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插一个关于小露崎的番外,下一章就写她们在床上打架(bushi)
今晚刮着大雪,风也很大,吹乱了雪花自然下坠的轨迹,裹挟着阵阵寒意侵袭着每一个人的知觉。呼啸地风声被隔绝在窗外,房子里开着暖气的同时,还烧着壁炉。壁炉中摇曳的火舌一点点吞噬着四周的冷空气,只剩下轻微的几声木质的“哔啪”,偶尔会打破这里的沉静。
这是个没有任何装饰,不带任何花纹的红木匣子。为了不让它太硌手,何状还细心地把它捂热了,去了去表面冰冷的寒气。
何状端着这个装有物什的匣子,恭恭敬敬地放在会长的桌子上。会长的视线从文件上移到何状身上:“何管事,你这是?”
“感谢会长您的返聘,原本我想着受了伤之后基本就没机会再从事相关工作了……这下您不嫌弃我这个半残的前退治师,何某打心眼里感激会长。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还希望会长您能看上眼。”
会长没有正面回应何状,只是关切地问了何状:“恢复得怎么样?”
何状的右臂在之前和妖怪的正面作战中受到重创,看似笔挺的袖口下是逼真的义肢。这件事,站在一旁的露崎是知晓的。
“露崎。”
会长给了露崎一个眼神,示意她把木匣子打开。刚才何状把木匣子呈上来时若有所思地看了站在她身后的露崎一眼,八成这匣子里的东西和露崎有关。
何状暗暗惊叹会长敏锐的洞察力,看着露崎把匣子的盖子推开,一块半乳白透着粉的玉石,不很大,半个巴掌大小,在灯光下泛着暖暖的光泽。细看这玉,内部布满红色的蝇纹,四通八达。对着光线看,这些蝇纹仿佛有生命力,隐隐地跳动,不禁让人联想起电镜下的毛细血管。
“这是我老家那边的东西。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十分适合少主。”
露崎用指尖捏了玉放在白净的手心里,漂亮的双眼注视着这玉,发现了它不同凡响的一面——这玉竟然是块有温度的暖玉,这玉的温度竟然能被毫无保留地转达到她的手心里。
会长显然也看出来了,“这玉倒是块不可多得的。”
何状心下一喜,面上愈加惶恐:“少主喜欢就好。”
第二天,露崎就收到了通知:何状今后将到自己手下主事。这说明,在她人生中的第七个年头,母亲开始有意让她接手真昼会的事务了。露崎对此没有别的感想,只是在睡前,她从木匣子里把暖玉拿出来,感受着热源源不断地传递,想起了白天在古籍上看到的文字。
“心头血么……”
露崎打开手掌,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这样的暖玉,需要用一滴精怪的心头血,才能维持它奇特的温度。这玉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不大像是新物。暖玉散发出来的温度会随着拿持者的体温来调节,虽然对身有寒疾的露崎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何管事隔天还捎来了一根漂亮的红绳,帮露崎把暖玉穿了,好让她带在身上。平常露崎把手揣在绒袍里时,也会把暖玉放在手里。
露崎身子不好,拔高的速度也比同龄人慢上些微。何状陪着露崎一点点熟悉大大小小的事物,也看着露崎一天天成长起来。于私,作为一个曾经的退治师,何状几乎是对露崎倾囊相授,他知道关于真昼会家族的诅咒,每一位会长的血脉都有或轻或重的寒疾。上一任会长,露崎的生身父亲,那个给过年轻何状许多指点对的男人,也正是因此英年早逝的。所以何状也希望他小小的一些帮助能让露崎走得更稳,更远。于公,真昼会表面看着风光无限,一家独大,实则受到多方势力的限制,非官方势力的排挤,敌对妖族的布布针对,来自上头的保有忌惮的打压……这种刀尖上行走的日子,几乎是每个真昼会成员的人生缩影。何状不希望真昼会的实力被露崎的恶疾所牵连。
每当看着那孩子苍白的侧脸,何状也会幻想,要是露崎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她早晨会在父母的陪伴下到达学校,白天和同学说些孩子们的话题,在老师的教导下学习,晚上回家的路上,也许会对着路边摊热闹的招呼下生出蠢蠢欲动的心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基本不和其他人有过多的交流,从没在她脸上见过什么鲜活的“喜怒哀乐”。每周还要定期去老师傅们那拿回一堆又一堆克制寒疾的汤药,周身浸出一丝药材特有的苦香。
所以,当露崎提出要留下那只他们带回来的狐狸精时,何状微微吃了一惊。
“何管事,还有什么事情吗?”少女幽深的目光一挑。
“啊,没了,少主。”何状从种钟猜测中回过神来,“您吩咐的我都记住了。”
“对了。”露崎从罩袍的袖袋里掏出一张纸,薄唇轻启:“这名单上面的人,去看着她。”
何状一脸郑重地接过名单,展开,叁眼两眼扫完,而后把名单烧了。
“这事儿不能让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谁都一样。”露崎淡淡瞥了何状一眼,何状心领神会。
虽然暂时看不出那只狐狸精有什么身上玄机,但何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