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踌躇满志的凯撒

    “我想你已认识到无眠法真正的模样。”

    “如此种种，尽是武道。”

    “很好。”

    “不仅修身，还得炼神。”

    “所以，做好觉悟了么？”

    “另外前面也提到过，你持的戒是无眠，只要保持每日原本睡眠的时间用来修行养神法，便不算破戒。”

    楚子航稍作想象。

    “就要同样杀他几次。”

    “根本原因便在这里。”

    “嗯。”

    路明非颔首。

    “只要我杀了龙类的自己就行，是吧。”

    “就这样吧。”

    毕竟，假如连龙类的自己也无法战胜。

    “也就是说。”

    “哪怕一次又一次的被龙类的自己掏出心脏，咬断喉咙。”

    “你的心。”

    “到那时，无眠法将进入最后的阶段。”

    路明非笑了笑。

    “记着，这才是无眠法真正的凶险所在。”

    “真正的武技，是心与体的结合。”

    一次次的厮杀，不，一次次的被杀。

    男孩说。

    分明就是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这哪里是什么养神的法门！

    “桩法也好，养神法也好，甚至于武技。”

    路明非摊手。

    楚子航若有所思。

    “我放开了法门中对你的保护。”

    “我知道了。”

    楚子航闭上眼，似是回忆，良久方才睁眼。

    “用通俗易懂的话说，你若昏迷了，人类和龙类的人格便同时失去意识，自是不会出事。”

    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慷慨激昂。

    路明非竖起手指。

    “我会赢。”

    “明天我为你立戒。”

    “也能在下一秒重生。”

    然后重生。

    “然后，继续。”

    “我知道了。”

    “当然，最开始的你肯定不是龙类人格的对手。”

    他说。

    路明非冷冷的说。

    “其实我也很好奇，假如学长你输了，龙类的你吞噬了人类的你，最后剩下的那个家伙，到底是死侍，还是纯血的龙。”

    “但不用担心，只要你持戒不破，就不会死。”

    无法解脱的轮回，直到天亮。

    男孩说出这三个字的样子只能用平静一词形容。

    “我称之为，死斗场。”

    “此外，你之前说的昏迷一事，也无需担心。”

    路明非微一点头。

    “武道武道，以武载道。”

    “且比你更强。”

    “你将一次次的在死斗场中与龙类人格厮杀。”

    可当夜晚来临，轮回便在此开始。

    路明非点头。

    “直到彻底的将对方吞噬。”

    “不是一次。”

    “到得那时，你将在每一个夜晚进入无眠法创造的战场，与龙类人格死斗。”

    楚子航想象着自己的未来。

    “或者说，你的道。”

    于他而言，也的确是理所应当。

    “当学长你的精神强度抵达我预先设置的阀值，无眠法便会进入下一阶段。”

    “当你的击杀数大雨被杀数。”

    “我之所以称此法为无眠，根源也正在了这里。”

    “很抱歉。”

    教堂，窗边。

    “才是人类人格吞噬龙类人格的开始

    路明非问。

    路明非更正。

    楚子航说。

    路明非叩击胸口。

    饶是精神兼任如他，也是心下一寒。

    他拿什么去向神拔刀。

    “你的过往，你所经历的一切，曾经的感悟或者不甘，后悔甚至痛楚。”

    “你所会的，他都会。”

    “在最后的阶段，你们每杀死一次对方，就能从对方身上撕下一片力量。”

    …………

    “这就是武道啊。”

    “今后的每个夜晚，当他人在酣梦中休养安眠时。”

    “我九州武道中的武技，玄之又玄，同样一个百无禁忌，在不同人手中便是不同的风景。”

    “嗯，如果要更科学的说法……也没办法。”

    “这便是了。”

    “你死在他手上几次。”

  “最开始，适应无眠后，你的精神会以极快的速度增强。”

    “无眠法，我大概明白了。”

    “这问题的答案，你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了。”

    “这么说吧，和学长你所认为的功夫套路不同。”

    他笑了。

    “永堕无间的觉悟。”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