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的十月十九,谢玉的生辰。
几天前谢怀璧就已经差人从京城运来了两箱子的新奇玩意并一封贺她生辰的信件,哪怕她一直身在边关,也能感觉到母君对她的在意。
军营驻扎在荒凉的地方,最近的青平镇也离这里有十几里地,谢玉平时忙于军务,抽不开身,在她生辰当日,楚将军特地为她空出一日空闲。
少女终究也才十七岁,正是爱玩的年纪,生辰当日一大早便带了沉渡去了青平镇。
等楚棠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来到公主帐时,帐内早已人去楼空许久,等问了伺候谢玉的婢女,知道谢玉只带着沉渡一个人跑到了青平镇后,少年的脸色瞬间阴翳下来。
“你知道她们去了青平镇哪里吗?”楚棠咬牙切齿
流萤皱着眉努力回忆着“殿下只说要四处转转散心,并没有说要去哪里”
听了流萤的话,少年有些恼怒,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见楚棠走远,流萤舒了一口气,殿下果然料事如神,知道楚棠会去找她,提前交代了不准跟楚棠说她要去哪。
之所以不肯带着楚棠,是因为谢玉今天去的是南楼。
丝竹声中,少女一身红衣,慵懒半支着身子的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轻启朱唇,吃着喂到嘴中的汁水饱满的葡萄。喂她葡萄的是一个俊美的小倌,除此之外,谢玉的腿边还跪着一个,轻轻的给她捶着腿。
沉渡抱着剑站在谢玉身后,盯着两个服侍着谢玉的小倌,脸色阴翳到了极致。
其实谢玉倒是没有什么花花心思,只是疲累久了,想来花楼听个曲按个腿的放松一下。身边的两个小倌知情识趣极了,望向谢玉的眼神柔似春水。
但一想到这两个小倌不知道服侍过多少女人,谢玉便有些失了趣味。
十五岁时她便被母君扔了过来,边关条件又艰苦,以至于到现在她身边还一直没有男人侍候。虽说这事可有可无,但之前军营里将士们在一起说话不干不净的,谢玉听着她们言语间描述间似乎这云雨之事颇有趣味,便也有些好奇。
她坐起身来,挥了挥手“你们两个下去吧,把老鸨叫来”
两个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服侍的不好,惹了贵人不高兴,但也不敢反抗,低着头退下了。
“殿下叫老鸨做什么”身后的男人开了口。
谢玉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不出片刻,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男人就小跑着过来,谄媚的笑着“小姐有什么吩咐”
“给我找一个颜色好的男人过来”少女晃了晃雪白的玉足“要干净的,没被用过的。”
“唉!”老鸨答应一声,赶忙下去了。沉渡掐着手心,后齿咬的发疼。
没一会老鸨就带了一个湖蓝衫子的男子上来了,男人一副书生模样,秀气又清秀,最难得是没有风尘气,一副良家模样。
见谢玉似是满意,老鸨笑着退了出去,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察觉到谢玉身后男人不善的目光,怜微轻轻抬头看了过去,正巧和沉渡对视,男人黑色的眸子里满是狠戾,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出剑砍了他。
他微微打了个冷颤,又扭头看床榻上的女子。只一打眼,便看呆了。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好运,第一次就然能伺候这样的绝色美人。
“沉渡,你出去”谢玉剥了一个龙眼送入嘴中。
“殿下!”男人的语气委屈又焦急。
“先出去”谢玉的声音带了安抚,但总归不容拒绝。沉渡咬着唇,狠狠地瞪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才抱着剑出去,守在了房门外。
等沉渡出去,谢玉冲着怜微勾了勾手指,男人忙膝行过去。少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脸,眼中有些纠结和复杂。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谢玉就推门走了出来。刚才看了怜微半晌,她却始终提不起兴致。之前她从未看过春宫本子,对云雨之事的所有了解都来自军营里那群女人的闲谈。想到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做着陌生的事,谢玉满心抵触。
或许她应该先看些春宫本子再决定,毕竟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
见谢玉出来的这么快,且屋子里并没有传来奇怪的声音,沉渡呼出一口气,赶忙跟上谢玉。老鸨低着腰迎了上来“小姐,是怜微伺候的不好吗?我们这还有很多不错的男子,若他不好,您再看看别的”
谢玉招了招手,示意老鸨附耳过来,小声说道“你们这有没有春宫图,给我挑一些好的,送过来”
来花楼不碰男人,买春宫图?老鸨觉得有些奇怪,但终究谢玉一身华贵,出手又阔绰,他不敢得罪,便赶忙挑了一套最好的送了过来。
这东西她也不好带回军营,万一被人发现面上终究不好看。于是谢玉带着这套图又回到了刚才的房间,怜微已经被带了出去,屋里只有她和沉渡两人。她坐到了桌边,倒了杯茶,一张一张的翻着看着。
沉渡关了门后便走到了谢玉身后,等看清楚了谢玉在看什么后一张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