会烦躁,烦躁到让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了了。
还有训练中,他对于队友们也变的更严厉了些,见到了一些事后,他似乎变的越来越不能容忍起来,这跟他以往沟通、缓和上下的角色有些不相符了。
猛一时间,他能感觉到有些不对,但下一次他还是忍不住就去这么做, 让他时常有反省, 也时常有些复杂。
当然,他也有警醒,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心有些乱了!
“老韩,心情放松些,其实有没有问题,自己多剖析自己,而且,不用有那么高的得失心!”
林幕的感觉一直很敏锐,最近一段时间韩晨的情况他看的到,具体原因韩晨没说,他也没问。
但他多少能分析出来一些东西。
省队的一行,韩晨似乎收获到了一些超出了他意料之外的东西,让韩晨有些上下不定。
想学的更多,又怕学的不够,表现的不好,更怕某一时刻的一个表现把之前的意外收获又重新打回原点。
总之,韩晨有些患得患失也有些急于求成了。
他也有和韩晨私下里聊几句,只是看起来,韩晨的心态还是有些不太稳。
“老韩,咱们从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