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降谷零迷迷糊糊地醒来。
诸伏景光走到窗边朝下看去,安格斯特拉从正门离开,一辆雪铁龙在路口处停下,他走过去直接开门上车。
雪铁龙……是爱尔兰威士忌吗?
————
境白夜坐在雪铁龙的副驾驶座上,拉好安全带。
斯皮亚图斯坐在后排,怀里抱着那只名为莫尼的苏格兰折耳猫。
看到它,境白夜就想到自己的钱多多,幸好他兑换了恶魔小熊给它作伴。多拉的智慧度比普通动物高,在他们不在时,它能给它倒猫粮陪玩陪睡等等。
“先生,人已经接到了,现在去哪里?”爱尔兰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斯皮亚图斯。
“先送安格斯特拉去他的安全屋。”斯皮亚图斯的手一下接一下地抚摸着猫,“然后送他去Sake网吧。”
听到这安排,境白夜立刻表示感谢:“谢谢。”
“没什么,只是顺路而已。”
境白夜正要收回视线,忽然发现莫尼的爪子间缠绕着一根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酒瓶。
他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刻着的英文字母。
“西纳尔(ar)……?”
“安格斯特拉,你认识这种酒吗?”斯皮亚图斯扬起微笑问道。
明明车窗外阳光明媚,他浑身却没有照到一点光亮,这个笑容更像是彻底埋在一片阴影中,那双猩红色的眼睛通过后视镜和境白夜对视着。
看到这双眼睛,境白夜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他给他的那颗蓝色眼球。
“西纳尔苦酒,产自意大利,口感微苦,由蓟和其他草药浸泡于酒而配制成的。和我的‘安格斯特拉’一样,是比特酒的一种。”
不过境白夜在组织里没听到过这个代号。目前除了他,组织里没有第二瓶苦酒。
“这的确是苦酒的一种。”斯皮亚图斯轻笑着,“因为苦酒的寓意不太好,我一般只把这种代号交给经历特殊的成员,过去只有你,以后……”
“有新成员要加入了?”还是经历不太好的新成员?
“不是现在,是半年后。”
斯皮亚图斯靠在后座上,将猫放在腿上,将那根项链从它爪上取下。
“而且可能不是苦酒,或许是像苏格兰那样的威士忌……就看他加入组织后怎么表现了。”
境白夜有些迷惑。
还没加入就已经想好了代号,跟他手下的三瓶要送出去的白兰地一样……该不会也是卧底吧?
爱尔兰威士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安格斯特拉。”斯皮亚图斯又叫了他一声,“你找到新的白兰地了吗?”
“暂时没有。”境白夜老实承认。
“贝尔摩德周四回来,你最近比较忙走不开,可以让她帮你参谋一下。”
这算是斯皮亚图斯给他的建议吗?要找卧底,那么知晓卧底身份的人越少越好,队友多了会增加暴露风险,可斯皮亚图斯身为BOSS都那么说了……
境白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由于安室透住院,苏格兰要帮忙照顾,失去两个会做饭的手下,境白夜每天在医院或在外面餐厅解决三餐。
他和苏格兰一人一天轮流守夜,在没轮到他的时候,他会在医院待到晚上,然后才回安全屋睡觉。
他把别墅花园的重建工作拜托给了弗里德曼,打算等安室透得到代号后再搬进去。
在没轮到境白夜陪夜的时候,他独自睡在安全屋,每天早上起来没有给他准备早餐,没有为他准备便当,从医院回去后灯也是暗着的,等他去开才会有光亮——因为没有人在里面等他回来。
在看到空荡荡的客厅时,境白夜想回医院守夜,即使趴在床边睡觉并不舒服。
他抱着钱多多,靠着柯基公仔,半蜷在沙发上,开始不停地发邮件。
给贝尔摩德发消息,问她周四到底几点能到;给苏格兰发消息问安室透的情况,让他自己也多注意身体;给诸星大发消息,问他在驾校怎么样;给雪莉发消息,问她要不要晚上一起出来吃饭……
发完邮件,得到回复,境白夜抱着手机和猫,整个人完全蜷缩在沙发上。
……是因为颜狗之魂加成的缘故吗?安室不在,苏格兰不在,诸星不在,这里只有他一个,没有任何加成,所以他心情不好了?
境白夜郁闷地多摸了几把钱多多。
珍贵的雄性三色猫被他撸烦了,轻轻挣脱开他,和它的朋友多拉一起去玩了。
……
这样过了几天,终于等到了周四。
境白夜从下午起就时刻关注着手机,甚至难得在工作时期摸了把鱼,偷偷登录机场网页查看航班情况。
他在系统商店里兑换了一个好看的礼盒,把那颗仁王之石放进去。
他想了想,再兑换了贝尔摩德喜欢的红酒,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