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产屋敷辅世躺在屋台上,他慢慢的倾听完了两位隐队员的描述,随后点了点头。
“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隐队员连忙一激灵,抬起头摆了摆手,心中却十分的开心。
“主公大人,我们就先退下,不打扰您休息了。”
另一个隐队员嘴角抽搐着,他扯了扯一脸开心的隐,随后连忙朝产屋敷辅世说着。
“嗯。”产屋敷辅世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慢慢把头挪了回来。
“嘿嘿嘿…”隐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白痴!快走!”另一个隐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傻乐的隐头上,强行把他拉走了。
而屋台上,失去视力的产屋敷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内心安静的思考着。
“紫藤花家纹的家族么…”
“商人…是个不错的人啊…”
“…可惜,我已经走不动了。”他叹了口气。
如果放在诅咒尚未严重影响他时,他必定会登门拜访,并感谢对方的行为。
如果能拉拢进鬼杀队,成为像锻刀村那样的附属组织,就更好了。
在这样的时代里,做到这样,是很不容易的。
但是,在这样的黑暗里,虽然微弱,但总是执着的向往着光明,也正是他们一直以来做的事情。
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产屋敷辅世心中情绪稍微好了一些。
他的孩子,似乎要比他更加有天赋些。
或许…在那两位的帮助下…真的能将黑暗时代终结在这里。
就在他思考的片刻,屋台内的门被推开了。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辅世,身体还好吗?”辰姬出现在门口,她手中握着药瓶,这已经是第三瓶向珠世索要的药物了。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辰姬。”产屋敷辅世朝辰姬声音传来的方向笑了笑,却没注意到,辰姬已经跪坐在了他身旁。
辰姬抬起头,看着辅世对着门口的空气微笑的模样,心中一阵苦涩。
她其实很多时候都难以想象。
面前的她的丈夫,到底承受了多少东西在努力的活着。
这样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柱合会议的时间,是在午后吧。”辰姬声音颤抖着,她缓缓说着。
产屋敷辅世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缓缓把头转过来,点了点头。
辰姬微微皱着眉头,她用手指捻起一粒药丸,轻轻放在了产屋敷辅世的嘴边:
“现在才上午…为什么这么早就在…多休息一会…”
“辰姬…没事的。”产屋敷辅世打断了辰姬的话语,他的语气稍微变得郑重了一些:“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死去。”
“能够躺在这里,静静的等待他们,已经足够了。”
辰姬闻言,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抿了抿嘴,不再言语。
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命运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吗?
与产屋敷辅世相处多年的她,自然能够听清丈夫语言下隐藏的情绪。
……
……
很快,时间来到了午后。
柱们忙完了各自的训练,从各个方向朝产屋敷宅邸,也就是鬼杀队总部赶来。
唰!唰!唰!
几道身影快速从围墙外翻过,轻松的落地。
随后,全部聚拢在产屋敷宅邸的屋台前,恭敬的半跪下,用拳头抵住地面。
与往日的柱合会议不同的是,这次前来的柱的人数,变成了六人。
多出来的那一个,自然是继国缘一。
尚泉奈不作数,因为他不是人,他是鬼。
这一次的柱合会议,慈一郎由于身体受伤,并没有前来参加,代替他来的是我妻善存。
此刻,我妻善存正大脑战栗的垂着脑袋,眼睛已经慢慢无神。
他旁边,风柱和水柱争锋相对的把他夹在中间,我妻善存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质问慈一郎。
慈一郎这个家伙平时都是这样生存下来的吗?!
太可怕了!
我妻善存瑟瑟发抖。
啪嗒。
在继国缘一踏入庭院的一瞬间,他就注意到了躺在屋台上,轻微咳嗽的产屋敷辅世。
他身上诅咒留下的可怖紫色痕迹,被继国缘一一览无余。
微微顿住了脚步,他转头看了一眼朝产屋敷辅世半跪的五位柱。
又瞥了一眼熟练的坐在后面山石上的尚泉奈。
“咳咳…能够再次见到大家,我很高兴。”
温暖的午后阳光洒落在产屋敷辅世的脸上,他艰难的说着,虽然嘴角已经不再溢出鲜血:
“那边的那位…就是继国阁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