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是唐怀青在有意引开Aledro?
作为法官把握事实抽丝剥茧的能力是基本功,一连串的疑问似乎都隐隐指向叁年前的事情,我注视着唐怀青,几乎想立刻去盘问他。
凌越却突然出现在我身前,他已然应付完其他人,提议要早些送我回家,我被他一打断又赶忙寻找起唐怀青的身影,却见他穿出人群,隐进了会场内厅里。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追过去,凌越却已经拉起我走出了会场,我被他修长的手指牵引着,面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轻轻甩手脱开他的拉扯,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被我甩开的手,脸容上不辨情绪。
我对他弯了弯唇角,“我自己打车回去。”说完便要越过他下楼去。
他抬手拉住我的胳膊,骤然的力道使我脚下磕绊,靠在了楼梯内廊的墙角处,他乘势压过身子将我桎梏住。
他低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窝间,“下周叁是我叁十岁生日,而立之年意义非常,我想有你陪我过。”
他身上有海洋般清新的气息,伴着他胸膛的热度包裹着我,暧昧的话让我羞赧十分,但我仍保持面色无波带笑道:“这么重要的生日一定要跟家人过,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他一直弯着的嘴角慢慢垮下,眼眸中惯常带着的温柔亲和也褪去,一缕头发垂在他的额上,遮在幽深的眸子前,我感到他气场的压迫,身体不自主的抵上了身后的倚靠。
他突然抬手抚摸上我的脸,手指一点点挑起我柔软的头发,原本就漆黑的眸子更显深暗,“不让我碰你,也不让我送你回家,拒绝我的生日邀请,林小姐,你是在与我划清界限吗?”
我手指按上身后的墙壁,不知该如何敷衍过去,他却抚摸着我的秀发,撩起放到鼻尖轻嗅,发出一声慰叹:“你的头发很香很软。”
他的手指复又按上我湿润的唇,重重划过,“这里也很软。”
我的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下,整个人被他包裹着几乎要窒息,正当我要推开他逃脱,他猛地将我按紧在墙上,唇深深攫住我的,舌头霸道的探伸进来卷缠勾连。
我睁大了双眼,僵硬的靠在墙角里,他按住我的后脑,欲加深这个吻。
叁楼拐角处突然传来皮鞋踏地声,我心中一紧,抬手推拒起凌越的胸膛,口中抑制不住的唔出声。
皮鞋的主人显然听到了什么声响,骤然停了下来,而后缓缓抬步,几秒种后唐怀青颀长的身形自拐角处现出来。
他面上原一副毫无波澜的情态,但狭长的眸子在看到我被凌越缠吻的一瞬间就迸发出火光,凌越注意到身后灼热的目光,吻着我的动作停了下来,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凌越刻意舔了舔唇瓣,回头揽过我的腰身便要下楼去。
我挣脱开他,呼吸抑制不住的急促,僵硬的回头看唐怀青。
唐怀青面色阴沉的吓人,手指张合几下,迈开双腿便向凌越走过来。
我几乎认定他下一刻就会紧紧扯拽住凌越的衣领。
正在电光火石之间,楼梯口后渐渐传来晚宴结束后众人交谈声,不过一会,几十个出席者便稀稀拉拉的穿过我们叁人走下楼去。
唐怀青喉结上下滚动,阴鸷的目光慢慢从凌越转移到我身上,转身走到直梯处下楼。
我已然顾不得凌越,跟着唐怀青一起进了电梯,他一手插进口袋里,面色已然恢复如常,我一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他也不理睬我。
他拉门上车时,我几乎立刻走到车身另侧,与他一同坐进车里。
他终于把目光投向我,语气寒凉喑哑,驱逐道:“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抚上他冰凉的手,撒娇道:“外面很冷,送我回家吧。”
说罢,还讨好的捧起他的手为他揉搓取暖起来,“你的手很冰。”他的手掌宽大,我两只手只能抓住他手的一半大小,上下磨擦的费力。
他转开眼睛,像是突然想起我被凌越拉着手的一幕,嫌恶的抬手挣脱开我,声音依然冷肃:“下车。”
我此前早就被他打击的自尊心全无,此刻硬着头皮榨干最后一点尊严讨好他仍被厌弃,不免心中又酸又气,“你要是让我下车,我今天就坐在大厦下的长椅上不走了。”
“同样的拙劣的招数,第二次就让人厌烦了。”
说罢他下车走到我这边,打开车门,“下来。”
我眼眶泛红,“你在生气?你不是把我甩了吗,看到我跟别的男人接吻你还是生气是吗。”
他呼吸急促一下,直接拉过我的胳膊就要将我拽扯出来,我抓紧了身下座椅和车门框,任他如何拉扯都坚持阵地,他的君子风度也无法让他当真将我粗鲁的拉下车来。
他无奈而恼怒的倏地放开我的胳膊,我被惯性摔在后车背上,车背是手工皮质,摔在上面并不疼,可我的心却像是被人捧起又重重摔在地上,痛的我抚着胸口喘息了几声,眼眶中积聚的泪水扑簌簌掉了下来。
泪水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