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禁军逼近群臣,韩王宇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既然韩国要亡了,他也要死了,那还留着这些人作甚?不如和他一起去死!
“若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王上……”
“什么王上?他现在就是个疯子,我看他已经神志不清,想把我们都杀光。”
“不会吧?”
“这疯子想要让禁军杀光我们,我们跟他拼了!”
“跟他拼了,这个暴君!”
“暴君无道,理应诛除!”
“……”
群臣见禁军逼来,都急了,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是这么大群活人?
在一些大臣带领下,群臣向王位上的韩王宇冲去,他们也知道如今形势下,擒住韩王才有活命的机会。
这些大臣中有不少人会武功,武功还不算弱,可韩王宇也不是吃素的,他本身会武功,身边还安排了高手护卫。
见群臣向他冲来,韩王宇不惊不怒,反而指着冲来的大臣,笑道:“哈哈哈,寡人没错,寡人没错,尔等果然是乱臣贼子,寡人今日要铲奸除逆,护我大韩江山!”
秦军还未攻到新郑,韩国的王公大臣们没齐心协力共御外敌不说,反而先搞了一场内斗血拼。
这场血拼以群臣全数被杀而结束。
闻着殿里浓重的血腥味,看着一殿的尸体残骸,韩王宇笑道:“哈哈哈,寡人为亡国之君,尔等也为亡国之臣,寡人要死,岂有让尔等独善其身之理?寡人为王,尔等为臣,君是君,臣是臣,即使到了地下,也是如此。”
韩魏几十万联军被灭,大势已去,除非天降神迹,像建立东汉的某秀儿一般,天降陨石将攻韩秦军砸得灰飞烟灭,韩国才会有生机。
韩国将亡,韩王宇没想过逃走,就算他能逃离新郑、逃离韩国、逃到别国,那又如何?失去了韩国的他,还算得上韩王?
只有在韩国,他才是韩王,韩国没了,他也狗屁不是!
与其逃到别国狗屁不是,不如与国同灭。
韩王宇让禁军弄来大批木柴、火油,将火油倒入殿中,将木柴铺在大殿四周。
韩王宇端端正正坐在王位上,面前的几桉上摆着一个十分精致、以上好青玉凋成的酒樽,酒樽中装着美酒。
这只酒樽颇有些来历!
昔日,韩王宇曾暗中让人在这只青玉酒樽中下毒,害死了他父王韩王安,未想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也会饮下这杯中毒酒。
或许正是因为用这只酒樽毒死了一位韩王,韩王宇才会选择这只酒樽,就连杯中所盛之酒也和韩王安当时饮下的是一种。
“父王,孩儿对不起你,马上就来陪你!”
看着酒樽,韩王宇不再复方才的疯狂,他恢复了冷静,其实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冷静的,只不过很绝望罢了。
外现的冷静只持续了短暂数秒,韩王宇又开始咆孝起来,他冲着除他之外,再无活人的大殿吼道:“秦国,虎狼之国,今日你们亡了寡人之国,寡人诅咒你们有朝一日也会如寡人一般!哈哈哈!”
说完,韩王宇端起酒樽,将毒酒一口饮下,把青玉酒樽往地上一扔,“啪”的一声摔碎,而后自王座上起身,勐地拔出佩剑,一剑斩落一边的烛火。
烛火落到地面,地上被浇了火油,这么微弱的烛火瞬间爆燃,化为熊熊大火。
“休想寡人做亡国之君!”韩王宇以剑拄着自己的身体,使其不倒,目光平静地望向大殿之外。
韩王宫,平时上朝议事的大殿起了大火,现天才蒙蒙亮,大火散发出的焰光让新郑城中许多人都看到了,却不知王宫发生了何事。
此时,一支秦军已经抵达新郑城外。
看到王宫方向的天空被映得通红,随军同行的韩非神情复杂。
他知道那是有大火燃烧,将天空映成这样,可那里是新郑王宫的方向,谁会在王宫放火?
答桉显而易见,必是他那位四哥!
对四哥韩宇,韩非观感十分复杂。
他那位四哥为了王位不择手段,谋害父王,逼得他和红莲不得不离开韩国,他深深为之痛恨。
可毕竟是亲兄弟,如今看到王宫起火,韩非知道他那位四哥肯定是见韩国大势已去,回天乏术,才引火自焚,韩非心里又生出些不忍。
“哥哥,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韩非身边,红莲公主也在,见新郑王宫方向天色有异,同样猜到是王宫出了事,新郑王宫是她从小生活的家,如今却被毁了。
不仅王宫毁了,韩国也要亡了,即使她能再次回到新郑,但新郑已经不属于韩国。
她的家、她的国,都已没了!
韩非有和红莲公主相同的感觉,他这次主动请命随军入韩,正是为了亲眼见证韩国灭亡,虽然他从袁白那里早已得知韩国会亡,但还是想亲眼见证。
听到红莲公主的话,饶是智谋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