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司音康复得差不多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司言也随着回家住了半个月,而沉清夜心知在她们家里监听器太多,便以沉氏集团事务繁忙的借口返回平城。
在这半个月里可谓是司言近半年来最开心的时光,只有在司音身边她才可以像个孩子似的肆意撒娇。
虽然沉清夜离开李婶便带人赶到身边,但于她而言只要在父亲身边就是开心的。
只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司言在沉老太爷的要求下每两周就要去医院产检,眼看她有一个多月没去产检,他便命李婶告知她该回来了,她只好买机票返回平城。
坐在头等舱的她在起飞后没多久就盖好毛毯睡了过去,降落前才被李婶叫醒。
正当她打着哈欠站在行李提取大厅等行李时,有人在身后唤了她的名字,那带了惊喜的洪亮声音极其有辨识度。
司言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握着手机的指尖便下意识攥紧了,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分析出来人是谁,顿感不妙。
她在心里忐忑着扭头一看,只见几米外的段颜煦笑得露出洁白牙齿,正拎着行李箱挥手快步而来。
见他出现在平城,结合之前他和沉清夜的对话,她猜到他为什么会来到平城了。
而事实也不出她所料,走近些他便滔滔不绝讲起过来的原因,说完还不忘微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小声念叨了一句。
“过来上莫言的贼船,我只希望他没骗我,他干的是正当生意,不然我可真吃不消他和韩哲那捞钱的门道。”
司言将段颜煦脸上的担忧尽收眼底,看出他对沉清夜曾经干过的事情心有余悸,在心中转了一个弯,余光扫到李婶紧紧盯着只好放弃套话的念头,一边岔开话题一边往出站口走。
当一行人走到停车场,司言回完段颜煦的话把脑袋移向李婶正欲开口之际,却不料耳后先是响起一声哀嚎,而后响起“砰”的一声,像是什么易碎品砸在地上的声音。
她听到这阵动静呆滞一秒过后转过脸,就见他紧皱眉头龇着牙,一边用手捂住血流如注的后脑勺,一边转头对着向他跑来瞪大眼睛满脸担忧的一对小情侣破口大骂。
半个小时后,私人医院的B超检查室内,仰面躺在检查床上的司言,那一双微眯潋滟凤眸里的笑意一览无遗,便是连那绯色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似乎是很开心的样子。
这一幕于已经见过她几面的医生看来实属难得,不免拿好奇的目光偷偷看了她几眼。
见身为母亲的她和往常一样没把眼睛移到显示出小小影子的仪器里,镜片后的眼眸不由得闪过一抹疑惑。
医生带着疑惑照常检查确认宝宝健康发育便开口让她起来,就在这时,检查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挺拔矜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只见出现在门口身着黑色高定西装单手插兜的男人,拥有一张得天独厚的俊脸,一双容易使人沉迷其中的桃花眼就这么深深凝望躺在床上的人儿。
那双漆黑眸子溢出的万千缱绻似乎只容得下看到的那个人,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看着沉清夜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靠近,司言残存笑意的凤眸探不出任何的异样情绪,只是她心底的复杂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在司音车祸醒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在外人面前必须要演好恩爱夫妻的戏码。
所以当他走到床前俯下身,伸出那只骨掌分明的手掌轻轻罩在微凸的小腹时,她姣好的脸蛋浮出委屈之色,用白皙细长的手指扯住他挺括的衣角,开口像是需要人哄似的向他抱怨。
“你还知道过来陪我产检,我还以为宝宝都不关你的事呢!”
本是演戏的她却不知道那糯软的嗓音里,充斥着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撒娇意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早已经心有灵犀,沉清夜清楚司言只是不想司音担心才在外人面前演戏,不过对他来说,能看到她展现笑颜,心底那盛满甜蜜的罐蜜几乎快要溢出来。
即使他深知所谓的罐蜜里其实掺满了致命的砒霜,也甘之如饴。
“我错啦,以前忙抽不出时间,以后你每次产检我都陪你过来,好不好。”
他一边用低哑的嗓音底声诱哄,一边用余下的那只大掌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手指挤入微张的指间细缝让彼此十指紧扣。
这些话以及动作,令她瞬间对他不要脸的得寸进尺多了层嫌弃。
余光扫到叁名还算熟的面孔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她在心底想着以后要小心他得寸进尺的同时,微微撅起柔软的朱唇撒娇似的哼唧了声。
这声哼唧对不同的人来说有不同的意思,在外人看来是还需要哄的意思,而看透她心思的他却明白是别继续得寸进尺的意思,只是她没说拒绝的话,那么他就是当她同意。
未免惹她生气他没继续刚才的话题,俯身把耳朵小心翼翼地贴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指腹摩挲着那片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他想到在她肚皮里孕育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