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你在混乱中还能记得格里莫广场怎么走。
刚刚一直闷头往前冲,等真正到了这里,你却只是在街道徘徊。
你要说什么?你应该说什么?
你一点头绪都没有。
一靠近12号就能听见沃尔布加歇斯底里的叫骂声。雷古勒斯在楼上呆了一天,实在没心情去开解她。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如果他去了,沃尔布加可能只会骂他懦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沃尔布加心里,他和小天狼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懂得如何迎合沃尔布加罢了。
雷古勒斯的房间在背阴处,就算没有拉上厚重的窗帘,也不会有什么光线透进来。本来他很适应这样的环境,但现在昏暗的房间只会让他心情更加阴郁。他实在没什么勇气带着一脸的伤出门。不过,与继续待在家听沃尔布加咒骂相比,他还是更愿意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从衣帽架上取下黑色的薄风衣穿好,戴上兜帽,他轻手轻脚地走下楼。
只是没想到,一开门,他就看见了犹豫不决的你。
你没有捕捉到他一瞬间晦暗的眼神。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你的唇瓣被亲吻滋润后看起来有多诱人,尤其是现在还带着被咬破的痕迹。除去那一点酸涩,不可言状的破坏欲在他心里抬头。伪装是他的强项,就像小天狼星说的那样,他在你面前压下了暴戾的一面。
“进来吧。”他握住你的手腕。
雷古勒斯的手指应该有冬天的雾凇那样冷,他的体温通过手腕处的动脉传递到心脏,冻得你无法言语,也无法抗拒。
沃尔布加发现有客人时就停止了无止境的叫喊,所有人的耳朵暂时得到解放。你简单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就被雷古勒斯拽上了楼。
封闭的房间,空气好像很稀薄,你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在幽暗的环境里,你只能依稀辨别雷古勒斯的脸庞轮廓,其余的再也看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总担心这里突然会有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或者其他什么吃人的凶兽,突然袭击你。但是这怎么可能呢,这里是雷古勒斯的房间。
“不开灯吗?”你惴惴不安地拉住雷古勒斯的衣袖。
他打开了晕黄的壁灯。
光线并没有很亮,但是足够你环顾整个房间。
这只是一个正常的房间而已,你松了口气。
借此,你也看清楚了雷古勒斯脸上的伤口——和小天狼星的一样。
“疼吗?”你的右手抚上他的左脸,心疼地看着他,“有没有药箱?”
“没关系,已经处理过了。”他的左手覆住了你的右手,然后把你带到床沿坐下,而他就站在你面前。
“今天你没来学校,我很担心你。”
雷古勒斯没有接你的话:“你好像,从来都没什么戒备心。”
他盯着你,灰色的眼睛里酝酿着什么,你有些心惊。
“你今天看见小天狼星了吧?”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你的下巴,强迫你抬起头来,“他亲了你?”
他用拇指指腹轻柔地摩挲着你下唇的伤口。
“我可以解释!我……”你慌乱地看着他。
“我知道,他强迫你的,所以我说你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你终于明白他眼睛里蕴含的是什么了——是你从来没见过的,一种毁灭性的侵略。
这样的雷古勒斯好陌生。
你恳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变回以前的那个雷古勒斯。
“别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控制不住。”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蒙住了你的眼睛,“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单纯,还想着依赖我?”
你害怕到浑身战栗,眼泪溢出打湿了雷古勒斯的掌心。他收回了手,把你推倒在床上,然后俯身压住你。
“乖,乖,别哭。”他把你的碎发捋到耳后,“我还没有捂住你的嘴,如果你不想的话,你完全可以喊,沃尔布加就在楼下。”
原谅他直呼母亲的名字,到现在为止,他对母亲也没什么尊敬可言了。
你瑟缩着摇了摇头。
y,我给你过你机会了。”
应该说真不愧是亲兄弟吗?他们俩的第一反应都是抓住你的手腕,抵住你的双腿,避免你挣扎得激烈。他把你的耳垂含在嘴里细细舔咬,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你忍不住撇过头去躲避这些痒意。
“听话。”他掰正了你的脑袋,一边亲吻你一边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指的是,不会伤害你的身体。这种半强迫的行为对你来说,究竟会不会造成心理阴影,你也不知道。毕竟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拒绝他,包括现在,但你只是祈求他收手,从不主动抗争。
这个时候你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消息提示音接二连叁。雷古勒斯以为是小天狼星一直在给你发消息,他找到你的手机,看也没看一眼屏幕,直接开了静音,丢在地毯上。
然后他将一只手伸入了你的衣服,从纤细的腰肢慢慢往上探寻,直到遇见高耸的阻碍。他不会满足于隔着胸衣揉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