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那什么眼神,我和你虽然是结义兄弟,但我家嫂嫂是你家大娘子的堂姐,我们家和英国公府是亲戚,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全旭脸色带着戏谑之色,看着目瞪口呆的盛长槐, 他一路奔波,累死了两匹马,才将将赶上盛长槐的婚事,昨夜才到的汴京,就是为了给盛长槐一个惊喜。
盛长槐并非危言耸听,韩国公到现在都回不来,兖王娘舅家在河东边地有太多的关系,在这种时候,难说不会有害怕朝中清算的和北辽暗通款曲,实际上韩国公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怀有二心者已经被一网打尽,顾廷烨这次回来,待不了多久,又得和沈国舅携带禁军奔赴河东稳定局势。
“最后便是西夏,西夏虽然号称是狼,其实不然,我更愿意把它看成狗,若没北辽在背后撑腰,西夏是不敢单独和大宋开战的,西北看上去更加危急,其实是最稳的。”
这时候,东平侯家的二儿子却有些不甘心,拱手对盛长槐行礼,追问了一句.
“难道我们就看着西夏和北辽跟我们大宋耀武扬威不成。”
顾廷烨小声在盛长槐耳边提醒了一下。
“东平侯十几年前在和西夏战斗中失去了一条胳膊,长子战死,这些年他两个弟弟勤学武艺,多次宣扬要为父兄复仇,他们两个乃是西北军中年轻一辈主战的领头人。”
盛长槐点了点头,对着东平侯嫡次子拱了拱手。
“不,当然不是,北辽增岁币二十万,我大宋不得已为之,但西夏那条狗,却不见得。”
张兴邦连忙打断了盛长槐,这种事情,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下说,只能匆匆结束了对盛长槐的考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盛长槐有前面的言论,已经可以证明他的大局观。
“好了,有时间你们细聊,我没要问的了,算你过关了。”
张兴邦必究是大舅子,自家妹夫今天答的怎么样,他都不会过多为难,甚至会给他进行圆场,更何况盛长槐的见解确实还算不错,他倒是十分满意。
但是,刚才忠敬候府的小郑将军被张兴邦打断,张家和他们家世代交好,他给张兴邦面子,但不一定会给盛长槐面子,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
“嘴上谈兵而已,真以为自己在蜀州打了一个落魄的部族就是什么名将了,打西夏,先解决了铁鹞子再说。”
盛长槐刚给自家大舅哥回完礼,就听到小郑将军嘴里嘟嘟囔囔的,泥人还有三分火呢,就算他脾气在好,现在这个场合不好发飙,但叫他忍着,那可不行。
“铁鹞子,那有何难,陷马坑,地堂刀,钩镰枪,小郑将军莫不是不会用?。”
忠敬候嫡次子小郑将军吗面色潮红,盛长槐说的这三个,只听说过,陷马坑,这地堂刀什么什么刀,钩镰枪好像听说过,他还真没听说过能对付铁鹞子。
这也怨不得他,钩镰枪起源虽早,但早期的钩镰枪并未大面积普及,现在还没发现钩镰枪对付重骑兵有奇效,但是盛长槐不一样,《水浒传》里面的金枪将徐宁或许是虚构,但是岳飞使用麻扎刀对付金兀术的拐子马和铁浮屠,这可是经过实战证明的,这里的麻扎刀就是钩镰枪。
至于地堂刀,倒是没听说过有实战的经历,盛长槐之所以脱口而出,是因为看过《鹿鼎记》,能对付
火枪手的利器,在盛长槐看来,这玩意或许也能对付铁鹞子,都是砍腿,马腿和人腿比起来,差不了多少,只不过这种战法,对士兵的要求太高了,有几个人能面对铁鹞子那等重型骑兵的冲击还能保持冷静的,不过,若是配合陷马坑,两者相加,或许能起到奇效。
小郑不懂,但是全旭却满眼放光,钩镰枪,西北周老先生就懂这玩意,周侗更是得了他们家伯父的真传,还使用这种兵器和全旭切磋过,现在想起来,确实是对付骑兵的不二利器。
当然,在场的有好些都是真正经历过战阵的,虽然不怎么了解钩镰枪,但也能想像的到这玩意对付骑兵是个什么场景,没过多时,忠敬候世子也都想明白了,在自家二弟耳旁耳语一番,小郑将军面露凝重之色,带着些许惭愧,却郑重其事的给盛长槐行了个礼。
“盛侯不愧是年轻一辈翘楚,元爽无礼,还请不要见怪,诸位,因元爽之故,泄露军机,实在没脸在呆在这里,告辞了。”
说完,面带羞愧的离开此地,钩镰枪是能对付骑兵,甚至重骑兵,但若是对方没准备,或许能起到奇效,但小郑将军郑元爽在大庭广众之下逼盛长槐说出这个,等对方做好了准备,就没有第一次使用的惊喜了,因此小郑将军有此一说,任何新战术,第一次使用,敌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往往是收益最大的,但是现在,难说这里没有西夏的暗探,即便没有,汴京这么多人听见了,不用两天就会传的满城皆知,这是控制不住的事情。
看小郑将军这样,盛长槐倒是对这个年轻人有了新的看法,至少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心里却对小郑这么慎重不以为然。
“哼哼,我能告诉你,对付铁鹞子最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