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看似稳定的日常世界,放大到微观层面却呈现出难以解释的无序状态,好似乱码。
而此刻,S级的言灵,也呈现出了令人抓狂的,波粒二象性。
但与光不同。
光呢,既是A,也是B。
路明非就不一样了。
他既不是A,也不是B。
大师们吃惊的发现,就算路明非盯着施耐德年轻的照片看个十分钟,完全烙印在脑海,然后对施耐德使用言灵,执行部部长也只是恢复了刚造成的伤口,其他部位也的确出现了麻痒感,但并未发生变化。
而这种麻痒感在上一次的测试中,也同样出现了。
之后的实验也是相同的结果。
大师们要抓狂了。
既不是S级,也不是受体,那是谁下的判断?
难道伤口还有脑子能自行判断自己该恢复成什么程度?
开什么玩笑!
比起这个,大师们更愿意相信另一种可能。
也即,存在第三者。
冥冥中的第三者,当S级使用言灵,受体开始大量分泌生命力,冥冥中的第三者便出现了。
他如幽灵般不可捉摸,又如神明般高高在上,他决定了伤口该恢复到何种程度。
当然,还有更多的理论被提了出来。
大师们争论去了。
而路明非的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
研究是一件漫长的工作,正如罗马不可能在一日里落成,教授团执行部装备部等卡塞尔的机构与路明非签订了长期的合约,在以S及个人意愿为前提的情况下请他配合研究,且给出了一份相当可观的报酬。
当然,相较于得到这些机构的友谊而言,区区报酬根本不值一提。
装备部自然不用说,穆罕默德部长拍着他的鱼缸对路明非保证,以后S级想炸谁他们就炸谁,就算路明非对昂热那老不死的校长宝座感兴趣,他们也能策划一场天衣无缝的的爆炸,送那老家伙魂归西天!
路明非确实的感受到了装备部的热情没有错,可是,总觉得他们的热情会是很麻烦的东西。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卡塞尔的教授团。
可以这么说,要是把路明非和昂热一起放在教授团面前,前者的话可比校长要管用的多。
路明非能配合他们的研究,昂热有什么,区区一个粗鲁的屠夫罢了。
在教授团面前狠狠刷了次脸的路明非,基本能在卡塞尔里横着走不成问题。
甚至于,假如校董会要召开听证会,只要路明非愿意,完全可以左右教授团的判断。
这也就相当于间接左右了听证会的结果。
最后就是新言灵的命名问题。
这可不是小事,一个新言灵的命名,代表的是足以在混血种历史留下自己印记的荣誉,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大师看重这一点的,毕竟荣誉这玩意,谁不爱呢?
他们提出了很多选项。
有人考虑到路明非的故乡,就给出了“回春”“悬壶”“神农”等等。
也有人简单明了,提议就叫“永生”。
还有人用其他体系的神话命名。
直到路明非说了句。
“不要死。”
不是使用言灵。
他只是平静的说。
“这个言灵,就叫不要死。”
有人还试图说些什么,但当他接触到路明非的眼神后,便住了口。
S级。
当S级做出了决定,又有谁能令他改变意志呢?
或许这样的人压根不存在吧。
他说了,自己的言灵叫不要死。
那么这言灵就是不要死。
独属于他的,不要死。
言灵的名字终于定了下来。
比起不要死的名字,人们对于S级最后的眼神更为印象深刻。
“多棒的眼神啊。”
施耐德感慨。
“怎么,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曼斯坦因问。
“不,不是的。”
施耐德回忆着少年临走时的背影。
果断,坚定,毫不迟疑,一往无前。
“我能看得出来,他有某种非做不可的事。”
“但不是复仇。”
施耐德顿了顿。
“与S级的信念相比,复仇太小了,他所要完成的事,要比区区的复仇伟大的多。”
“伟大?”
曼斯坦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是的,伟大。”
施耐德重复。
“好吧,随便你。”
曼斯坦因推开门,进入空旷的房间。
在这里,副校长正一个人喝着酒,望着墙壁久久出神。
“唷,你来了啊。”
副校长说。
“小曼斯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