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回到房间,Pierrot面具正悠闲自在地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没在赌场监视她?
“结束了吗?”
“没有,这种金额巨大的赌局持续个四五天都是有可能的。”
“太慢了。”
“……………”
那你特么自己上啊!!!
面具是德州扑克门外汉,他对麻瓜的东西并不了解,而且不感兴趣。
西尔维娅握紧了手中的枪:“教授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没断奶吗?教授在忙。”
就是说他没回来。
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很快就结束了,重新回到座位上的邦德换了新衬衫,而西尔维娅换了一条黑裙子。
深V,露背,和邦德女伴的那条同一个款式。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肯定搞到一起去了。
大家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邦德的女伴,在心底为那位还没露过面的安德森先生祈祷。χyùsんùщё.?óм(xyushuwen.)
西尔维娅一个晚上拼了老命也只赢了五千七百万。
她一回到房间就扯下头上的发夹把它狠狠摔在墙上、昂贵的礼服被她团成一团随手丢在地上,她打开水龙头、把音乐开到最大来掩盖自己崩溃的尖叫,她摔碎了所有的化妆品和玻璃杯。
西尔维娅躺进放满了水的浴缸,身体缓缓下沉。
她不想玩下去了。
神出鬼没的Pierrot面具突然出现在浴室:“你在做什么?”
“我在洗澡!”西尔维娅呛了口水,她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与嫌弃:“你也用不着所有事都挥下魔杖吧!”
“我敲过门。”
“我、没、说、请、进!!!”
“你赢了吗?”
“…………”
“教授让你赢。”
“you know nothing!”西尔维娅抓过身边的瓶瓶罐罐一股脑的朝着他丢过去:“滚出去!快点!滚!”
“你发什么疯?别以为我会像教授那样惯着你!”
面具生气了,他挥动魔杖把西尔维娅吊了起来。
西尔维娅反应很快,她迅速解咒然后放出一道神锋无影,Pierrot面具被击中,胸口瞬间渗出大量鲜血,他一边给自己止血一边对西尔维娅使用钻心剜骨。
“除你武器!”
面具似乎很惊讶西尔维娅为什么没有魔杖还可以使用魔法。
她没有义务对他解释,她说过了。
西尔维娅摘掉了他的面具,他发出惨叫声,那是一张布满烧伤的脸。
“不!不!不!别看我!别看我!”
“闭嘴!”
西尔维娅用毛巾堵住了他的嘴:“难怪你戴着面具。低配版的卡西莫多,哦,我忘了你没看过巴黎圣母院了,让我看看你的脸,你是北欧人,芬兰还是冰岛?是冰岛,德姆斯特朗只招收纯血,你是如何学习到魔法的?你的上一个主人吗?我知道他们允许带着奴隶上学,他把你掰弯了,所以,你喜欢教授,你嫉妒我,难怪………你说,教授如果知道你龌龊的心思会怎么样呢?”
“不!你不可以!不!”
“我当然可以。教授让你看管我,但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他死死掐住西尔维娅的喉咙:“闭嘴,闭嘴!闭嘴!!!”
“…………咳咳……住……手……”
枪,她的枪呢。
如果再给西尔维娅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嘴贱去招惹明显就精神不正常的Pierrot面具。
魔鬼火焰吞噬着Pierrot面具的尸体,这会让他连幽灵都做不了,西尔维娅在他身上搜出了被缩小的魔药箱、装有家人照片的麻瓜吊坠和一只手机。
手机有密码,六位数,西尔维娅试过“教授”、“莫里亚蒂”和“詹姆斯”,都不对,她放弃了。
在他死前应该摄魂取念他的。
邦德反应很快,他迅速转身用枪口锁定了阳台外的西尔维娅。
“安德森夫人?”
“………别这么叫我,please。”
西尔维娅坐在阳台的边缘,她赤着脚,杏色的丝绸睡裙被冷风吹过紧紧地贴在她纤细的身体上,摇摇欲坠,她现在就像冬日的泡沫,一碰即碎。
“杀人后,你会失眠吗?”
“曾经会。”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人都会死、每天都有人死去,何况他们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无恶不作、死有余辜………我这样安慰自己,但是我知道不是那样的,我不是正义的,我也没资格去审判什么,只是,只是因为我不动手被杀的就是我。”
邦德走到阳台,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揽住了西尔维娅冰凉的身体:“………你看起来不太好,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