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某个黑发绿眼未成年不在东京的第二天。
东京的天气很晴朗,交通很通顺。
不用每天中午接收垃圾讯息,也不用每天发任务,自己做任务有点忙,午饭需要吃面包。
琴酒澹澹地抽了一根烟,开始查看心跳异常报告。
他其实没有骗那个小鬼,这次的任务确实很重要, 不过重要的不是去研究什么水源对人的心情加持度,而是收集最日向合理最近的心跳频率。
戴上那个检测心跳的仪器之后,就有人专门负责盯各种数据了,如果有异常情况,就会送到那位先生和琴酒这里来。
他看了一眼今天的报告,发现今天居然有异常情况,在中午十一点三十二分的时候,那个小鬼的心跳加速了五分钟, 从九十多跳到了一百三十多。
就算是对正常人来说,这也是很不正常的情况,怪不得今天还没过完、文件就加急送来了。
琴酒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九点多,估摸着对方还没睡觉,就直接打电话过去。
在对方接通电话的第一瞬间,他就开口询问:“你在干什么?”
“嗯?”对方迟疑了一瞬间,还是乖巧回答,“在车上休息。”
琴酒顿住本来打算询问的话,皱起眉,“在车上休息?”
不应该在旅馆或者寺庙吗?
“离城镇太远,来不及赶回去了,所以干脆在野外休息一晚。”对方解释了一下, “有什么事吗?”
负责开车的那个家伙有点废物, 总是出现‘不得不在野外住宿’的情况。
琴酒暂时放弃这一点,关注更重要的事,“今天中午十一点三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的心跳不正常加快了。”
“中午十一点三十?”对面像是思考了一下, 才不确定地回答, “我在湖边遇到了贝尔摩德,她说……”
对面停顿住。
琴酒皱眉重复,“她说什么?”
“她说,她和你不是敌对关系。”日向合理试探性地说下去。
确实不是敌对关系,琴酒澹澹地应了一声,顺口叮嘱了一句,“不要招惹她。”
“好的。”日向合理迅速回答,语气又恢复正常起来,自然而然地道,“我们一起收集了水源,又谈了一会儿怎么效忠你……和组织。”
这句话,对方在是在‘效忠你’处停顿的,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补了一句组织。
琴酒立刻警惕起来,严厉敲打道:“效忠组织才是你最应该想的事情。”
然后才去解读了一下这句话。
和贝尔摩德一起谈这种话题?
他重新把那句话组装重构:‘我和贝尔摩德勾勾搭搭、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当场商量了一个百万级别的装修计划,打算让你头疼那么亿下下’。
亿下下。
彷佛推测出他警惕了起来,对面回答了一句,“好的。”
更像是在肯定他的猜测了。
对面又越发乖巧道:“在我心里, 除了组织,你就是我最效忠的对象。”
除了组织、你就是我最效忠的对象,结合对方之前顿了顿、才补充上组织,这句话几乎就是在光明正大地表示‘我是你忠诚的属下,我最效忠你,汪!’。
如果是其他组织成员这样,琴酒可能会无所谓,也可能会愉悦,但是这话是日向合理说的。
是被那位先生密切关心的日向合理。
那位先生连日向合理每天吃得怎么样、喝得怎么样、心情怎么样、运动量有没有达标之类的繁琐小问题,都会关心。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承认,但是据琴酒推测,日向合理多半是那位先生的孩子、或者孙子。
现在,对方说‘我既不效忠我父亲、也不效忠组织,只效忠你!’,这是在表示效忠吗?不,这是看他最近过的太好了,想让他也尝试一下被踹到西伯利亚挖土豆的快乐。
琴酒立刻严声训斥:“你最应该效忠于那位先生,然后是组织,而不是我。”
贝尔摩德到底和这个小鬼聊了什么?!
那个女人又搞这种挑衅的把戏,但是这次太过了,要是让那位先生知道……
他第一次这么严厉地训斥,效果很鲜见,电话那头立刻沉默了下来,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琴酒想起来在对方的角度、或许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便缓和了一下语气,又安抚道:“那位先生是组织的首领,他对你寄予厚望、并且给予过你很多的关怀,不要让他失望。”
“但是,是你提拔我加入组织、也是你帮我安排好了生活中的事,给我发任务、让我能效忠组织的也是你。”
日向合理执着地低声回复,又表了一波忠心,“我不认识那位先生,我只认识你。”
……
在琴酒沉默的时候,对方又温顺地道:“贝尔摩德说,你的掌控欲很强,我不太清楚是不是这样,因为我和你的相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