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贝尔摩德扮作一个平凡女人,靠在吧台边上,静静等待着自己的酒水调配完毕。
“我说啊......”浅仓真面无表情地摇晃着调酒器,“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就找我啊,我也是很忙的。”
“哦?”贝尔摩德饶有兴趣地吐出一个语气词,其中蕴含的意思大致为,平时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样子, 就没考虑过我也可能很忙?
面对有些不善的眼神,浅仓真将调酒器打开,把里面的酒液倾倒进一个高脚杯,随后将之推到贝尔摩德的面前。
“请品尝,随手调的,味道大概率一般。”
说完之后, 他把调酒器随手丢进水槽中, 从吧台底下摸出一瓶玻璃瓶装的汽水,在台面上磕开瓶盖喝了一口。
“味道确实一般。”
贝尔摩德浅尝即止, 没有继续过多评价什么。
两人陷入沉默,最后还是浅仓真先问道:“所以,在你的剧本里,我就要当反派了吗?”
就在不久之前,浅仓真接到了宫野明美的联络电话——当然,她没有白兰地的联络方式,她只是向周围监视她的人员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随后部下汇报到白兰地这里,浅仓真同意了和她联络。
联络的内容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在宫野明美小心翼翼地摘词捉句中,浅仓真得知一口黑锅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你想塑造一个反派,也不该找我,我可是个好人,你明明可以说是琴酒、贝尔摩德之类的。”
“前者颇有信服力,后者方便你自导自演。”
此刻的贝尔摩德,因为浅仓真随意调出来的酒不好入口, 已经从吧台前面绕到里侧来, 仰着头浏览着酒柜上面的各种瓶装酒......
听到浅仓真的抱怨, 贝尔摩德从酒柜上取下来一瓶,细看着上面的标签,口中回答道:“琴酒不行,他行事不会这么婉转,我更不行了,一人分饰两角......”
“足够有分量的干部,只有你会这么无聊,会花时间是针对一个背景清白的柔弱女子。”
“先不说,谁是背景清白,谁又是柔弱女子,什么叫做只有我会这么无聊?我事情也很多的。”
“比如?这次的活,又交给了琴酒?”
取到酒之后,贝尔摩德自己倒上一杯后,问道。
她说的是佐藤家的事情。
白兰地可是个忠诚的人,他事无大小不管轻重,该汇报就要汇报,佐藤敬吾之死牵扯出来的佐藤正彦,自然也都是上报到了BOSS那里。
“什么叫做又交给了琴酒……BOSS的命令是让我自行决定怎么解决他们,而我想出来的最佳办法,就是让琴酒出手,这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说,贝尔摩德女士又有什么高见呢?”
“啧。”
面对白兰地堪称无耻的行径,贝尔摩德咋舌一声,不做言语。
就像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无法让一个真正的无耻之徒有廉耻之心。
“好吧,好吧。”
最后,还是浅仓真选择了妥协——
“我会在宫野明美面前,扮演好一个压榨小山直美的黑心老板形象的……”
说这话时,他看了看酒吧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
“不过呢……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请她亲自来说吧。”
几乎是卡着点的功夫,他的话音刚落,酒吧的大门便被推开,伴随着门上的风铃,一个温婉的女人走了进来。
……
宫野明美提前来到了酒吧的门前,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准备着按时推门进去。
不久前,她得知小山直美这个不相关的无辜者因为她被卷入组织的漩涡之中,内心浮现的罪责让她分外不安。
于是她便想办法联系到了白兰地,询问事情的始末——
当然,她会做出这种行动,并非无脑的选择,首先是白兰地明言她是宫野夫妇这对功臣的女儿,不涉及原则的事情可以找他商量——浅仓真为宫野夫妇“平反”行为的后续影响。
如果是曾经那个宫野明美,多半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出格行为的。
某种程度上,她也算是增加了一些对曾经这个父母为之付出生命的组织的归属感……
至于原则是什么,白兰地也说过,只要雪莉能够专心在组织里工作,其他的都可以商量——当然,商量是一回事,行不行是另外一回事。
她再确认了一下时间,深吸一口气,在守门成员的注视下,推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酒吧清场,只有吧台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叫她过来的白兰地,另外一人……宫野明美回想了一下,没有见过。
“呦!”
白兰地先是用“安分点,不然我就戳你马甲”的眼神地注视了一下贝尔摩德,随后对宫野明美打着招呼。
贝尔摩德现在的感觉……就有一种在背后商量着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