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和冷血带着不少捕快匆匆上楼来。
六扇门的捕快来的这么快,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赛扁鹊被两个女鬼给揍得神识颠倒,周身软弱无力,非常痛苦。
郭七娘拿出绳索,过去很轻松就将赛扁鹊绑上。
楼下的人看到赛扁鹊被绑上,全都懵了,纷纷想要上来查看情况。
但因楼上的都是大人物,他们也不敢闹得太过分,言语间,都在帮赛扁鹊。
今晚他们来到酒仙楼,带着大量金银珠宝,只为能请赛扁鹊到他们家里给亲人看病。
现在赛扁鹊被绑,尤其是那些刚才给赛扁鹊塞了大量银票的人,情绪更为激动。
狄居易看着楼下的众人,道:“阳大人,老夫觉得这样做大为不妥……”
“狄阁老,就因这家伙救过一些人,所以便不去管他杀了多少人?”阳九一句话问得狄居易哑口无言。
阳九跟赛扁鹊无怨无仇,没必要这样构陷赛扁鹊,这样做阳九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想不到我赛扁鹊,悬壶济世,一心救死扶伤,临了却落得这般下场,可悲,可笑,可叹啊。”赛扁鹊面露苦笑,眼眸里尽是悲伤。
诸葛正雄摆手道:“先将赛扁鹊关进大牢,立即调查。”
绝情和冷血应了一声,押着赛扁鹊离开。
楼下的那些人想要阻止,但看到绝情亮出长剑时,又全退缩了。
“阳大人,万一搞错了呢?”苏擎苍皱眉问道。
阳九自信地道:“断不会错。”
“阳大人可是找到了证据?”诸葛正雄眼睛一亮,感觉他刚才主动收押赛扁鹊的决定,对极了。
阳九指指两个纸人,轻笑道:“她们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她们……”狄居易还是觉得这样处置大为不妥。
阳九笑道:“我知道几位大人不怎么信,但圣人肯定信,督主和镇尸司的同僚也会信。”
不知情,倒是情有可原,可若无知又固执,那就是可恶了。
诸葛正雄笑道:“狄阁老,我倒是愿意相信阳大人,阳大人此前可是帮我们六扇门破获了不少大桉要桉。”
此次若能解开赛扁鹊的真面目,绝对是大功一件。
就是这样的功劳,苏擎苍竟然不想要。
若赛扁鹊一点问题都没有,事后只要赔礼道歉就行,圣人那里真若怪罪下来,也有阳九顶着,安全得很。
几人聊了会儿,就相继离去。
附身在大纸人体内的两个女鬼,跟在阳九和郭七娘的身后,全都默不作声。
“师父,朝中官员几乎全都受过赛扁鹊的恩,若我们找不到证据,我担心……”郭七娘心想就算有圣人撑腰,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啊。
阳九笑道:“放心,赛扁鹊会自己招供的。”
阳九手头有真话水,不愁赛扁鹊不说真话。
先将赛扁鹊关上几天,再用真话水撬开他的嘴,然后就能直接送他上法场。
回到缝尸铺这边,两个纸人都是跟着郭七娘走进了三十号缝尸铺。
纸人变大,站在缝尸铺的一侧,郭七娘感觉瘆得慌。
但作为缝尸人,就得克服心头的这种恐惧。
甘思思烧好了热水,给阳九打好洗脚水,笑问道:“今晚怎这么早回来?”
“对付一个赛扁鹊,本就用不了太长时间。”阳九笑道。
甘思思对此很好奇,听阳九细说后,秀眉轻蹙。
不仅仅是权贵都很敬重赛扁鹊,赛扁鹊在百姓中的威望更高。
动了赛扁鹊,极有可能会引起一场大混乱。
阳九叹道:“这个我也想到了,但想到若放任不管,鬼知道赛扁鹊此后还得杀多少无辜。”
“九郎,我们可以偷偷将他杀了呀。”甘思思的意思是搞刺杀。
明着做不成的事,最好就是暗着来,能够省掉不少麻烦。
阳九笑道:“好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我的考量,你也坐过来一起洗。”
甘思思将门关上,想要坐到床边,却被阳九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饶是他们已经成亲,经常行周公之礼,可每次有亲密举动,甘思思仍会羞红脸颊。
她越是这样,阳九更爱戏弄她。
泡完脚,两人便钻进了被窝。
哪怕缝尸铺里燃着火炉,温度还是很低。
只有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才能驱走寒冷。
完事后,甘思思靠在阳九的胸口,突然抬头问道:“九郎,我俩怎还睡在这里?”
阳九也是一愣。
新宅子已经收拾好,两人也住了进去,结果今晚他们还是很有默契的睡在了缝尸铺。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吹灭蜡烛,相拥而眠。
外面时不时传来铜铃声,也没能将他们吵醒。
次日还在睡,二人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