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外的战事一日日吃紧,邺宫中虽有足够的水粮,可禁军不是铁打的,日夜在城墙苦战,早已是精疲力尽。
昨日南面的城墙破了,反军冲进来砍杀了大批禁军,亦杀死了不少百姓。
可青州大军还未至,程怀旻只得让禁军死守,这两日不知为何,反军竟退到邺水外,休戚整军后齐齐向邺城攻来,大有一击破城之势,程怀旻只得将守护邺宫的禁军调出一万,可还是挡不住反军攻势,邺城岌岌可危已。
永延殿内,程怀旻知道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不出十日,他们都将被围杀在邺宫中。
“闻华,如今可有出邺之路?”
他必须出去看看,大军可是在路上遇到了阻拦,若是他困在邺宫,就算得了青州大军的消息也不可能在宫中调遣。
“回殿下,如今出邺之路封堵,军探至邺水便不得出,若要出邺,只得越邺山度平嶂。”
这时裴若玉上前,对着程怀旻行俯身大礼。
“太子殿下若不弃,若玉愿为殿下领路,若玉从城外而来,知晓一条避军之路,亦可带殿下穿过永州。”
当日他来邺,就是因猜到程怀旻会从梁永境内调兵,但算着日子,在永州等了两日都未见大军行迹,于是立时出永,前往邺都。
程怀旻细细思量,如今永州与邺阳的行军之路并未阻断,大军定是被拦在了梁州,裴若玉从邺城外而来,可以避开反军,又熟悉永州之道,有他领路可缩短好几日路程。
“好。”
——这一句话便是将命都交给裴若玉了。
此行他只会带几个心腹,一是为避开反军,二是禁军要留在邺宫中保护阿稚和父皇,若是裴若玉有异心,在路上安排了人劫杀他,那他只怕九死一生。
为着这份信任,裴若玉合手再行一礼。
“是,若玉这便收拾行装。”
时不待人,今夜他们就得离邺,不然等城破就走不了了。
程怀旻让闻华去着马匹,裴若谙亦跟着出去嘱咐裴若玉,殿内只剩下程稚玉程怀旻两人。
程怀旻将程稚玉推到宫柱上,抱着她就吻了过去,大舌顶开她的唇齿,在里面搅动扫弄,程稚玉也抓紧他的胸膛,用力吸舔他的舌头,两人互相含咬对方。
“阿稚,想要哥哥什么?”
——此去程怀旻已抱了必死之心,他是太子,反军必会派兵追杀他,甚至叛军杀入邺宫,第一个要杀的也不是父皇和阿稚,而是他。
若是他此行未归,那这就是他最后一次见阿稚,也是阿稚最后一次见他。
“要哥哥亲……”程稚玉的眼睛也泛了红。
程怀旻跪下身去,掀开她的裙裾,褪下她的亵裤,将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仰头吻上她的小穴。
湿润的舌尖舔弄肉缝,程怀旻找到她的小洞把舌头顶进去,程稚玉紧紧夹着他,抓着他的头发,感受里面的湿润,她要记住哥哥舌头的触感。
程怀旻对着她的小穴亲了又亲,舔了又舔,将周围舔得发湿,然后起身勾起她一条腿,将硕大的阳物挤了进去。
没有抚慰,程稚玉被撑得有些疼,却比任何一次都湿得快,程怀旻慢慢抽动了两下,他也想记住阿稚的触感。
“阿稚,等哥哥回来。”
程稚玉点头,这时闻华在殿外求见,程怀旻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放下衣袍,拿起佩剑,和程稚玉一起走到殿外。
“殿下,马匹已备好。”
程怀旻颔首,转身看向程稚玉。
“阿稚,你随我去见父皇。”
程稚玉同他一起来到长年殿,程佑光坐在殿上,虽看着还是消瘦,但竟有精气神了许多。
“怀旻,阿稚。”
程怀旻掀开衣袍,以往他对程佑光都只是俯身行礼,这次却跪在地上,以双手握剑。
“父皇,怀旻此去青州调军,父皇定要保重自身。”
好,程佑光知道他的太子,既有阿衡的聪慧,又有他的果决,怀旻此去必是必须为之。
“好,怀旻且去吧,有父皇在此。”
“是,父皇保重。”
说罢程怀旻起身离开,程稚玉也跟在他身后,两人来到正元殿外,闻华同程怀旻的心腹几人已经备好马匹,裴若玉也坐在马上,旁边站着裴检裴若谙等人。
程怀旻上马,程稚玉望着他,眼里已有红意,但还是忍住了。
“哥哥小心,阿稚等你回来。”
程怀旻点头,见她眼中含泪,心里也跟着不舍。
——他也不放心将阿稚放在此处,但他们这一路日夜兼程,片刻不会停歇,力求十日内至梁,寻得大军驻扎之地,阿稚年纪尚小,不可能跟着他们赶路,而且此去亦是艰难险阻,阿稚跟着他反而危险。
他和程稚玉对视,程稚玉眼中犹有难过,这时闻华跪身请命。
“太子殿下,快走吧,如今邺城尚在禁军手中,再晚若是城破,只怕就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