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节课是文课,郭书亭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随便说了几句就让大家自习。
郭书亭离开之后,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的聊着天,毫无纪律可言。
没过多久,朱彦林手拿一份报纸走了进来,脸上的愤恨不言而喻。
“同学们,你们听说了吗?日本武士纵火烧了华西棉机厂,一个宿舍楼和一个仓库,七名工人和一个孩子活活被烧死。
日本商会公然包庇凶手,外面已经闹开了。工人罢工,商人罢市,学生罢课上街游行,要求政府给死者一个公道。”
众人气愤不已,讨论着自己能做点什么。
又是日本商会?
曾贤紧握双拳,眼中的杀意尽显。
若是对剧情记得清楚一些,说不定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
左藤一夫,你死定了!
“君山,华西棉机厂不是你们家的吗?”
纪瑾问旁边的沉君山。
沉君山一言不发,起身走出了教室。
没过多久,警察厅将三名纵火犯送来了烈火军校,要求吕中猩代为看管。
据说是游行的学生们找到的他们,要求政府将他们绳之以法。
政府顶不住压力,只得让警察厅将这几人抓了起来,但也抓了四名领头惹事的学生,将他们关在了城南监狱。
“你们说政府会把这几个人杀了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养几天就恭恭敬敬给放了。”
“政府这是想要将压力推给军方,要杀早杀了,何必多此一举。”
“那咱们就这样干坐着,什么事都不做吗?”
“要不然咱们就冲进去杀了他们算了。”
“杀什么杀,咱们现在是军人,不服从命令擅自行动,是想挨枪子吗?”
“哼,就算杀不了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
学生们讨论如何惩罚凶手,顾燕祯将曾贤拉到一边,认真嘱咐道:
“他们如果要干什么,你们可别掺和进去。”
曾贤点头。
即便要杀了他们,也不能是在这里。
当天晚上,朱彦林带着几个人去库房偷东西,被吕中猩给发现了,罚抬木桩五百下。
顾燕祯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嘲笑他们尽干些小孩子把戏。
结果他自己更幼稚,带着黄松、纪瑾在那几个日本人饭菜里面下泻药,往他们住的禁闭室里面扔老鼠,玩的倒是不亦乐乎。
几天之后,朱彦林告诉大家城南监狱那四名被关学生被火烧死的事情。
大家心里明白,这件事情跟日本人脱不了干系,更加激起众人对那几名日本人的怨恨。
“走,我们去杀了那几个日本人,为死去的同胞们报仇。”
大家一起去往禁闭室,只是还没到门口,就有辆卡车带着一些日本官兵进了学校。
宋华平让人将那三个日本武士带了出来,这是要将他们给放了。
学生们尽力阻止,只是对方那些官兵也不是吃素的,个个手里都拿着枪呢。
宋华平知道大家心中的不满,但他也是奉了上头的命令。
作为军人,奉命行事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卡车出了学校之后,曾贤随后请假出了学校。
以他的速度,要追上他们并非难事。
卡车走的是大道,曾贤则是抄小路,比他们还要快上一些,提前埋伏在一处分叉口。
见卡车即将靠近,曾贤控制司机将车子往路边开,车子瞬间侧翻。
曾贤双手持枪,上前一枪一个,所有人当场毙命,并一把火将他们连同那辆卡车全都给烧了。
等他做好这一切往回走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人跟着。
本以为是敌人,没想到竟然是沉君山。
“君山,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跟你一样,不过没想到你比我先下手。”
沉君山做事喜欢独来独往,这可能与他的战场经历有关。
见过了太多生死的人,性格总会有些冷的。
曾贤知道即便他不嘱咐,沉君山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沉君山是翻墙偷跑出来的,所以回去的时候也得原路返回。
曾贤则是大大方方从大门口进去。
回到宿舍不久,谢襄端着个盆拿着个大包从外面进来。
曾贤发现,这包不就是刚才沉君山拿着的吗?
“沉君山的包怎么在你这里?”
谢襄倒是没想到曾贤认出这是沉君山的包,心中慌了一下。
她刚才在后面晾被子来着,沉君山突然从墙的另外一边翻了过来。
他这是偷跑出校,沉君山拜托他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哦,他刚从外面回来,结果又被纪瑾叫走了,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就让我给他把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