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没事的,咱们家最近又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王家给儿子定了康家,这不都在您预料之中吗,婶娘那边有些不开心也是有的,她心情不好,两个妹妹都是做女儿的,自然不敢擅自过来,午饭还得一会,等消息过来,如果真是这样,孙儿骑马亲自过去请,婶娘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等婶娘过来,您好好开导开导她也就是是了。”
看到盛老太太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盛长槐连忙宽慰老太太,叫她不用担心,算日子,王家老太太这几天也该定下嫡长孙的亲事了,盛长槐可是听明兰说了,王大娘子这段时间也感觉不太对了,去王家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王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明白在不定下来,不光是两个女儿闹矛盾了,甚至王大娘子都会对她这个母亲有意见了,这样拖下去,把如兰的亲事再给耽误了怎么办。
“你懂什么,这后宅的事情,不比你在战场上搏命轻省,就算王家把定了康家的女儿,你那糊涂婶娘不开心,你二哥哥的大娘子,你那嫂嫂在,比老婆子我灵巧多了,即便是你婶娘心情不好,怕过来没面子,你嫂嫂也会派人送信过来,不会像现在似的,人没过来,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盛老太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也没注意自己的语气有些重,房妈妈怕盛长槐误会老太太是生他的气,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在一旁解释道。
“侯爷,老太太不光是担心大娘子,更是担心墨姑娘那边,前几日墨姑娘去太清观给林小娘还愿,回来之后就卧床不起,请了郎中也看不出所以然,贺家老太太也帮着瞧了,说是心病,但老太太和二哥儿的大娘子问了好几次,墨姑娘都不愿意说出了啥事,明姑娘也叫人去庄子上看了,林小娘身强体壮,啥事都没有,昨天墨姑娘才勉强出了门,老太太怕是在担心墨姑娘。”
盛家这时候,也就林小娘那边可能会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她在庄子上关着,就怕她以亲生母亲的身份,叫墨兰做了什么,盛长槐马上反应过来,王大娘子和海朝云同时顾不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也就是林小娘有那个手段了,这个女人,即便是关到庄子上,盛长槐也不敢小觑,这女人除了身份低,见识浅薄,手段心机皆是上等,要是把这女人放到皇宫里,宫斗绝对是一把好手。
盛长槐无奈,老太太有心事,大家都开心不起来,只好把众人都请到附近的亭子里,叫人把茶水端过来等着,又叫人给庄晓蝶打个招呼,迟些布饭,恐怕老太太这会没心情吃饭吧。
茶水续了都快三次了,盛明兰终于回来了,作为盛家心思最机灵的女儿,盛明兰在半路上就想到事情不对,没敢派人回去,亲自回了积英巷那边看出了什么事情。
“祖母,出大事了。”
盛明兰一过来,就慌慌张张的给盛老太太说道,已然是失了方寸,能叫盛明兰都这么不冷静的,自然是天大的事情,盛长槐见状,往旁边瞧了一眼。
“翠柳杨柳,带下人们下去吧。”
翠柳杨柳两个小姑娘,身份水涨船高,作为盛长槐的贴身丫鬟,比女使头子的身份都要高,让她们两个传话,自然没人敢不听的。
一时间,侯府的下人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主家从来都没这样过,毕竟盛长槐是新晋的勋贵,下人们从第一天就被方掌柜的挨个训话,自然是听话的,一时间,亭子里除了盛家亲眷,也就是房妈妈和李妈妈两个人了。
下人们走完之后,盛明兰瞧了一眼大房的三个堂兄妹和表哥,还是有些支支吾吾的,盛品兰倒是大大咧咧的,但盛长悟在西北学艺多年,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看盛明兰这个样子,自然知道是二房私事,即便是大房,现在也不方便参与进来。
但盛明兰哪里是顾忌他,而是顾忌胡泰生,大房听了无所谓,大房二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胡泰生并非盛家人,女眷后宅的事情,胡泰生即便是亲表兄,也是外姓人,看盛长悟带着两人下去,她不好解释,只好将错就错,等盛长悟几人离开之后,才喘着粗气给老太太说道。
“出大事了,祖母,四姐姐被大娘子在祠堂罚跪,要不是如五姐姐这段时间和五姐姐关系缓和,亲密了一些,和二嫂嫂拦着大娘子,大娘子要叫冬荣给四姐姐使用家法了,二嫂嫂已经叫人把家里的几个大门全都把守者,除了派人去请父亲和二哥哥回来,下人们一个都不许出来,幸好是我亲自回去,要不然,派回去的人,一个都出不来。”
“什么。”
盛明兰刚说道这里,老太太忽地站了起来,旋即又差点摔倒,盛长槐赶紧扶了一把,才使得老太太没倒在地上,这个凉亭可是假山之上,老太太要是摔倒了,一个不小心,才从旁边翻下去,至少都得是个伤筋动骨。
“祖母,您先别着急,等明儿把话说完,我们在想办法不迟。”
老太太脸色的神色愈发着急,甩开盛长槐的手,能叫大娘子前所未有的给盛墨兰动家法,这事情小不了,这两年大娘子虽然和盛墨兰亲近不起来,但也不至于就薄待了她,海朝云顾不得来这边报信,直接去叫人请盛紘和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