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谏本也不打算告诉程怀旻,只是好奇她为何在这,可是迷路了?
“公主可是迷路了?”
是!程稚玉原本想说,可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
若是迷路了便要回去,她不想回去,她还想看哥哥沐浴呢。
不过周云谏亦是她见的第一个男子身体,虽说胸前有衣衫,可那轻薄的衣料根本遮不住什么,又湿了水,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脸颊微热,不肯说话,周云谏亦觉得她不会迷路,这是邺阳的别宫,她是大邺的公主,只会比他更熟悉。
他的目光落在程稚玉身上,只见她穿了一身沐浴的宫装,雪白柔软,胸前绣着粉莲,薄纱下的手臂肌肤清晰可见,腰身更是盈盈一握,让人不禁遐想。
这一看他便入了神,不仅看着她的全身,也凝视着她的小脸,仿佛想到了什么。
“将军为何一直看我?”
为何看她?周云谏亦是一怔。
许是在横州见多了尸山血海,一下看到这样明亮的笑容,仿佛回到了人间。
那日他回宫觐见,一路从横州奔来,也是她的注视让他的心仿佛回来了,从横州的战火回到了眼前的宫宴。
“公主容色……姿丽万千。”
程稚玉喜欢人夸她,还是周云谏夸她,她便更喜爱了。
心下一松,她走到浴池旁坐下,将小脚泡在水里。
若隐若现的玉足在水中晃动,周云谏的视线也不忍随她而动,她的玉足尚不足盈盈一握,只怕还没他的手掌大,握在手中软玉般的一团,足尖亦可揉出汁水来。
周云谏将视线挪开,如今他只披了一件轻薄的外衫,身下未着寸缕,赶她走不对,起身亦不对,那样就真冒犯了她。
“将军,你为何不娶妻?”
——虽说顾家的嫡次女没了,但已过了七年,他既是护国大将军,又是豫州州牧,为何还不娶妻?
“大邺征战连年,大邺男儿自当守国护边。”
这话让程稚玉耳热,若是周云谏有忠君之心,她就更喜欢他了。
“今日你身边的武将你为何独带他一个?他可是将军的心腹?”
周云谏沉默半晌,面有逾色。
“因……”
“臣身边的武将只剩了他一个。”
这下连程稚玉都不免动容,她起身走到周云谏身边,湿润的赤足留下点点水痕,在周云谏身旁的玉阶坐下,拿起池边的酒壶倒了一杯酒,对着周云谏举起。
“将军,敬我大邺将士。”
——这是她第一次靠他这么近,周云谏连她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也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望向他的眼眸。
他眼有微热,亦举起酒杯。
“好,敬我大邺将士。”
两人一饮而尽,程稚玉擦了擦嘴角的水痕,一张小脸如珠似玉,泛着粉红,周云谏的胸膛也被温热的池水泡出了片片红痕。
程稚玉盯着他的胸口,有些害羞,有些大胆,甚至还想伸手摸摸。
她这样想便也真的这样做了,柔软的小手往前伸过去,周云谏一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过来,程稚玉扑通一声掉进水里,扑在他怀里,手真的摸到了他的胸膛,还是完全贴着,滚烫的肌肤烫得她发热。
——酒醉人意,周云谏也是有些醉了,见她面带潮红,不停想靠近他,索性将她拉了下来。
“将军……”
程稚玉吞了吞口水,浑身湿透,刚长成的小胸脯被里衣裹着,上面绣着的粉莲就像她一样,娇嫩惹人疼,让人想要亲近爱抚。
周云谏喉头轻动,握着她手腕的手差点将她握碎,眸色下沉,看着她沾满水珠的粉嫩双唇,忍不住想吻过去。
程稚玉一样,因闻羽每每害羞不让她碰,她还未亲过男子的唇呢。
她抓紧周云谏的胸膛,手指陷进了肉里,周云谏原本已想吻下,随后竟找回了些理智,将她松开,侧目不看她。
“云谏冒犯公主,请公主恕罪。”
程稚玉的脸早就红透了,哪管什么冒犯不冒犯,她往前靠了靠,湿透的薄纱裹着肌肤,粉嫩的手臂透出来,长长的湿发搭在胸前,伸手想去勾他的脖子。
周云谏更加侧目,胸膛里咚咚跳着,自顾家嫡次女去世后他便未再定亲,后来又连年征战,从未有过女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春色。
——稚玉的小胸脯都露出来了,浅浅的乳沟,白嫩的肌肤,让人想要揉弄抚摸。
他呼吸渐重,程稚玉本也不懂什么,只是想靠近他,亲亲他,周云谏浑身的血几乎都要往下涌。
这时殿外忽的传来推开殿门的声音,程稚玉知是程怀旻来了,惊了一下,连忙从池中起来,到后面置衣的屏风躲着。
“不许告诉哥哥!”
那日哥哥见她和闻羽胡闹就打了她的屁股,要是知道她跑过来偷看,还和周云谏进了一个浴池,肯定会发怒的。
周云谏喉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