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进入学习状态后,考试周一晃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考试当天。
坐在教室里,千临涯很有余裕地开始考虑宫城和鹰司两人会不会不及格。
他自己的试卷早就写满了。
窗外,蝉鸣喧嚣,他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扭过头,看到清水趴在桌上,看到他转过头来时,马上把盯着他看的眼睛闭上了。
他也没在意。最近清水偷看他的频率变高了。
但被偷看这种事,随着他在学校上了一个月以上的课之后,已经变得有点见怪不怪了,上课时也好,午休时在中庭也好,他经常被各式各样的女生偷看。
毕竟他作为高质量人类个体,是稀有存在,不偷看就算亏。不去计较那些偷看的人,对于彼此来说都很省心。所以他心安理得。
只不过清水偷看他倒是逻辑上说不过去。家里的家具已经都到齐了,客厅上摆放着工作桌和靠背椅,他不是在桌子上学习,就是坐在躺椅上看书。清水平时也经常在客厅活动,想看他的机会大把的有。
为何要在上课的功夫也看他呢?
从好处想,也许是她的反应速度变慢了,所以才会经常被他发现她在偷看。
清水刹那完全把头埋了下去,脸对着课桌上的试卷。现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他起码还会装作检查卷面(实际上心思早已神游),清水刹那连掩饰意思都没有,给其他的考生无形中增加着压力。
虽然她脸朝下趴在桌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长长的双腿伸直,脚尖如同打水般晃动着。
小腿晃动着,那曲线要把人的眼睛吸进去。
他又上移目光,看到清水放在桌上的手指,手指甲涂着精致的金色指甲油。这家伙居然考试时都没忘了打扮自己,看来是真的不把成绩放在心上,有机会一定要告诉老师。
又看了一阵子后,他挪开眼。因为不能一直这样盯着看下去。这个女人身上每一寸,都有让人着迷发痴的魅力。
收回视线时,刚好跟监考老师狐疑的目光对上。对方似乎把他的行为误认成在抄袭了。
站起身,拿起试卷,他径直走到监考老师面前,把试卷放在了讲台上,又在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里洒然离开。
希望误会能解除。
不过副作用是,感觉教室里奋笔疾书的声音更急切了。
在学校的凉亭里坐了一会儿,清水并没有也和他一样交卷出来。
他拆开一杯低脂奶,用吸管利落地刺破薄膜,插入到奶瓶体内。
也不知道一个月后,茶怀石入围赛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从小组成立起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什么进展都没有,还差点和唯一能够帮上忙的清水刹那感情破裂,又或者差点捅破窗户纸。
那天晚上,他和清水一起睡了。
所谓“睡了”,指的是在一张床上睡觉,并没有其他任何附加含义。仅仅是同时同地陷入了又深又长的梦境而已。
因为不能离开酒店,他们先是用空气玩了UNO(清水在过程中频频破坏规则给自己开挂),这样当然不好玩,然后清水拆开了酒店放在桌上的扑克牌(现在那副牌被放在公寓的鞋柜上,再也没有动过)。
拆开后她才发现,大贫民并不能两个人玩,所以后来发展成了她同时扮演3个玩家和千临涯一起玩。虽然说好她扮演的三个玩家之间不互通消息,但她从来没说话算数过,千临涯自然毫无游戏体验。
最后两人玩千临涯介绍的一种叫做“拖拉机”的游戏,玩了十几局后,两人在扑克散乱的床上眯着了。半夜梦醒,千临涯起来关了顶灯,两人一句话没说默契地一起钻到被子里,背靠背继续睡下。
虽然他们也不是头一次同床睡觉,之前在帐篷里睡过很多天,但这次之后,总感觉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随着下课铃敲响,最后一门考试也结束了。
校园里,顿时响彻了解脱和懊恼交杂的声音。
不过,那些都离他很遥远。不出意外的话,他能拿全年级前五名。
慢慢起身,回到教室,首先冲过来找他的是二哈一样的高桥。
“千君!最后一个阅读最后一题选什么?选什么?”
“C啊。”千临涯语气淡然地说。
“啊!!我一开始也选的是C!但是看到B选项有原文,就改成B了!”高桥发出崩溃的声音。
“安德森战胜种族歧视靠的是努力,可是登上舞台不仅仅需要战胜种族歧视。B选项是干扰项,C明显更贴切。”千临涯说,“嘛,这一题确实很狡猾。”
中岛一脸佛系地站起来,拍了拍高桥的肩膀:“所以说,为什么非要对答案呢?出成绩前让自己更快乐一点不行吗?”
“不甘心!”
宫城美咲掠过了哀鸣的高桥,靠过来说:“师傅!一起出去玩吧!”
“刚考完就出去玩?”千临涯诧异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