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界。
鬼杀队队员临时驻地。
“好了,走!”尚泉奈抓着继国缘一的双肩,脚下微微蓄力。
砰!
猛地一蹬!
嗖——!
瞬间化作残影飙上高空,直奔着狭雾山的方向而去。
原地。
炼狱仁寿郎静静看着用手抓着继国缘一,猛地从原地蹬腿冲上高空的尚泉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全体成员,跟着我前进。”
岩见砚慈间捻着念珠, 他被指派为临时的队长,此刻正指挥着众人。
他看了眼开始朝狭雾山奔跑的众人,转头看向了在原地发呆的炼狱仁寿郎:
“炼狱,跟上了。”
“喔…哦!来了!”
……
嗖——!
尚泉奈飞在高空,他顶着强风,紧紧盯着远方显得十分渺小的狭雾山。
在白天的两个小时内,他们走过了寻常人两天的路程。
而如今,他必须赶在三分钟之内飞回去。
得更快一点!
嗖——!
被尚泉奈抓着的继国缘一面无表情,只是头发被风吹的有着凌乱。
……
竹原抵达结界内的第一分零六秒。
医师馆内。
呼呼——
阵阵风声从破开的大门灌入,幽暗的医师馆内没有亮起往日的任何一盏灯火。
竹原静静的看着那把依靠在墙壁旁的日轮刀,注视了它良久。
火焰状的刀镡铮亮的反射着月光,那铭刻名字的痕迹十分扎眼。
我…是谁?
这个十分具有哲学性的问题响彻在竹原的脑海里。
他观察那把刀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刀上有自己的名字。
而是——他对那火焰形状的刀镡有着一种莫名的感受。
十分熟悉。
而拥有身体另一半控制权的无惨,正心急如焚的想着方法让竹原开门拿走青色彼岸花。
无惨气急败坏,压抑着内心的怒不可遏和后悔,压低着声音几乎从嗓子眼里挤出这样的回答:
“我!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一把刀上会有你的名字……说不定那把刀也叫竹原呢…”
他微微喘着气,眼神里已经藏匿不住急切:
“我只知道,你再这样磨蹭下去,不论是你还是我,都会死在这!”
无惨的声音逐渐变大, 他紧紧盯住身体内另一半竹原在脑海中的模样:
“我不想死啊!”
“你不是也不想死吗!”
竹原没有回话,他只是再次看向了那把日轮刀。
“开门啊!青色彼岸花就在门后面!”
竹原抵达结界内的第一分二十三秒。
竹原依然没有动作。
“可恶!”无惨试图操控身体,但两人的意念不合, 只会让身体僵固在原地。
“开门啊混蛋!”
……
就在无惨气急败坏的争吵时。
离珠世房间不远的另一个房间里。
“呼……”
一个黑色长发, 发梢仍然有些发黄的女性身影,紧紧背靠着贴在了门板上, 手里握着一把打刀。
深褐色的瞳孔, 紧紧盯着门板。
她穿着白色的和服,眼眸中仍然有着浅浅的字迹。
是我妻玉子。
她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自己独自留下了,连慈一郎和父亲她都没有告诉。
只有产屋敷辅世知道,也是他所点头同意的。
目的…
——只是为了复仇而已。
噼!啪!
蓝色与红色交织的电弧偶尔闪烁在刀镡上。
……
珠世房间内。
当啷!
空的针管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呼…呼……”珠世左手已经变了颜色,与白皙的右臂有了显明的对比。
她头脑昏沉,有些踉跄的站起身子。
没想到……无惨这個家伙,居然真的敢来这里。
但是,这样一来,我的…使命。
就…完成了。
珠世脑内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着,她转过身,缓缓朝门口走去。
噗嗤!
她转身的同时,拿起桌子上最后的一根针管,顺手插进了自己的太阳穴级。
咕嘟……
随着针管内液体的注入,珠世的神情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仿佛左手中蕴含的各种毒素和药剂都对她没了作用。
在意识变得清晰之后,门外交谈的声音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竹原!你给我醒一醒!”
“你想知道为什么,首先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