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烈山堂堂主田烈道:“此次危机全是因那袁贼而起,如不是他,我农家怎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怪袁白,好像没了袁白,他们农家就没开过青楼、赌坊一样。
田烈眼中凶光一闪, “依我看,只要把那袁贼杀了,此次危机自然会解除!”
房内众人都看向他。
田烈又道:“那袁贼是秦国国师,不是都说他功力很高,正好拿他的命震慑其他百家,看谁敢对我农家说三道四?连白起都被我们杀了,还怕他一个狗屁国师……”
这番话一出, 房内众人皆眼露意动之色, 解决不了问题,还解决不了制造问题的人?
“而且,我们还可以把水搅浑!”
田烈继续道:“除了我农家外,其他百家就都是干净的?我们可以把那些百家做过的丑事全部翻出来,让农家弟子传遍天下,到时候,谁还会紧盯着我们农家?”
这方法倒是不错,可惜他忽略了一点,他们农家和其他诸子百家是不同的,他们农家可是自称神农传人,是炎黄人祖的传人,为人祖传人,却反过来害人,是怎么也洗不白的。
田烈讲完,房内众人都面露赞许,显然也觉得田烈提出的方法不错:取袁白的性命, 震慑其他诸子百家;把水搅浑,让大家都变得一般黑,农家就不会再那么显眼……
这两个方法下来, 能将此次危机对农家造成的影响降到很小。
见没人再发言,侠魁田光目光一扫房内众人,道:“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那就以这两个办法去做。现在,商议该怎么杀那位大秦国师,要是他一直呆在咸阳,可不容易杀他!”
这问题比刚才那问题简单,蚩尤堂堂主田犹发言道:“要引那袁贼出去还不简单?他不是重视医家、公输家、数术家的人吗?我们逮住几个,逼他出咸阳不就行了?”
共工堂堂主田恭道:“不一定非要医家、公输家的人,也可以是秦国百姓。他是秦国国师,有保护秦国百姓的责任吧?我们抓几百个秦国百姓逼他出城,他要是不出,就每天杀人,把人头给他送去。”
“只要他敢出咸阳,不是任我们拿捏,连白起都被我们杀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房间内的其他农家高层都点了点头,充满了自信, 一点也不怀疑他们能杀了袁白,因为他们掌握着一套自神农传下强大的阵法——地泽二十四。
当年,武安君白起便是被他们以此阵击杀!
连白起那等杀神都死在地泽二十四下,何况威名远不如白起的袁白,这波必稳,绝无可能会输!
侠魁田光一锤定音道:“那就将他逼出咸阳,让天下人都看看招惹我农家的下场!”
袁白不知道朱家回农家据点后,带回的消息让农家侠魁和几位堂主开了一个专门针对他的会,但他猜到农家会如何行动,以农家的行事作风,十有八九会想让他出咸阳,然后用他们那套阵法杀他。
用不着农家想办法逼他出去,他自己就大摇大摆出了咸阳,他找的理由是去阴阳家赴约见东皇太一。
反正他的确要去阴阳家一趟,正好顺便把农家的高手钓出来,杀上一波!
袁白是阴阳家贵客,由炎妃亲自接往阴阳家驻地——云梦山。
坐在阴阳家特制的一架豪华马车上,袁白随口问同坐在车中的炎妃:“我的仇人很多,想要我死的更是不少,你跟我同坐一辆马车,就不怕有危险?”
炎妃笑道:“国师大人都不怕,我一小小的东君又有何惧?何况,他们要杀的人是国师,与我何干?”
袁白看着她回道:“他们的确是要杀我,但绝对也不介意随手杀掉阴阳家一个小小的东君!”
炎妃一脸不在乎地回道:“只要让他们不能‘随手’,那他们不是就会介意?”
说完这句,炎妃似乎感知到什么,抬头看往前方,眼睛微微一眯,笑道:“还真巧呢,才刚说,人就到了,还是这么多人!”
她转头又看向袁白,“地泽二十四,可是连东皇太一那家伙都盛赞过的阵法,国师大人可需我这阴阳家小小的东君相助?”
袁白挥了挥手,“东君好意,袁某心领了,但面对一群土鸡瓦狗,还需让人相助,东君也太小看了袁某!”
话落,马车厢门打开,袁白的身影瞬间从车厢中消失。
看得炎妃也眼中一惊,这位大秦国师好高明的轻功,连她也没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出的车厢。
袁白出了马车厢,只是数息功夫,已经到了一片山林之中,他落在一棵树上,静静打量着四周。
这山林安静得吓人,走兽不可见,鸟鸣不可闻,连一声虫鸣也没有,除了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再无余音。
袁白对下方静谧的林子道:“诸位在这藏了这么久,不正是在等候袁某,袁某现已如诸位所愿到了此地,还不出来一见?”
袁白话刚落,从林中蹿出六道身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