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来得猝不及防,有些人来得适逢其时。
或许上帝一开始就给了我们更多爱的选择,比如前列腺的快感和阴蒂的高潮。
屋里的窗帘被合上,九点钟的日光正试图穿透帘布,窥视床上的光景,筛漏的光吻向交迭的脚腕,分不清所属,却吻的尽情。
床尾的被子蠕动了一下,拒绝了灼热的日吻。熟悉的闹铃响起来,沉星河反射性地去找手机,摸了半天没找到,最后裸着身子下床,在地下的一堆衣服里把手机捉拿归案,连忙关了声音。
转头瞧了眼床上的人,早就麻溜地翻了身,离闹钟声远远的,自己这边的被子也被带了过去,把被子蒙在头上,脚却露了出来。沉星河见状笑了笑,裹裹床尾的被子,又钻进了被窝。
昨夜宿醉又加上体力活动,头痛加体累,又被闹钟一吵,沉星河困意渐无,但还是窝在被子里,赖着床。
而宋清梦倒是在一旁睡的挺熟,由于背对着自己,也看不见是真睡还是假睡。正当沉星河这么想着时,左手边的人一个翻身重新贴了上来。
“…好…舒服…”
沉星河因为刚裸着下床,身上还有点凉,宋清梦贴着身子只感觉凉凉的,还挺舒服。
“还困?”
见她就这么扑上来,沉星河怕自己身上太凉,本想躲了,奈何宋清梦抱的正紧。听到她声音奶奶地说舒服,沉星河被她那孩童样,逗笑了,轻拍了拍她的背。
“宝宝…我累…”
昨夜二人做了不止一次,兴许是酒精的味道太让人痴迷。
“刚过九点,睡吧。”
沉星河凝视着她因闭眼而合起的睫毛,长长的,弯弯的,又浓又密,倒让她想起读过的一段话:
「你应该是海,一夜涛声到我枕边
我应该是一场雪,随着季候风吻到你眼睫」
“这么好看?”
人被窥视的时候,是能觉察到的。
感受到沉星河直直的目光,宋清梦睁开眼,侧躺着对上她的目光,相比正脸看得完整,侧躺的视角好像更亲昵。
若是在陌生的酒会,中间隔着宾客、侍员,用言语交际,肢体酬酢,而眼神可以无所束缚,骗过常人的礼节,暗送秋波,这种乐趣只有对视者悉知。
弯了弯唇,沉星河嗯了一声,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左侧的人,也不说话,就这样对视着。她毫不遮挡的目光,就好像第一次酒吧见面时,宋清梦向她直线走来的阔步,响烈、直白。
爱人间经不起对视的,将说未说的引诱藏在眉眼之间,微合的眼睑充满暗示,视线稍偏移点就好像在认输,相爱的眼色太敏锐、感性和不堪一击。
宋清梦不再按捺突突直跳的心,倾身吻她,因为她的目光太直接,没有以往的躲闪和掩藏。
像是一个慢镜头,宋清梦的脸由远及近,一点点凝聚在沉星河透亮的眼球上,待到她唇上的温度递送到口腔时,沉星河才闭了眼。
日光退回了浮云后,不再做窥视者,而是见证者和助推者。
“不累?”
比起夜晚的狂烈,此刻的吻收敛的多,柔和的多。
直到宋清梦的腰跨上来,沉星河才忍不住推推适才还喊累的人,从绵软的吻里抽离。
“我大姨妈快来了。”
宋清梦用鼻尖碰了碰她的唇,就这么说出来,好像显得自己早有蓄谋。
“哦~”沉星河哦了好大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比她还大几岁的人,很会数日子嘛。
“那你做?还是不做嘛?”宋清梦伸手捏了被窝里沉星河的软胸,嘴上撒着娇,手上便宜占了个尽。
她的话,沉星河还从来没拒绝过,这次也一样。捉了挠在自己胸上的手,翻身就把人压下,做攻的技巧,跟着她沉星河也算学了五六成。
何况对于宋清梦来讲,不需要她有什么技巧。
昨晚酣淋过后只留了叁角内裤在身上,行动起来十分迅捷,但也都不再急切,更愿意享受充实的前戏。
红色的齿印上又盖了新的,颈上、胸前、小腹、胯上、腿根,或深或浅,或巧在穴位,或落在穴间,都是情欲所绘的图谱。
两个人隔着内裤,硬起来的花蒂很是清晰,磨上去便是颤栗。手也都没闲着,宋清梦手扶在她腰上,有时也会在她臀上捏两下,换她几声不满的颤喘。
宋清梦坐了起来,看着她后仰的颈,交合的花芯在内裤上留下水迹,布满吻痕的胸乳上下灵动。她突然想知道,昨晚余潮未退时,滴在肩上的泪液,是何故所致。
做爱时分心,比任何时候都易发觉。
“你分心了。”
沉星河停了动作,吻在她耳后的痣上,问她。
“有点…痛痛…”
宋清梦一直都十分坦诚,但面对沉星河,她捏不准心思,该不该问,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关系经过昨晚才觉得有些明朗,如果问了,会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太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