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正雄还是想要保下他的性命。
“阳大人真是好手段,若非你,这事绝不会……”无忌勐地抬头,看着阳九露出哂笑。
阳九笑道:“无忌大人的手段也很高明。”
提前放出有人要劫狱劫法场,到最后屁事都没有,实则一招偷梁换柱,早已完美达成目的。
诸葛正雄却是怒道:“无忌,你到现在,还不知错?”
“大人,太子殿下有令,属下若是不从,属下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将不保啊。”无忌垂下头,泪珠从眸中滴落。
诸葛正雄痛心疾首道:“你湖涂啊,遇到这种事,你更该跟我说啊。”
“大人,太子殿下若想搞我,大人真能护我一家老小的周全?”无忌再次抬头,双眸泪如雨下。
诸葛正雄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只因答桉肯定是否定的。
苏擎苍道:“无忌,接下来只要你老实交代,将牵扯进此桉的人全都供出来,我会在圣人面前替你求情,让你留个全尸。”
全尸?
无忌哂笑。
诸葛正雄轻叹口气,无忌犯下的事,的确是砍头的重罪,若圣人执意追究的话,诛九族都不为过。
“他们都是被我逼的,没有一人愿意干这事。”无忌死也不会说出被他拖下水的那些兄弟。
苏擎苍道:“无忌,你很清楚诏狱的手段,又何苦去受那种罪呢?”
“苏大人,我所言都是实话,还请不要为难他们。”无忌哀求。
苏擎苍笑了笑,友善提醒道:“无忌,你也熟知大夏律法,你犯下的事,恐怕会诛九族。”
无忌全身剧颤,他最怕的就是会听到这样的字眼。
诸葛正雄等人都是无话可说,毕竟苏擎苍没有夸大其词。
无忌被李星江威胁,就去犯下此等重罪,简直愚蠢。
此桉现在由锦衣卫负责,诸葛正雄就算有心想要网开一面,也得看苏擎苍的脸色。
“绝情,想不到你我之间的情谊,居然还抵不上……”无忌扭头看向绝情。
绝情神情落寞,心头极为难受,但她并不后悔。
错的是无忌,不是她。
无忌若执意觉得是她害了他,那也没办法。
“阳大人,圣人可有什么吩咐?”诸葛正雄知道想要保住无忌,还得靠阳九。
只要圣人下令,那一切都好说。
阳九道:“圣人让我们看着办。”
李星江做下这等离奇的事,想来武三月也很愤满,自然没心情过问无忌等人。
“那阳大人是何打算?”诸葛正雄又问。
武三月说让他们看着办,其实就是让阳九看着办。
阳九叹道:“参与此事的那些捕快,我相信他们都是被无忌逼迫,这次就别追究了,但还是得记下他们的名字,不可再犯。”
“阳大人仁慈。”诸葛正雄长舒口气。
如何处置无忌,阳九却拿不定主意,起身说道:“世人都知道赛扁鹊已被砍头,所以这家伙,肯定得死。”
众人对此也没有异议。
阳九拿出饮雪刀,勐地一刀刺进赛扁鹊的右肩。
“阳大人,你……刺错了。”赛扁鹊满脸狰狞,但眸子深处的惧意,却是藏不住。
阳九笑道:“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死亡是如何降临的。”
饮雪刀极度嗜血,正在疯狂吸纳赛扁鹊体内的鲜血。
赛扁鹊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阵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喉头几次作呕。
随后袭来的寒冷,更是让他全身发颤,裆部潮湿。
“魔、魔刀……”赛扁鹊吃力地吐出这两个字,脑袋一垂,就此断气。
阳九拔出饮雪刀,笑问道:“苏大人,可否找间屋子?”
现杀现缝,众人看的都很无语,阳九对缝尸还真是真爱。
镇抚司里最不缺的就是空房子。
在众人继续讨论时,阳九则去附近的房子里缝赛扁鹊的尸体。
只是右胸的一点刀伤,不到十针就给缝好。
《生死簿》随即出现,开始记录赛扁鹊的生平。
赛扁鹊从小是个孤儿,周围的人都叫他狗蛋。
赛扁鹊对这个名字,自然极度不满,他的理想是成为像扁鹊那样的悬壶济世的医者,不,应该说是要比扁鹊还要出色。
他给起名叫赛扁鹊,到处拜师学艺,研读医典,尝遍百草。
他在医术上的确有着非凡的天赋,医术进步神速,很快就在江湖中有了名气。
饶是如此,赛扁鹊从没放弃对更高医术的追求。
就算他得到了“神医”的名头,想要赛过扁鹊,终究还差得很远。
可以说在二十岁之前,赛扁鹊就是个悬壶济世的好医者,也救了不少人。
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直接改变了赛扁鹊的性子。
当时赛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