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许了吗?》参拾柒、
溯日镜的主人从不插手天帝之事,天帝要杀子也好,太子设计天帝也罢,甚至于天帝与凌菲联手陷害蛇神殿下,他向来都视而不见,除了这次令他动了怒。
银霜是他仅馀的血脉,精緻美丽的样貌活脱脱是他妻子的翻版,他就是再气银霜不听话,也容不得别人欺负她。
袖月加诸在云霜身上的印痕让他抹去,老皇帝意图染指银霜,让他活生生割成人彘,若不是天帝还有点用途,说不定都要被他灭了。
他隐隐觉得是时候了,云霜长大成婚,所有恩恩怨怨差不多该画下句点。
一隻雪白的小猫鑽出冷峻男子的怀抱,软软地喵喵叫,她推倒了男子的棋,却不见他发怒,反而给猫儿顺毛。
燕行之最喜欢小动物,主动给小猫儿烤鱼,叫她过来吃,没料到小猫儿赖在男人的怀抱里享受男人的顺毛,视燕行之于无物。
霍刚笑话燕行之,你省省吧,主上的猫,可是猫祖宗,可有性格了,岂会为了一条小鱼折腰?
他曾见主上外出,顾不上小猫儿,小猫儿可以一连四天不吃不喝,等着主上亲自餵她,那股执着的劲儿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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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炸了锅,眾人皆以为老皇帝活不下来,结果他非但顽强地活了下来,还不知用什么手法接回了四肢与孽根,搞得知情的眾人看老皇帝跟看妖怪似的。
皇宫一团乱,皇城以外亦是,拔皮案逐渐在人间延烧。
斯年正组织着捕快轮班,开始扫街,巡一些偏僻的地方,也贴出公告,要县里的妙龄女子勿单独出门,慎防歹人,一些老人家不识字,他也安排衙役有空到告示牌去宣导告示内容。
斯年让拔皮案搞得七荤八素,上值的时候向来神色凝重。灵犀趁空档端了一个漆红的食盒来,取出了薄瓷莹白的碗装着的冰镇酸梅汤,递到斯年眼前。
这个碗大有来歷,是仙界的碗,有保冰保热之能,盛水进去能成甜汤,盛酒进去能使其甘冽清香,说起来也是个小玩意儿,天界多得是。
灵犀心疼斯年忙起来没日没夜,每每四青拿出了冰镇好的酸梅汤,端到衙门都退了冰,特地从天界带了几套餐具回来,专门装汤水给斯年。
拔皮案有没有眉目,还是我替你查去?灵犀把漆盒放在一旁,见斯年皱眉便发问。
灵犀,这个案子不简单,不是仙门的人动手,便是蛇神殿下那里出岔子。你不要插手,敌人在暗,我在明,就是你去了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嗯,知道了。
灵犀向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日子都在织布里不知不觉渡过,嫁了斯年后亦是如此,斯年不要她插手,她正好乐得清间。
斯年正喝着酸梅汤,一边看着公文,一面分心听着灵犀说话。
斯年,你说师兄们会喜欢我们送的新婚贺礼吗?
大概吧。
会喜欢才有鬼!那个狐狸笼是灵犀特意打来送未来小师侄,她小时候喜欢住金房子,就以为所有小小狐狸都喜欢金笼子。
若在他知道金房子之前一定会阻止灵犀将这东西加进礼单,在他知道金房子的由来之后他懒得阻止了。
灵犀摸了摸斯年的发鬓,添了几丝斑白,忽然怜惜起早生华发的斯年,温声叮嚀,你可别操劳过度了。
斯年随口应了,有什么办法呢?早上忙衙门之事,下了值还要陪我的妻子。
那句话乍听之下没问题,仔细想来很有问题,一句话惹怒灵犀,灵力流转到了她额间的花鈿,鲜艳欲滴,彷若真花待人摘取,你倒说说,你什么时候认真陪我了?总是这个忙那个忙,最后又推到我头上来。
灵犀与斯年相识得早,却总是聚少离多,即便在她怀孕期间,斯年尽量空出空间陪伴她,与她印象里形影不离的师兄仍是相差一大截。
只有想要夫妻敦伦时,才会守着她嘘寒问暖,搞得她像嫁了一根阳具似的,平时见不到人,好不容易见到人又让他折腾整晚。
现在居然口若悬河地说道,他早生华发是为了陪她!
灵犀转头就要走,却让斯年拦腰抱住。灵犀此时心想若是甜言蜜语,她会考虑让他哄,偏生斯年接了句,灵犀,你是不是变重了?
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变重了?若是从前说这句话,不是被赏巴掌,就是那双频频放电的桃花眼该遭殃。
灵犀又忍了一肚子气,心里安慰自己这就是一根嘴欠的阳具,能凑合着用就好,其馀无法要求太多。
斯年捏了捏她的腰身,发现她没胖过,倒是本来就波涛汹涌的肥美乳房又增了份量。
灵犀见斯年的目光凝在自己胸脯上,俊俏的容貌浮起红晕,一边害羞又一边生气,你看什么看?
看我们小少爷的粮仓肥美饱满,你是不是因为餵奶的缘故,胸围又涨了不少?斯年这句话几乎是肯定句。
灵犀小时候贪吃,他从前总看小灵犀看着糕饼铺流口水,她过了少女时期之后便不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