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吃饭了,看着不少寒风中瑟瑟发抖几乎要掉下马背的战士,以及他们没有多少防护的身体,和刀口都生锈的武器。
这都给土库曼蒙上了一层阴霾,敌人来的比他想象中快多了,他以为通古斯山脉怎么也得阻挡这只东部军队三两天,给他整顿军队的机会。
毕竟现在各部落刚刚再次汇聚,说白了,连一次正式的临战酋长会议还没开,之前在圣城,大家只是商议了什么时候出兵,可没有确定这支大军的指挥权。
一只有头狼狼群,便是猛虎也敢一搏,没有头狼,牛群都怕。
正当他准备思考,要不要在这一仗保存实力的时候,作为旧北部的第二大部落,因为北王之死分裂出去的,多色米亚部落的酋长驾马疾驰过来,将多色米亚部落象征军队指挥权的战旗扔给了土库曼,并大声喊道:
“大敌当前,我们的不对付以后再算,现在我把指挥权给您,你让我打东,我不往西,我就一个要求,守护我们传统,维护阿古的信仰。”
有他带头,其他的酋长见状也纷纷将战旗扔了过来。
北地人特殊的团结,在此刻彰显。
心下受到鼓舞的土库曼又收获了一个好消息,具他观察,中部的军队似乎规模不大,以他多年作战经验,最少三千,最多不超过五千。
在土库曼朴素的战争素养分析下,五千人对战三万人毫无胜算,即便中部人兵甲精良一些,但我北地人的血勇也是高谷出了名的。
所以在他看来除非中部出三万人以上,不然根本拿不下北地。
而五千人又解答了之前他的疑惑,为什么这只军队来的如此之快,废话,五千人能不快吗?
给土库曼自己带人,比着更快。
之前的担忧消失,看着自己座狼插满的战旗,自信有回到了土库曼的身上。
这一刻他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似乎自己到了人生的重要一刻,这一站似乎是他完成一直以来梦想的一战。
那就是统一自上一任北王死后,纷乱的北部。
他抬头看着碧蓝到有些深邃的天空,似乎看到了无数诺德先祖与阿古的注视,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力量。
“北地伟大的战士么,看看远处的那支军队,懦弱的中部人竟然敢小瞧我们,看看他们的人数吧,比我们少了数倍。
他们以为之前的灾荒击垮了我们,拍这点人就足以征服我们。
告诉我,北地的勇士们,你们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回应他们。
是他们所认为的溃败嘛?”
“不是!”
“不是!”
所有人都看到了中部的数量,北地人这一刻一扫之前的恐慌,信心满满的回答道。
“很好,那我们该用什么回应他们呢?”
土库曼继续鼓动着。
“死亡!死亡!”
“很好,北地的勇士们,你们的粮食就是他们胯下的战马,你们的兵器就是他们手中的兵器,像阿古证明你们勇气的时候到了,随我冲锋!冲啊!”
说完,土库曼踢动胯下座狼,带领着近五万大军开始冲锋。
晴朗的天空因坐骑踩踏大地荡起的灰尘而变得昏暗,好似血色的战场并不想让阳光看到。
此刻正午十分,北地难得的刮起了和煦的风。
两支军队正在告诉的互相接近。
但越接近,土库曼感觉就越不对,只是一时间他没有想明白那里不太对。
直到阳光终于突破了烟尘照在对方军队的那一刻,折射出来的亮光刺痛了土库曼的眼睛。
让他下意识的反应着:
“该死的,什么东西这么花晃眼。”
但接下来他就反应过来是对方的兵器,问题在于,他之前也打过仗,哪有如此密集的兵器呢。
继续接近,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
而土库曼的瞳孔也随着接近,不断的放大,一同放大的还有嘴巴。
冲在前排的士兵与酋长们几乎和他一个样子。
终于一个小酋长惊慌的大喊道:
“该死,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座狼身上也有甲胄。”
他这一喊唤醒了众人,不少人同时呼应:
“这怎么打,他们全都是座狼,而且还是披甲的座狼。”
“骑士,他们骑士也都是甲胄。”
即便北地人都没有见过座狼重骑兵,但不妨碍他们知道这东西的威力,不说全身披甲,单说五千座狼骑士,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所有人脑子里都在咆哮,不是说中部刚经历了两次差点灭亡的大战,部落十不存一,这样精锐的五千座狼骑士是怎么来的。
毕竟是临时拼凑,根本做不到令行禁止,前排的骑士们因恐惧放缓了速度,但后排的骑士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于是乎,在双方只差五百米距离的时候,北地大军出现了大规模混乱。
人马飞扬,哀嚎遍