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余昭劝他,说你这样会精尽人亡的,关山熠还是不停,在地板上操她,两条腿扛在肩膀上,手还去挑弄她的阴蒂,余昭叫得嗓子都哑了。
今天没在床上做,不用洗床单,但是要打扫卫生。关山熠温柔地替她清洁好身体,像上次一样整理客厅厨房,安安静静。
余昭想骂他也骂不出口。
关山熠仿佛有双重人格似的,平时和做爱的时候是两个人,做爱的时候也好像会变成两个人。
余昭被关山熠这种奇怪的情绪波动搞得有点烦,她越来越相信关山熠不只是贪恋她丰腴的肉体。
“喂。”她叫住关山熠。
“想喝水?”
关山熠走进卧室,替她把被子掖了掖。
余昭固执地把光溜溜的手臂拿出来,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开学了怎么办?”
“开学了你就不理我吗?”
“很可能。我会很忙,主要是我也没条件和你做爱。”
“可以去开房。”
“我嫌宾馆脏。”
“租个房子。”
“你哪来的钱?不要说是你父母给的。”
关山熠不说话,只是玩她的手。
“有没有想过,不要和我做爱?”
关山熠低着头,有十几秒没有说话,余昭被这样的沉默快要逼疯,在最后,关山熠抬头,轻声说:
“那就不做爱,只聊天,可以吗?”
事情终于还是朝着她不想要去的方向发展了。余昭抽出手,问她:“聊天?你是指做个普通朋友,还是谈恋爱?”
她在问这些细节的时候倒是对他耐心极了。
关山熠没有把握的时候,常常会表现得什么都看不起,这一点和余昭倒是很像,也就是因为余昭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才更要追问他。
“你到底想和我保持什么样的关系,就算只是想做爱,我也没有义务总满足你。”
关山熠像是抓到缺口,快速回答:“以后我少做几次。”
余昭不说话了。
她最讨厌和懂装不懂的人说道理。
“我就跟你明说吧,我可以把你当炮友,但不会和你在学校做爱,更不会和你谈恋爱。”
男人对她来说,只是一根根尺寸硬度都不一样的按摩棒。
关山熠眼睛眨巴眨巴,在憋坏水,这个习惯余昭以前就发现了。
“你觉得和我做爱舒服吗?”
“还行。”
主动权开始交换。
“你在学校里不会有性欲吗?”
“我可以DIY啊。”
“手淫和做爱还是不一样的吧。”
“但是手淫很方便快捷。”
“又要和你接吻,又要玩你的胸,又要插你下面的嘴,拍打你的屁股,这些你自己都能做吗?宿舍那么大点地方,做的舒服吗?”
怎么这个人说着说着她有点渴了呢。
“如果我们去干净的地方做爱,你可以就躺着,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忙活。”
余昭开始回忆关山熠家有没有酒店产业。好的,没有,他应该不会想不开去托关系,仅仅为了做爱而保留房间。
关山熠站起来,俯瞰她,表情恢复到小少爷一贯的疏离和傲气。
真是……讨打。
余昭坐起来,身上薄薄的吊带盖不住胸前的浑圆,一根细带从肩上滑落。
关山熠替她将那一根细带扶起来。
“你干什么?”
“掉了。”他面无表情地指着她的肩膀。
余昭美女无语。
“……谢谢。”
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尴尬和滑稽代替。
关山熠自作主张地离开房间,继续去打扫卫生。
余昭哑着嗓子问他要不要把楼上也打扫了。
关山熠神色自若:“我们又没去楼上。”
倒是还没那么神经病。
争吵就这么结束了么?还是说这根本就算不上争吵。
余昭深深地,深深地做了一次呼吸。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道歉。但是……”他离开前说,“但是如果我不舒服,你会道歉吗?”
余昭:“不舒服?”
关山熠继续说:“你不会;你可以和我做爱,但你并不爱我,因为对你来说爱和欲可以分得很清楚。”
从生日第二天,他就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地取悦她的身体。
房门带上,整座高级公寓又恢复到一贯的冷清。算算看母亲好一阵子没回来了,这些天她深居简出,不泡吧,不抽烟不喝酒。母亲送她的生日礼物被她放在卧室的梳妆台抽屉里,是一块玉石项链。
母亲希望她像玉石一样纯净坚定。
笑了。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关山熠说的没错,她就是无法把感情和欲望拼凑在一起。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