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沛没有开口,严肃的表情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我决定了,襄襄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回去了,就给我好好在家里呆着。小曾,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她了。”
“不行!”
谢襄曾贤异口同声。
“爸,您不能这样,我还要去完成我的学业呢!”
谢之沛丝毫不让步,
“北京这么多优秀的女子学校,我会给你联系好的。”
曾贤开口,
“叔叔,这次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没有第一时间将襄襄送回来。但是就因为这个不让她回顺远,是不是有点严重了。”
谢之沛放下手中的茶盏,沉声说道:
“小曾,我知道你跟襄襄之间的感情。我也不是物质之人,我跟襄襄她妈妈原本对你也是挺满意的。
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我发现,这孩子主意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受管束了。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襄襄是我们唯一的寄托。
为了她,我不得不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
也许你会觉得我专横,那我也认了。只要襄襄能够平平安安,这些都无所谓。
等襄襄毕了业,我会给她找一户好人家,这辈子能够高枕无忧的活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谢之沛已经猜到曾贤谢襄参与了一些事情。
他不是没有思想觉悟,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的女儿陷入危险之中。
“爸,您别说了,我是不会留在北京的。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在顺远并不是在女子学校读书。”
曾贤知道她要说什么,赶忙上前制止。
但谢襄执意要坦白,他也没办法。
“襄襄,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你上的不是女子学校?你到底在说什么?”
谢襄母亲有些心慌,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女儿了。
“爸妈,其实我在顺远上的是军校,而不是什么女子学校。”
如雷轰顶,谢母面色苍白,声音颤抖道:
“襄襄,你在说什么?”
谢之沛也受到惊吓,但相对冷静一些。
“你说的,难道是烈火军校?”
顺远就一座军校,除了烈火,还能是哪里。
谢襄点头,
“对不起,爸,是我骗了你们。”
谢之沛没有说话,冷静了一会儿想到一个问题,
“军校不是只收男子吗,你是怎么进去的?”
谢母听了也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谢襄。
谢襄顿了顿,做出一个让老两口震惊不已的举动。
只见她抬手扯下头上的假发,露出一头浓密短发。
“爸妈,哥哥生前就是因为要去烈火军校报道才去的顺远,我这么做只是想继承他的遗志。”
谢母终于绷不住,拍打着谢襄的后背痛声大哭,
“你这丫头,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呀?你一个女孩子在只有男人的军校,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你是要妈妈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吗?”
谢之沛眉头紧蹙,一番分析之后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用的是你哥哥的名字入得军校。”
谢襄点头。
谢之沛又看向曾贤,
“你也撒谎了对吗?说什么是良辰的同学,通过他认识的襄襄,这些都是骗我的?”
曾贤老实承认,
“对不起叔叔,当时是因为有军校其他人在,我怕襄襄身份暴露,才出此下策的。
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绝不闪躲。
只是如果襄襄不回去的话,军校必定会追究原因,恐怕到时候会知道襄襄的事情。
这样一来,襄襄乃至你们,都会有危险。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你们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让襄襄有任何危险。
只要再等一年,一年之后毕了业,襄襄就可以恢复女儿身回到你们身边。”
谢之沛想了想,道:
“你想的未免太过简单了!也罢,事到如今,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了。
小曾,我要你发誓,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襄襄。”
曾贤挺直身板,举手发誓:
“我曾贤在此发誓,我会用生命守护谢襄,绝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若不能做到,天打雷噼!”
事情已然如此,即便老两口有多么不情愿,也只能接受现实。
几日之后便是春节。
战乱时期的春节尤为的重视,因为这种一家人团员的日子不知何时就会不复存在。
曾贤给大家准备了一桌子美食,热热闹闹的过了个年。
几天之后,两人便告别老两口,坐上了回顺远的火车。
学校还得两天之后才开门,曾贤这两天就住在之前的旅馆,谢襄则住在谭小君家中。
南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