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入营之后,疑惑不解的接过公函。
拆开公函之后,上下打量了好几眼,确信公函上的大印没有作假,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在眼下这个关口,竟然是征调他前往高丽。
当然,如果不是上面盖有大印,真的让人生疑。
总参谋部这边儿为吏部和礼部送公函,这在大明帝国也算是头一遭了。
不过这一次,礼部和吏部也是没有办法,谁都知道定王在军中服役,但是到底人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只能交给参谋部。
“难道没有口信么?这种事情,圣上肯定有话要交代吧?”定王看完公函,觉得这似乎并不是姐夫的习惯,颇有些周全的问道。此时的定王,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顽皮的孩子了。
军中给了他极高的素养,也让他日趋成熟。
“这有什么交代的?殿下莫非不知道自己的封国在哪儿么?”来者压低了声音说道,因为定王的表现着实有些莫名其妙了,不似在大明那些喜得封地的藩王子孙。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提前通好气的。得到封地的王子王孙,都要经历一番推辞,然后兴高采烈的去封地当土霸王。
谁曾想到,眼前这位定王,得了那么大的好处,竟然只表现出了惊讶之色。
跟他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样。
“本王的封国在哪儿?”定王整日醉心于军务,还真的不知道封国在哪儿。而且这事儿事发的非常突然,之前定王一点消息都没有。
“汉城。”少校认真的说道。
“知道自己去了那么个好地方,你肯定高兴坏了吧?”少校心中想到。
谁曾想到,定王顿时感觉颇为火大,“我去高丽做什么?这边儿马上要跟蒙古人开战,我盼了那么久,终于有马上立功的机会,要我去汉城,不行,我要去见陛下,等我打完仗再封国也不迟,或者直接将我封在蒙古,封地我可以自己去取,躺在大明的身体上喝血,算什么先皇的后人。”
少校只是来传信的,其他的并不在乎。只是觉得,若是能够跟定王一起回京复命也不错。
如果路上互相都觉得可以相处,谋求个外放也是好的。现在总参谋部的参谋要想下部队一步登天实在太难了,于是二人便一起返京。
战事如火如荼,小到班组为单位,大到军团为单位,一时间战事根本就没有个停歇的时候。
最后没有办法,大都督府以非正式的方式解除了禁战令。
毕竟,这事儿在大都督府看来,他们没有多浪费国家的财政,而且取得的效果还不错,最关键的是,军队的战斗力在这个过程中提升了。
当然,之所以采用非正式方式,其实还是因为大都督府的都督们也都发现禁战令没有任何实际效果。
将领们还是会抽机会打仗,而且皇帝对此也抱着打赢了就是合理冲突,打输了就是擅开边衅的态度。
圣人都不反对,他们折腾什么?
现在的武将又不是之前的旧镇,手底下一帮参谋、训导等着升官,哪里肯让主官打风险较大的仗?既然他们敢打仗,就肯定是有把握的仗。
为了头上的官帽胡作非为
这种事情,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当然,大都督府也没办法禁止。如果明令不许追击超过何地,这无疑是给敌人送去一张护身符,明军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士气终究会被一次次的吊打打光。
要知道,敌人是非常狡猾的,当你压着他们打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软弱的不行。一旦你对他们松懈,他们就会像是弹簧一样反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不过还好,现在这个紧箍咒总算是扯掉了。
随着河套地区开始播种,蒙古人也开始看着自己的良马再次雄壮起来。
骑兵第一军单独设立了一个独立游骑兵营,以蒙古人的方式在草原上游荡清剿。作为游骑兵设立计划的参与者,定王已经驰骋在关内的平坦大道上,前往北京面见徐梁。
有些家当的农民可以廉价买田,破落户也能轻松找到工作,成为佃农。
一切都只要户口就行了。
徐梁将北伐大方略推上了轨道,以战争手段令经济重心朝北方倾斜,的确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南北差异。河套地区新占领的数百万亩的灌溉良田,也让山陕边民找到了生存机会,纷纷涌了过去。
南北差异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北方在全国的权重就会弱势,这对于一个建立在北方的政权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事。
搞不好,时间长了又回出现晚明的情况。
整个江南尾大不掉,他的极大繁荣,根本给整个国家起不到任何的帮助。
考虑到长期占据高丽和大明利亚。
从国内移民也是必然之事,如此一来大明的人口还是太少。而且还是老路数,基本都被消耗在了土地上。好在目今大明的工业化进程还处于萌芽状态,游离出来的自由民已经足够工业发展所用,所以土地和机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