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醒来之后先把自己拾掇干净,其实他已经听见厨房的声音了,但他隐约觉得,必须要先刷牙。
等他走进厨房的时候,夏江月在摆盘,两人的眼神接触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拥抱对方。
几分钟后,唇分开, 又抱了一会儿,夏江月幡然醒悟:“都怪你,饼都凉了。”
“放进煎锅再热一热嘛。”
“你来热。”
夏江月摘掉身上的围裙,挂在苏白脖子上,绕到后面去给苏白系好带子, 然后抱着他的腰,不松手啦。
其实这不是很安全的姿势,因为苏白还要操作锅和铲子,稍有不慎,容易给她一肘子。
但他们这样子腻歪过几次,已经有了熟练度,说起来,苏白越来越喜欢和她亲亲了,有种难以形容的滋味,鬼知道为什么人类会喜欢交换唾液,可能这就是爱情吧。
夏江月已经全然将“每天只能亲一次”的规矩抛在了脑后,两人之间立下的规矩大都如此,今天立明天忘,其实规矩都是假的,真正的规矩只有一条:我很爱你。
搞定之后,苏白将盘子端到茶几上,本来应该在餐桌吃的, 但他们想挨着吃, 在餐桌就只能对着坐,没什么意思。
“今天想去哪里玩呀?”苏白问出了和生鲜店店员类似的问题。
“你呢?”
“我都行。”
“我也都行。”
两个随和的人在一起, 很容易产生类似的对话, 但随和只是表象,其实夏江月是有想法的,她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在家里跟苏白腻歪,之前复习的时候他们也总是在家独处,但要顾忌学习,所以,腻歪得不过瘾。
又觉得这样说显得自己有点变态,而且苏白是性子跳脱的人,他大概是真的想出去玩吧,总黏着他,他会讨厌我吗?
夏江月偷偷地观察着苏白。
苏白的脸上没暴露出什么情绪,在手机上看了几圈,忽然有了主意。
“考试周还没完,学校的乒乓球馆应该人很少,我们去玩吧。”
“唔……好呀!”
夏江月松了口气,她现在脑子跟浆糊似的,让她出主意不如要她命,还好苏白想到了。
在他们的小学时期,身材差距还不大的时候,乒乓球是很适合男女生之间切磋的项目,也是夏江月唯一能尝试与苏白抗衡的项目。
至于现在……
还是能抗衡。
没办法,苏白对乒乓球不感兴趣,没正经练过,虽然他的运动能力很强,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总感觉莫名其妙就把球给抽飞了。
那么为什么以前会跟夏哥打乒乓球呢?
骑着大电驴往球馆去的时候,苏白严肃地思考了这个问题。
他们当时就读的小学,同时也是本省的优秀乒乓苗子训练基地,有着强烈的业余时间打乒乓球的风气,作为那里的学生,苏白打个乒乓球,好像,不奇怪。
可苏白又不是跟风的性格,那时候的小孩子,往往会被语文老师推荐读《爱的教育》,讲真,这书无聊的一批,苏白就没看,又得完成名著阅读的任务,他就读了不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并养成了写讽刺文字的习惯,从此成为语文老师的眼中钉。
“在想什么呀?”夏江月从背后戳戳他。
“以前我为什么会打那么多乒乓球……啊,我懂了。”
等红灯的时候,苏白扭头看了眼夏哥,她戴着一顶兼有围脖功能的茸茸帽子,近似于小恐龙头套的造型,怪可爱的。
然后苏白就瞬间想通了。
但他不想将结果告诉夏哥,太变态了。
夏江月却不是能轻易忽略的性格,追问了半天,不得已,苏白只好揭晓了答案。
“我喜欢看你运动之后喘气的样子,感觉特带感……别打我。”
夏江月的手都放在苏白腰上了,看他缩缩的模样,又觉得好笑,就不掐了,只是笑骂着:“死变态,你那时候就馋我啦?”
“……真要较真的话,确实是那样的。”
“哼。”
苏白寻思着,夏哥大概是没生气的,她的脚步很轻快。
宁海理工大的乒乓球馆是旧礼堂改造的,地上铺了层软胶,摆了好多个台子,有校队的人在训练,还有几对教职工家属模样的大爷大妈,与老伙计慢悠悠地对打,气氛很祥和。
苏白喜欢这样的氛围,比健身房好,不会有莫名其妙的女人来搭讪。
“今天我要赢你。”夏江月认真地活动手腕脚腕,发表宣言。
“呦,怎么突然有斗志了?”
“因为你变态。”
想想就觉得很变态啊,苏白居然那么小就对她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其实这事儿,夏江月听了很开心,可苏白讲的时候顺带在她侧脸上亲了几下,配合那不要脸的发言,撩得她腿都软了。
真讨厌。
他们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恰好到午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