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也是气急了,完全没有关心周围的情况。
此时勉强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店家面前说了这么多话。
大手一挥,没有和吕言解释的意思,转头就要离开。
准备回驿亭和自己的家将们商量一下怎么办。
好不容易来只大肥羊,还是个容易哄骗的铁憨憨,吕言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用刚好能让苏护听清的语气,缓缓说道:“帝辛轻贤重色,如此昏乱,不如……反出朝歌,自守一国?”
苏护半只脚都已经迈出了店铺,在听见吕言的话之后,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勐然转头看向吕言,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什么?不,你是谁?!”
苏护性子虽急,但是作为一方诸侯,要说真有多蠢倒也不现实。
“如你所见,是这家书店的主人。”
吕言轻笑了起来。
苏护神色莫名。
关于这个神秘的店家到底是什么人,苏护其实并不关心。
他在思索着吕言所说的办法,似乎还真有几分可行性。
毕竟这个时代,有种说法叫做:君不正则臣投外国。
其实在这个奴隶制巅峰的时代,普世道德观称得上荒诞,一边是血腥残暴,一边是高到扭曲的道德观。
很难想象大臣叛出国后,原先的国家竟然真的就不追究了,国主反而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
苏护想清这一点之后,便朝着吕言拱手,道:“多谢店家良策,护必有厚报。”
“不急,做事之前你考虑过帝辛的行事作风么?”
吕言摆了摆手,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说道:“鲁雄,晁田,殷破败这些将领你能对付哪个?”
“况且四大诸侯都在城中,帝辛都不需要动用自己的部队,点一两路诸侯,就能轻松攻破你的冀州。”
仔细听完吕言的讲述,苏护心凉了半截。
还是那句话,他只是性子急,并不是傻。
直接反出朝歌,痛快倒是痛快了,但是后果还真不是他这一个小小的冀州侯能承受的。
真要这么做的话,只能赌帝辛不追究。
苏护想到帝辛的性子,面露难色。
很明显,帝辛要是心胸宽阔的话,他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店家必有良策教我。”
苏护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在他看来,吕言肯定是有办法的,不然不会主动提到这件事。
总不能是拿他寻开心吧?哪有这么无聊。
“我这里有本《尹索寓言》,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桉,承惠一百两。”
吕言从破旧的书架上抽出其中一本书,递到苏护面前。
作为一方诸侯,一百两银子对苏护来说就是洒洒水了。
根本没有在意价格,就准备伸手将书接过。
吕言突然避开了苏护伸过来的手,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请店家稍待片刻。”
苏护雷厉风行,果断跑回驿亭取银两。
吕言背负双手,看着苏护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突然笑了起来。
“做生意也不难嘛……”
……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巡街的铜锣在大街小巷中穿行。
商朝从建立之初,便设有宵禁,家家闭门不出。
有意思的是,大部分规矩,其实都是用来限制城里百姓的。
冀州侯这种地位的阶层,巡逻的人不敢贸然将其拿下,顶多壮着胆子盘问一番就放过去。
就像现在这样,苏护身后领着一群家将,正在朝着吕言店铺的方向赶去。
两名将领装扮的男子领着一队人马突然拦在苏护一行人前方。
“来者可是冀州侯苏护?”
苏护暂时停下脚步,不满地望着前方两人,道:“所为何事?”
两位将领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
“陛下有旨,令彼还国,不得久羁朝歌。”
听见这话,苏护勃然大怒,痛骂道:“混账!”
此时天色已晚,就算真要撵人,明日启程也不迟。
苏护第一反应就是帝辛那家伙又在生事了,本来就一肚子火,被这样一点燃,就直接憋不住了。
“给我将他们拿下!有什么事我担着!”
苏护除了性子直以外,为人倒是很讲义气,因此他的家将们对他都是忠心耿耿。
没有丝毫犹豫,身后的家将们提刀便砍。
“苏护!你这是要忤逆陛下吗!?”
那两名将领属实没想到苏护竟然这么头铁,一共就带了十来号甲士,其中也没有什么能人异士,明显不是苏护一行人的对手,当即让甲士们阻拦,自己撒丫子跑路。
很快,血溅街头,十多名甲士都被苏护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