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很善良,他会每年为全世界的各大慈善机构捐款,甚至经常抽出时间去那些战乱地带或是极度贫困的地带看望得到自己捐款的人们,一点不介意他们那沾满尘土的手和自己握在一起,和自己勾肩搭背。在他看来,一件西装远没有帮助这些需要帮助的人有价值。
恺撒并不圣母,可他终究骨子里善良,狠不下心来只对那些在言语上侮辱他母亲的人下手。
但在知道自己母亲的死,是这群人一手促成的时候,恺撒愤怒了。
他真的很想亲手,一刀一刀将他们剐了,来替自己的母亲报仇。
“我母亲,究竟说怎么死的?”
恺撒的声音很低沉,语气听上去更接近质问。
他从来就没放弃过对母亲病逝这件事的怀疑,尤其是在长大以后。
堂堂加图索家,十年前的医疗技术就已经超过当世所有的医院了,怎么可能无法治愈母亲的病?更何况,母亲本就是一名A 级血统的混血种,生病的可能微乎其微,还是这种无法治愈绝症。就算真的没有治愈的手段,直接像秘党长老们一样暂时封闭在冷冻仓里等到找到能够治愈母亲的手段不就好了吗?
使用冷冻仓尽管是一笔很大的支出,但对加图索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尤其她还是加图索家的主母啊!为加图索家生下了继承人的女人!
“你母亲,呋。”庞贝没有直接回答恺撒,只是点燃了一根早已剪好的雪茄,嘬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澹澹道:“很特别。”
“最初,我们只是因为家族联姻而捆绑在一起的,她很美丽,但太过恬静,那时候年轻气盛的我并不是很喜欢她。哪怕是长辈们要求我和她约会,我也只是敷衍着她,甚至还在和她约会时和我当时还保持着关系的几个女人发暧昧短信。”
帕西悄悄看了一眼恺撒脸上的神情,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说您能别在这种时候说这些大实话吗?这是生怕恺撒不当大孝子吗?
庞贝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恺撒脸上的神情,继续自顾自道:“直到有一天,我在和她又一次无聊的约会时遇到了刺杀。当时的加图索家还没有完全掌控意呆利,所以有几位和我们争夺政权、军权的政敌动用了刺杀的手段,试图通过杀死我来威慑加图索家。”
“那时候,因为不想打扰我们约会,所以并没有安排太多人。而约会地点又在罗马,加图索家掌控最强的地方,所以当时我身边只有一名司机,一名秘书负责付账。然后,一把狙击枪瞄准了我的头,对方刚刚上膛,我就被古尔薇格推开了。”
“那一枪,只离我的头差不到十公分的位置。然后古尔薇格将几名拿着突击步枪冲到我们面前的死士用一套巴西柔术干掉,又拿过一柄突击步枪干掉了那名狙击手。”
“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母亲那副英气逼人的模样,太飒了!我瞬间就爱上了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并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这回事。”
恺撒愣住了,这说得是那个加图索家的主母,说他温柔贤淑的母亲?
这难道不是在形容诺诺吗?
庞贝看出了恺撒的惊讶,解释道。
“事后,我问你母亲为什么以前一直表现得那样温柔恬静,究竟哪一个她才是真的她。你母亲告诉我,她其实原本就不是什么温柔恬静的淑女,那副模样全是因为她的家族虽然当时还掌握着一定的权力和人脉,但是终归是落魄了,需要和加图索家联姻才能维持下去。所以她的父亲也就是恺撒你的外祖父,逼着她表现成这样一个颇有贵族风范的温柔淑女,这样加图索家的老人们才会同意这桩婚事。”
“然后,我和你母亲有了真正的感情,我们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周游世界,一起吃路边摊,一起看烟火,我断了和所有其他女人的来往,一心一意地和你母亲在一起,甚至在订婚前就有了你。不过我也很庆幸有了你,因为在你母亲的本性暴露出来以后家族的那些老不死的就开始反对这场联姻了,不过因为你的出生你母亲终归是被认可了。”
“但这只是我们以为的,我和你母亲都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庞贝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阴鸷而狠辣。
“你母亲自产下你以后,身体变得虚弱至极,而刚刚出生的你也是十分得虚弱。当时我和你母亲都以为是因为你早产的缘故,而且混血种的生产的确是有一定风险的。尽管不至于要生要死的,但是也会对母体带来一个虚弱期。”
“直到有一天,你的母亲割破了自己的腕脉,在你的肚子上和额头上用鲜血画满了各种符号,甚至还将自己的血滴入你的喉咙中,我这才意识到那些老不死的真正的目的。”
庞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客厅中忽然降下一块幕布,投影出了一段信息。
“你应该已经从你的那个朋友身上,知道了《北欧神话》中的奥丁、索尔这些传说中的神祇都是混血种的事情了吧?”
恺撒点了点头:“在他和夏弥与秘党决裂前,我们大致从他们那里了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