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五分钟!距离爆炸的时间只剩五分钟了!”
来到现场的记者对着镜头,用焦急的语气说着。
“计时器还没有停下来!”
“歹徒先生!假如你现在看到电视,请你关闭计时器吧!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
一个长相平平的中年眼镜男戴着耳机,听到这位记者的实时转播后,面色一沉。
【呵,良心……】
他的思绪回到了七年前,自己和好友相约一同制造的那起炸弹勒索案的时候。
当时,他们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警方只拆除了他们安放的两枚炸弹的一枚,被迫答应了他们索取的赎金,让他们停下炸弹的计时器。
可是正当他们准备弹冠相庆的时候,收音机的广播电台里却传来了记者的呼喊。
“炸弹的计时器还在跳动!歹徒先生,你有看到这一幕吗?”
实际上这只是因为播报的延迟而已,炸弹的计时器早就被他们停了下来。
可他的同伴却因为担心遥控器没有控制好,不顾他的劝阻,跑去电话亭想要告诉警方怎么停下炸弹的计时。
“可是那些可恶的警察竟然利用了他的良心……假装炸弹还没有停的样子保持和他的通话,最后派人包围了那个电话亭……”
眼镜男想起在仓皇逃跑中遭遇车祸惨死当场的好友,冷笑着向自己的汽车走去。
炸弹很快就要爆炸,最知道那个炸弹威力的他可不想被波及到。
“小男孩和警察的生命,犹如风中残烛……”
眼镜男嘴角上扬。
虽然有些对不起那个小鬼头,但是如果炸弹爆炸的话,警方就必须负起没能保护好小男孩的责任。
如果因为害怕炸弹爆炸,而把炸弹拆除的话,另一处的炸弹引爆,牺牲的人将会更多……
到时候,他只要将这件事的经过发表在媒体上,那无论是哪一种结果,警方都会受到舆论的猛烈抨击,彻底完蛋……
他打着如意算盘,志得意满地看着即将成为废墟的这座地标建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准备上车离开这里。
可当他看向车内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一个完全不认识,但是长得相当帅气的男子正坐在他车辆的驾驶座上,用和善的笑容看着自己。
“你……”
后面“是谁”还没有出口,这个男子就迅雷不及掩耳般地伸出了手,绕过他的脸,从后方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紧接着,一阵巨力传来,意识瞬间离体而去,眼镜男的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
等到眼镜男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景象。
他手脚上没有任何束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完全提不起劲来,几乎动弹不得。
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就只有脑袋了。
他害怕地环顾四周,想要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他又身处何地。
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张辨识度相当高的脸。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女孩子了!”
“什么?”
他心中一惊,慌忙向下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明白对方只不过是在吓他。
“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要做什么?绑架可是犯法的!”
眼镜男色厉内荏地冲着眼前的男子厉声说道。
“哦?违法?那难道设置炸弹炸死警察就不违法了吗?这位炸弹狂先生。”
听到对面的男子说出这句话,眼镜男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恐慌、害怕、仇恨混杂心间,最后化为一句看似强硬的质问。
“你不要血口喷人!什么炸弹狂,我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动不了?!”
源槐峪慢悠悠地从怀中摸出一本证件,正是他之前给目暮警部看过的那一本公安警察的证明,在眼镜男眼前晃了晃。
“嘴硬是没有用的,这位炸弹狂先生。”
眼镜男顿时明白自己是的的确确被逮住了,他有些歇斯底里地冲源槐峪低吼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就只会玩些这样的把戏!你们警察都是小人!小人!”
源槐峪收起公安警察证件,蹲在眼镜男的身前,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没有想到警察竟然会直接动手的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这个年轻的公安警察不屑地看着他说道:
“小人?”
“你不会真觉得,七年前你和同伙用炸弹勒索是什么伟大的行为吧?”
“如果让我评价的话,我只能说,你那个所谓有点良心的朋友,的确也该死。”
眼镜男双眼一下就红了:“你说什么?”
源槐峪用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着他:“我有说错吗?用这种杀伤力极大的爆炸物威胁人民群众的安全,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物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