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方丈命我,陪施主上山。”
一见到陆晓,等在一边的僧人就双手合十,念了一声口号,开口说道。
陆晓点点头,问道:“大师可知, 如松方丈找我所为何事?”
那僧人轻轻摇头,显然并不清楚如松的意思。而且他看着十五六的年纪,听到陆晓叫他大师,一脸的诚惶诚恐。
看的陆晓暗叹,这佛心也不够坚定啊。
跟在这个叫云悟的僧人身后,陆晓一路上山, 到了明光寺, 入了禅房,见到了如松方丈。
“多谢施主能来这一趟。”如松朝陆晓说道。
对如松的态度, 陆晓有点意外,他说道:“大师相邀,怎敢不来,不知大师找我,是因为何事?”
如松笑道:“不知施主有没有时间,听老衲讲一个故事?”
他笑起来并不如何好看,甚至因为做了太久的方丈,连慈眉善目都算不上。陆晓点头道:“我是个厨子,已耽误了替人做顿午饭,再耽误了晚饭中终归不好。还请大师将故事讲的快一些。”
如松点点头,开始讲述了一个完全无关的故事。
但听着如松的讲述,陆晓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心底甚至有些愕然。因为陆晓几乎可以肯定,他讲的是王香凝的事。
“她入庙一宿,是怀不上孩子的。”如松看着陆晓道。
他这么说, 陆晓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叹道:“大师为难我了,我六根不尽,或有些许善念,但根本不值一提。那道恶念才是真的。”
“施主那点小邪念,与那女子的可怜相比,实在无足轻重。”如松说道。
陆晓依旧摇头,说道:“她的丈夫说不上有何过错,不该受到如此对待。”
“世间许多人,总以为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的问题,殊不知更多时候,问题往往出在男人身上。”如松道:“我替那女子把过脉,她身体健康有力,证明问题应当出在她丈夫身上。”
“她丈夫以自身的缺陷,却来惩罚这可怜女子与她的家人,实在算不上对。若是旁的事,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过去,此事却要令她在家族中, 永受轻贱。”
把脉能把出不孕症的症状吗?
陆晓也不知道。
他说道:“明光寺尚有这么多的和尚,其中必定有像大师这般,心系佛祖的, 大师为何舍近求远,命人下山找我?”
如松淡淡道:“我与她相遇只是巧合,并不是打算重开此风,因此只好有劳施主。”
沉吟片刻,陆晓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恐怕要让大师失望了。”
“施主不如见她一面,再做决定?”如松说道。
“还是不必了,她若真生的美艳,我只怕就再没有眼前的定力,拒绝此事了。”陆晓摆摆手道。
陆晓的接连拒绝,并没让如松的表情有何变化,只听如松叹道:“在老衲死后,明光寺会有新的住持,但老衲一身武艺,却并无传人。若施主愿意,我将毕身功力,都转赠给施主。”
传功?
但这种事,在这个位面真的可能吗?
陆晓皱眉道:“我去帮她,就是大师传我武功的前提?”
如松摇头道:“老衲只是想着,若是让施主拥有老衲的能力,或许就可将生死、束缚等等,看的更为透彻。”
不是前提条件,只是他的希望。
那么问题来了,陆晓要不要拒绝?
陆晓真的很想拒绝,但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为了不帮王香凝?但如松已经说了,帮不帮全凭陆晓自己的心意。
虽然有那么点自欺欺人的味道,因为一旦接受了如松的馈赠,陆晓多半是要妥协的。但陆晓如果就是不点头,也没人可以勉强他。
这也是刑法没有强女干男人刑责的原因。
但其实有些情况应该分开来说,不如对方也是个男人。但对法律研究不够深入的陆晓,也不确定是否有相应的罪责。
“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拒绝的理由。”陆晓坦诚道。
嗯,他说的是接受如松的传功。
“武术传承除了拳谱,还有不落文字的口传。佛教密宗与武术一样,有法本还有口诀,更神秘的是灌顶。”如松继续道:“灌顶是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将历代祖师的信息灌注到修炼者脑海,让千万的法脉延续。”
“灌注的不止有信息,还有功力。这也是密宗活佛,明明十分年轻,却拥有一身深厚功力的原因。”
如松叹道:“老衲年轻时争强好胜,曾赢的此法秘辛,眼下便以此法,将一身功力,灌注给你。”
陆晓顿时怔住,然后…
感谢这个设定。
不然他绝不可能,捞到如松的一身武功。
当初在地道,陆晓是看过如松出手的,他没有看清如松的菩萨心肠,却先看到了如松的雷霆手段。
不动则已,动则势如闪电,强横无比。
陆晓当时还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