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一愣,当一件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之外,毫无疑问她是愤怒的。
自十岁进入池家变成养女,池程看似冷漠,实则处处护着她,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不在意。
她自认对男人了如指掌,唯独不了解池程的想法,借此机会试探,却没想到对方按兵不动,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好。”
音乐再次响起,时夏伸出手,苏今屿将戒指套在她纤细的指节上。
仪式完毕后,两人开始敬酒,苏家的主要亲眷都坐在主桌上,包括池程。
“来来来。”苏母褪下手腕上成色极佳的翡翠手镯,放在时夏手心,“以后就是苏家的媳妇了,就当我的见面礼。”
变脸挺快,时夏冷哼一声,知道攀上了高枝,苏母高兴都来不及。
“谢谢妈妈。”时夏嘴甜,眉眼弯弯,说完话还故意依偎在苏今屿身旁,活脱脱一副娇妻模样。
池程不动声色,待时夏端着酒杯走至他面前,美目流转,软声道:
“哥。”?Θцщéииρ.м?(rouwennp.me)
她指了指池程手中的酒杯,示意和自己的调换:“我手里这杯太满了,想喝你的。”
“夏夏,不喝也没关系的。”苏今屿心疼她,立刻挺身而出,“大哥,我替夏夏敬你。”
“不用。”
池程接过时夏的酒杯,一饮而尽。
“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他的笑容平静而淡然,指节有节奏地轻触杯壁,“正式结婚的日期定了吗?”
时夏攥起左手的拳,极度不满。
“还没有。”苏今屿顺势揽上时夏的肩,“夏夏的意思,是等她上大学再说。”
“我不急。”他打趣道,“婚都定了,这新娘还跑的了吗?”
“嗯。”
池程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
“是啊,她刚成年,学业为重。”
池程这里淡定自若,风平浪静,倒是让时夏内心汹涌起伏。
“等不及了。”她随即在苏今屿脸上啵了一口,眉宇间笑容洋溢。
“想现在就嫁了。”
“任性。”苏今屿宠溺地嗔怪了一嘴,订婚仪式结束后,时夏跟着池程回家。
她还没正式过门,自然不会和苏今屿住一起,更何况平日里在男方面前,她总是一副娇羞单纯的模样。
苏今屿以为她未经人事,不会轻易要了她。
待众人散去,刚起身,池程的步子就有些摇晃,时夏立刻扶住他。
她的指腹滚烫,触感通过薄薄的衬衫衣料传递过来,身上的雏菊香水味侵入鼻腔,闻得池程内心酥痒难耐。
他克制地推开她,自顾自往前走,时夏也不阻扰,只看见他跌跌撞撞至走廊尽头,有些无力地靠在墙边休息。
“你”
时夏缓慢靠近,像打量猎物一般看着他,池程猜到了酒里有什么。
“捉迷藏的游戏结束了。”时夏咯咯笑出声,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覆上自己的脸颊。
在酒递给池程之前,她在里面下了药,确保计划万无一失的进行。
“夏夏。”池程的眼神不似方才坚毅,他努力抑制着那股冲动哑声道,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时夏的嗓音甜得能腻出水,她望着对方两腿间的那根东西,隔着衣料,轮廓清晰可见。
“不太诚实。”她吻了吻池程的脖颈,他的身上总有股好闻的沉香味。
池家信佛,讲究修身养性,池程不抽烟,因而身上的气息总是干净。
池程纵使被下了药,力气也比她大许多,推开她之后迈开步子往前走,时夏慢悠悠地后面跟着。
看着他那双笔直的长腿,时夏心驰神往,她已经幻想和池程上床很久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令人着迷,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勾人心魂。
时夏平时就在想,这样矜贵稳重的男人,在床上会有多疯狂,会不会把她cao晕过去,然而池程向来自持,从来没有逾矩过。
她不信,所以她一定要制造一个契机,亲自试一试。
眼看着池程走至消防通道角落,给司机打电话,时夏一个箭步夺过手机。
“季叔叔,哥哥喝多了,今晚就在酒店住了。”
“哦哦,好。”季叔一听是时夏的声音,也就不再过问。
“哥。”时夏抬头,看着平日里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难受的模样,更觉得有趣。
“相亲好玩吗?”
她呵气如兰,故意将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池程抬手,眼前的这具身体对他而言像个黑洞,将他整个人快吸进去,危险,诱人而致命。
他强忍情欲,转身避开她。
“我没去。”
“我知道。”时夏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哥哥听见我结婚,立马就过来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