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夜投过来的视线过于炽热露骨,司言走到距离床半米的距离便有些挪不动脚。
她垂下两片纤长浓密的睫毛,将披在身上的浴袍紧了紧,确认没多露出什么才敢抬起巴掌大的小脸,启唇对他说:“清夜,你这么忙,我自己回去好了,你不用亲自送我。”
她说着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危险人物在听到这话的第一时间,眉梢显而易见地蹙起一个沟壑,而后起身矜贵的长腿一迈正朝这边一步步靠近。
他走到她跟前微微倾身,沉默着欣赏一会儿她精致耐看的小脸蛋,见她盈满星光的眸底透出不加任何掩饰的乞求,抬手在她头顶上宠溺地摸了摸。
他道了一声“行”下一秒,又补充了一句。
“言言,你不喜欢受人关注,但也不能任人欺负,要是有人太过分,告诉我,我会处理的。”
沉清夜的语气里充斥着温柔,可这话落入司言耳中,莫名听出那种老父亲担心孩子受欺负的既视感,一双凤眸自然地弯成了小月牙的形状。
迎着他那双撩人的桃花眼,她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软声问他:“我的衣服呢?”
话落,只见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向床一指。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见是一条同色系款式差不多的收腰长裙,向他投去一个蕴含嫌弃的眼色后,抬脚朝床走去。
来到床前,她弯下腰将裙子收在怀里,下一秒,细白的贝齿咬了咬莹润的下唇瓣,转身对他说:“以后别送蛋糕糖果了,吃得我牙疼。”
只见他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那一双狭长的眼眸眯成了得意的弧度,从噙着笑的绯红薄唇不徐不疾丢出一句话,语气中的调侃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来。
“言言,蛀牙该拔还得拔,别像个孩子一样怕牙医。”
此刻的沉清夜笑得像只千年狐狸,使得司言被情欲染红的瓷白小脸又红了几个度。
司言爱吃甜食却又怕牙医的事情,已经被夏微和高琳调侃了无数次,现在被沉清夜调侃,她有种想跳河的冲动。
在他调侃的目光中,她低下脑袋绕开他,两步并叁步冲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舔唇低低笑了几声,而后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见已经五点,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沉清夜其实很想亲自送司言回去,在他眼里不管什么时候,那张精致娇俏的小脸蛋,比任何东西都要赏心悦目。
可惜沉氏集团吞掉华氏集团加重了他的工作量,加之整个下午他无心工作,以至于桌案上有好几份新策划案没看,他只好放弃这个机会。
待到司言穿好衣服出来,走到办公区便看到沉清夜埋首在文件中,如墨的眼眸微微垂下,那浓长黑幽的眼睫毛,在光影下形成一片扇形的阴影。
见他看得即为认真,桌上的文件堆积成小山,她没有打扰他转身放低脚步一路往外走。
“叮”一声响,电梯停在了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露出了电梯外一道高大的身影。
司言还没出电梯便看到了站在专属电梯门口,双手插兜等候多时的韩哲。
见他一双狐狸眼笑得弯弯的,唇角挂着一如初见时的阳光笑意,回以一个甜美的笑容。
在四周探究好奇的目光中,只见他向她微躬挺直的腰杆恭敬说话的同时,侧身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司小姐,二少没时间亲自送您,特意交代让我送您回去。”
这一幕使得四周关注人的表情纷纷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在他们认知中,韩哲是沉氏集团所有员工中唯一敢当面和沉清夜开玩笑的人,可如今面对司言他恭敬得不像是平时的他。
闻言,司言一边踩着高跟鞋踏出电梯往外走,一边侧首望向韩哲轻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说:“不用麻烦了,我坐地铁回去很方便的,清夜那么忙,你还是留下来帮他吧。”
这话说得韩哲漾满笑意的嘴角微抽,他虽然和沉清夜高中就认识,又同上一所大学,可无论什么时候那些文件对他来说都属于天文数字。
见司言说这话时神色极是认真,他在心底吐槽,您这个专业要是留下来,说不定还能帮上忙,我留下来也就是端茶递水了。
他在心底吐槽归吐槽,面上却丝毫不显,声音端的是一本正经。
“二少的吩咐我可不敢不听,司小姐。”
他还没说完,她便笑着出声打断了他。
“那我的吩咐,你听不听啊。”
只见她说着那一双盈盈凤眸流转出狡黠之色,瓷白的皓齿微露,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敢不听吗,我还怕你吹枕头风呢。
面对这一幕,他在心中继续吐槽,嘴上却是连忙讪笑道:“听,二少也不得听您的吗!”
“既然这样你赶紧过去吧,不用送我了。”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她说完浅笑着朝他微微颔首,继而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离开。
韩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